“當然,恆親王算打了一場勝仗,但他已經疲憊,他的士兵,算有再多的能耐,也無可避免,身子跟不,他們一直被趕着,進到瘴氣之地,存糧本不多,恆親王能夠給他們吃的,這也不過我們給的。 所以,恆親王的士兵,內地裡早已經疲累。”
“主帥還是一如既往的英明神武,”李桂川連忙拍馬屁。
周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天亮了,他們熬了一晚,也是很累,既然已經傳來捷報,他們自然不必在熬,於是周禮讓李桂川把身的衣裳脫了,他.牀和她一起睡。
李桂川老臉一紅,嗔怪道:“還沒有換藥,也沒有吃飯呢。”
周禮想到身的傷,嘆了口氣說道:“那你去把軍醫叫過來,先換藥,飯,醒了再吃。”
李桂川沒辦法,只好走了出去,將軍醫叫過來給周禮換了藥,周禮身的傷依然很重,換藥時需要小心翼翼,李桂川不敢看,只能低頭做其他。
軍醫換藥很快,不費絲毫的功夫,周禮已經換了新的白布,胸前的血跡,又滲出來了一些,但也沒有前兩天那麼嚴重,李桂川在軍醫走了之後,將門關,和周禮關門睡大覺。
兩個人心都有事,雖然一起睡也沒睡多長時間,等到晌午,屋子外吵吵鬧鬧,他們兩人陸續的醒了過來,李桂川洗漱過後,也幫周禮洗漱,這時候,劉然過來了,還有趙將軍等人。
趙將軍過來,臉洋溢着笑容,像是過年一般,他跟周禮說了一些關於這場戰鬥的細節,周禮含笑聽着,也沒打斷他的話。
劉然在趙將軍等人離開之後,纔跟周禮回稟,原來,是因爲周禮身旁的那位侍衛,因爲一箭打了周禮,被兩人關了禁閉,派人去盤問他,目的何在時,他沒有說。
最後,他竟然撞牆而死,劉然打完勝仗再回來時,發現一具僵硬的屍體,他不敢多加耽擱,只能把這件事情告訴周禮。
周禮聽到之後,揮了揮手,不是十分在意。
當劉然走了下去,李桂川突然想到沈毅,她拿着小米粥輕輕地爲着周禮,可腦子裡卻想着,周禮身子箭,所以說是和身旁的侍衛,有些脫離不開的聯繫,可她卻總覺得,這件事和沈毅也有掙脫不開的關係。
李桂川已經篤定,輩子將周禮射的少年,是沈毅,這輩子,沈毅已經被抓起來,可事情依然發展的和前世一樣,李桂川總是不太理解。
小米粥溫熱,李桂川的腦子,想着其他的事情,竟然忘記了吹,將熱氣騰騰的小米粥,推到周禮跟前,即使很燙嘴,周禮還是含笑地吃了下去,並不顯得慌張,和以往一般從容無。
尋常的男子,若是被燙傷,至少會跳腳,可偏偏周禮,沒有跳腳的意思,還是含笑地看着她,吃過她遞過來的小米粥:“川兒,你在想什麼呢。”
李桂川拿着勺子,輕輕地攪動了碗裡的小米粥,輕聲說道:“我總覺得,好像漏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