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先不說,說祁陽的爹孃,也是在鎮活了半輩子,身的氣度自然和莊稼漢不同,他們不差銀子,也養的不錯。
看到周禮雖然侷促,但也不至於太過害怕,進了宅子,才說起正事來,說的無非是李奕安去到西北的事。
西北靠近北墨,一直都是不安寧,李奕安去西北已經將近兩個月,這兩個月裡,傳回來的消息,一直都是好的,他們在這裡,雖然安心一些,但也是擔心不少,怕李奕安只是報喜不報憂。
祁陽和李奕安一同努力,早將彼此當成了知己,若是李奕安去了西北,有個不測,祁陽也是心難受,他真恨自己不能去到西北,真恨不能幫忙一二。
他在李奕安去西北時,早想問周禮西北是怎樣的情況,可一直得不到機會,如今有了時間,自然問的多一些,無非是問西北的情況。
以前多少商人,去了西北,都是灰溜溜的回來,他們的底蘊更加豐厚,最後也是被迫離開,李奕安只是成名突然,又沒有什麼底蘊,去了西北。估計其的艱辛,也是很多。
祁陽如此情義,李桂川替自己的兄長覺得歡喜,至少他能夠有一個知己,在千里之外,擔心着他。
周禮面色緩和,說道:“西北雖然困難重重,但也並非不能做,能否做要看技巧,也要看心態,以前,多少商人仗着自己勢力大,想要將西北南下,可說到底,他們太過驕傲,終究會吃苦頭,可是二舅子不同。”
因爲以前的商人,仗着自己的是力太大,去了西北,也是絲毫不怕,一副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模樣,像是去普度衆生一般,在西北,雖然物資缺乏,但是,總是有着一股血氣在。
大家都不受嗟來之食,這些糧商,卻以爲自己是去改變他們的生活,以爲自己是佔着優勢,去到那邊,總是忍不住欺凌百姓,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所以,被趕回來也是尋常。
士可殺不可辱,西北那邊,百姓原有着一股血性,所以,他們不喜歡的人,一定不會因爲面子,而忍下他們。
所以糧商纔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趕回來,去那邊的商人,去了十成,至少有九成被趕回來,還有一成,是堅持不下,只有一個商鋪,在西北那邊,堅持了十年。
依然屹立不倒,大傢伙都覺得驚,但也知道人同命不同,所以,沒有人說求能夠成爲和那個商鋪一樣的能力,西北那邊,依然是商人,不願意踏足之地。
可週禮的話,卻讓在場的人安定了不少,周禮說,至少還有機會,也許李奕安也能和那個商鋪一樣,有着同樣的能力,在西北能安定下來。
所以,祁陽鬆了一口氣,李桂川卻提了一口氣,那個商鋪,十年前開始去西北,慢慢壯大,如今安定下來,又是朝廷保護。
十年,真是一個十分妙的時間,周禮說他和楚王也是在十年前,開始經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