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竟然看了一個臣子的女人,此事絕不可聲張,於是,楚王妃叫來身邊的婢女,裝作不經意問道:“以前王爺去過周王府?”
婢女想了想,恭敬答道:“未曾,除了當初週二公子大婚時,王爺去過,其他時候,都是和週二公子在外頭見面。 週二公子說,如今家有了妻室,諸事不便,是以,基本是約在醉仙樓相見。”
“那當天,王爺去到周王府,可是有了什麼異樣?”
“未曾,一直和他人把酒言歡,並未有什麼不同,只是當初,週二公子和周夫人拜堂時,王爺不小心將熱茶倒在了手裡,並未有人知曉。”
“嗯,你下去吧。”楚王妃很是疲累。
婢女默默退了下去,楚王妃抓着手的帕子,表情憤恨,更多的是無奈,原本溫婉的臉龐,此時多了幾分的衰敗。
很好,好得很啊,楚王!他口口聲聲說,女子太過年輕。生了孩子,對身子有所虧損,可是她不過是李桂川大半年,如今已經有了五個月身孕,楚王爲何不憐惜她一二!
爲何要去憐惜一個臣子的女人,周禮所說的家有妻室,多有不便,是否是已經察覺到,其實楚王對他的女人,多了幾分的覬覦。
楚王啊,怎能如此糊塗,看着自己的兄弟成親,還將熱茶倒到手,楚王一直是個很自制的人,他絕不可能如此草率。
是因爲看到了自己喜歡的女子成了別人的妻子,已經顧不遮掩了嗎?呵呵,一直不讓李桂川生孩子,是等着將來他登皇位之後,將李桂川納入宮嗎?
屆時他是皇帝,是天下之主,他若是想,想必也沒什麼做不到的吧?
呵呵,楚王啊,怎麼能如此涼薄,當初溫厚的你,難道因爲一個女人,對自己二十幾年的兄弟都如此涼薄嗎?
都說天家最是冷情,本以爲楚王是個例外,如今看來,天下的烏鴉都是一般黑。
可是,她愛着楚王啊,哪怕他涼薄,哪怕他愛着別的女人,她也愛着他。
楚王妃哭着,如同一個孩子一般,楚王妃的乳母進了門,看到主子哭了起來,便安撫道:“都是當孃的人了,怎麼還如此多慮,孩子最爲要緊。”
“可是夫君他……”
“王妃,你應當知道,王爺是仁厚之人,只要週二公子還在,她是周夫人,王爺將來若是有幸登九五之位,即使想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將她納入宮,也要看看週二公子那一關能不能過。”
“可是,將來,一個是君,一個是臣,週二公子再厲害,也無法鬥過當了皇的王爺……”
“王妃,你錯了,王爺哪怕是當了皇,再如何厲害,也要圖一個名聲,是以,週二公子還在,咱們不必擔心。”
“你是說。咱們要保週二公子?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下他?”
“噓……”
主僕二人正在說話,李桂川卻遇到了難題。
車伕不知何時已經被人殺害,外頭刀光劍影,何守錦也已經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