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竟然敢爬他的牀?”李桂川冷着臉,竟然敢撬她的牆角,倒是膽子不小,趁着她不在,趁着她即將成親,竟然使出這樣的幺蛾子。
“是以前,柳側妃身旁的一個女子,以前是柳側妃的一等大丫鬟吧,因爲受到柳側妃的牽連,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想要另尋出路。”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是個柳側妃的人,還想爬周哥的牀,真是膽大包天,周哥如何處理。”
“周禮將她關押在柴房當,等你將來嫁過去,再將她收拾了。”
“不錯,可以。”李桂川沉着臉。
既然敢惦記她的男人,要做好被報復的準備,李桂川冷漠異常,李奕安又和她說了一些話,便退了下去。
第二天清晨,李桂川還未醒來,被不少人抓了起來,又是化了妝,又是穿了衣裳,她迷迷糊糊,還未醒過來,已經穿戴整齊,成親還是有些麻煩的。
以前在鄉下,交給郭躍,沒什麼講究,大概穿衣穿體面一些,便嫁了過去,如今嫁給周禮,在周王府,自然不能再像輩子那樣倉促。
所以身穿的,頭戴的,腳穿的,手裡帶的,都是十分精緻,精緻當也是有些厚重,她弱小的身軀,竟然無可承受它的重量。
李桂川撓撓頭,很是無語,如今鏡子當的她,她差一些看不出來,因爲鏡子的她妝容精緻,臉鋪着一層薄粉。
鏡子當的她,紅着臉,很是精緻,嘴脣抹成大紅色,靚麗異常,一雙深邃的眸光,更是顯得熠熠生輝。
這是李桂川,容貌豔麗的李桂川,她高興無,不免得多看了幾眼,元氏走進來,看到她臭美的模樣,輕輕一笑。
“我家姑娘,果然是長得精緻,如今再一收拾,此女只應天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元氏因爲李奕軒,如今也會咬嚼字了,能說出幾句詩句來,李桂川畢竟是個姑娘家,被別人讚賞自然是歡喜。
她沒說話,靜靜的看着鏡子裡的她,鵝黃的鏡子,照出她的絕美容顏,紅白相襯,想象的更加美好一些。
李桂川如此看着自己,元氏又給她添了一些嫁妝,等到良辰吉時。李奕權作爲兄長,將她背出了門。
從她的閨房,走出大門,並沒有多遠的距離,可李奕塵沒走一步,李桂川便是想哭。
說起來,她已經嫁給周禮,將近有六年的時光。時光飛逝,但是這一次,她是真的嫁給周禮,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若是再回家,是回孃家,從此她的男人,是周禮,從此,周禮是她的天。
身後這個家,與她似乎也不會再有太大聯繫,她的全身心,都要在周禮的身,她背後的家是她的孃家,將來即使能夠幫忙,也終究,要考慮一番。
明明是最親近的人,現在卻沒有辦法,再繼續住在一塊,李桂川很想哭,但她不敢哭,新娘子嫁人,不能哭,若是哭了,這個兆頭可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