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張大娘來了,朱香枝趕緊應了話:“張家大姆,你來了?”
張大娘見今日桑月沒過去就提了點蔬菜過來,進門看到朱香枝在這,她樂呵的說:“我道桑月今日咋沒過去,原來是小香枝來陪你表嫂了?桑月,今日你還好吧?”
一個大姨媽來了卻讓驚動了幾個女人,桑月有點抹不開面子了:“大娘,我好着呢。”
“呵呵呵…這孩子,這有什麼難爲情?本來麼這女人的毛病就因爲而異,而你這孩子卻懵懵懂懂天天泡冷水,這不痛壞你纔怪呢!以後啊可得記住,這圍山河的水啊,一半是山上雪水化成的,不管啥時候女人都不能泡知道不?”
雖然桑月知道自己的痛經原因並非如此,可善良的長輩對她關心,她自然放在心上:“大娘,我記住了,以後一定不會這麼不懂事。”
迎了張大娘進來,等她把籃子裡的毛豆與葫蘆放下後,桑月倒來了水:“大娘,這是昨天大牛摘回來的李子,你嚐嚐。”
張大娘看看手中已經紅紫了的李子張口咬了一口,笑意更濃了:“這秋李子味道好,昨日大虎也拿了些回去,我本不敢吃,可因它味道實在不錯,昨日就吃了兩隻。”
桑月聽她說好吃,就端起碗遞過去:“既然好吃大娘多吃兩隻。”
但張大娘卻搖拒絕了:“它吃是好吃,可這桃李卻不宜吃多了,特別身子不好的人。桃子來起病、李子來送命,不是郎中來得快,小心沒了命,好吃也不能貪多。”
果然是積累了生活經驗的人,聽了張大娘的話朱香枝也趕緊住了手:“那我也不吃了,我已經吃了五顆了。”
張大娘樂了,拿起朱香枝的正做的鞋面看了看立即誇獎起來:“小香枝可真是個聽話的孩子,現在的孩子不饞嘴可真少。又能幹又聽話姑娘,以後也不知道被誰家有好命的人家娶得去當媳婦了。”
張家有三個兒子,張大娘這麼說,桑月自是知道她很喜歡香枝,可又知道自己家的情況沒得這個能力娶個這麼好的兒媳婦,這纔有感嘆。
朱香枝聞言又是小臉紅紅,桑月笑着說:“大娘,香枝可不僅能幹又聽話,而且還得花兒一朵的模樣,以後肯定能找個好人家。”
有兒子的人家,誰家不想娶個好兒媳婦?
可張大娘知道她家這條件是沒希望了,於是笑着說:“那肯定,過兩年啊又有得喜酒喝了。”
朱香枝羞紅了臉,不依的跺腳:“大姆,我娘說我還小呢。”
張大娘生了五個,帶着三個,卻沒有一個女兒。
對乖巧可愛有教養的小姑娘她是特別喜歡,看着朱香枝那小害羞樣兒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三人正說着話,卻聽到門外的大路上吵吵攘攘,頓時都起身去看。
站在門口,看到田寡婦的門口的大路上聚了不少人,吵嚷之聲正是從哪發出來的。
看那大路人從攏在了一塊,張大娘眉頭擰了擰:“這出啥事了?咱聲音鬧得這麼響?桑月,把門關上,我們去看看。”
這世界娛樂少,寨子裡的家長裡短就是寨民們的娛樂。
大家都是女人,好奇心就自然不必說了。
桑月利索的鎖了門,隨着張大娘拉着朱香枝一起下了彼。
“你們老張家也不能這麼心黑,一個爛貨竟然還想訛我老牛家十兩銀子,你也要看她配不配!今日你們要是不把訂金還給我,我就賴在你們這裡不走了!”
牛家?
桑月突然記起前兩天大姑說起,這張荷花在出事之前,張家已經與牛家議了親。
莫不是這張荷花在河邊與人打野戰的事,已經傳到牛家去了?
神唉,這時代可沒互聯網,是誰這麼好事把消息傳過去?
正在桑月費思量之時,田寡婦一臉羞怒回擊對方:“你別說賴,就是死在這了也不關我屁事!這親事是你老牛家同意,這訂金也是你們家主動給的,想要回去?沒門!這親事都說到這地步了,竟然說退就退,別以爲我孤兒寡母就任你們欺負了,別以爲我張家就沒人了!”
“欺負?誰家欺負你們孤兒寡母了?就是孤兒寡母那也得講良心吶,你們老張家還要不要臉?這邊與我老牛家議親,那邊卻與人在外裡亂搞,你們姓張的不要臉,可我老牛家卻不會給人養野種!”一位堪稱能與田寡婦一比的老婦人,跳起來揭着張家的短。
本來張荷花出事後,消息已經被人掩飾了。
可這一嚷,整個圍山寨的人都知道張荷花一邊開始與人議親,一邊卻與男人苟且了。
“呸!張荷花也真是不要臉!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個都是沒男人過不下去的貨!”
桑月認定,說這話的女人,她的男人絕對與田寡婦有貓膩!
“田氏這人臉皮也真是厚,這樣的女兒還好意思嫁給人家?娶妻娶賢,就張荷花這樣的人品,嫁誰家就給誰家戴綠帽子!”
桑月一聽心中一樂:這母女倆,可是寨中許多嫂子們的天敵吶!
還有,這牛家的女人似乎也不好欺負,今日這田寡婦有得硬仗打了!
只是不知這極品遇到極品,會有多精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