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了陣壞人,一大兩小愉快的往山上去了,小七好奇的問桑月:主子,你剛纔真的想把他們喂狼麼?
桑月瞪了小七一眼:你主子我什麼時候會胡思亂想?剛纔他們三人要是再敢出言無狀,我就讓金寶銀寶一人扛一個往狼窩裡扔!
小七修煉中就有一條規矩:不殺生。
一聽桑月的話它慫了慫鼻子:我以爲你只是說說的呢!
說個屁呀!
要不是殺了他們會惹來麻煩,桑月可不會手下留情。
雖然讓他們三兄弟餵了狼誰也指正不了她,可是那賈劉氏不是個認理的人,萬一她天天坐在她門前來嚎,她日子還要不要過?
當然最主要的是,桑月真心沒看過殺人…
小七,你說他們會不會老實些?
小七憋憋嘴:那三個都是怕死鬼,你那一手真把他們給鎮住了。
桑月得意的一笑:我早就看出來了,越是這種一天到晚牛氣哄哄的人,百份之八十都是膽小鬼!
說話間就到了棉地,一見第三批棉花竟然長得如此之好,這是桑月萬萬沒想到的。
交代好金寶銀寶不可以亂跑,於是桑月認真的摘起了棉花,從頭到尾她一朵也沒放過,半個下午她整整摘了一大揹簍壓得緊緊的棉花,以她估摸着約有十幾斤。
直到莊大牛挑着一大擔的東西從鎮上回來的時候,桑月纔開始做晚飯。
看到院子裡竹笙上一片雪白的棉花,莊大牛雙眼一亮:“媳婦,今個兒你摘了這麼多棉花?咱一下子就長這麼多了?那摘到下個月,可不止四十斤呢。”
雖然這時代的棉花不如現代的優良,顏色也不如現代的純白,但是比起用蒲絮當被子的山寨,這棉花就稀罕得不行了。
看到這時代算得上的優質棉,桑月也滿心歡喜:“這還不是大姑隔三差五的去澆水與施肥?要不然就靠以前那麻桿似的杆子,哪來了這麼高的收成?”
其實這收成也是相對於這時代的棉花收成而言,小半畝地的棉花就收個四五十斤,要是擱在現代那叫什麼?
叫低產棉!
聽莊大牛說過山下的老棉農畝產也不過一百多斤,而這棉花又是生地、莊大牛又沒有經驗,能收四五十斤棉花,已算高產了。
莊大牛聽聞是自己大姑的功勞立即說:“媳婦,到時候給大姑幾斤棉花吧,讓他們一家四口做兩件襖子過冬。”
桑月本來對棉花就有打算,她得彈兩牀寬大的蓋被、一牀厚厚的墊被,加上兩人做些棉襖、棉鞋大約要個二十五六斤左右。餘下的她當然不會賣,到時就給大姑家好了。
“行,你作主就行。去把東西放了,我洗菜。”
“哎!”媳婦讓他作主,那是把他放在心上呢,莊大牛歡快的把東西挑進屋,不一會就出來幫桑月燒火了。
因兩個孩子餐餐得有肉食,桑月把莊大牛從山下買來的五斤五花肉片成了一塊塊,然後用鹽、醬油淹了淹,準備晚上給他們烤個五花肉,吃不完的就放在後山洞去,留下明天再吃。
桑月雖然只讀了個初中,可在外混了十年,對於營養所說倒也清楚。
孩子成長的過程中,光吃肉是不行的,這樣會讓身體缺營養。
於是她把土豆、冬瓜都切成了片,一塊淹上了。
最後桑月把莊大姑家送來的芥菜過了過水,倒了點豬油炒了一碗,就開始烤肉了。
幾根鐵絲架成的烤架,烤起來雖然一樣能烤,可是肉掉進火碳中噴起陣陣濃煙。
莊大牛渾身大汗的坐在火架子旁,不停的用棉巾擦着汗水:“媳婦,你別隻顧得他們吃,你自己也吃點。”
桑月怕他們兄弟光吃肉不吃飯菜,於是把飯與菜都包在肉裡面不停的餵給兩兄弟,聞言說:“不急,等你烤好了,我們一塊吃。”
“喲?吃啥呢吃得這麼香?”
莊大牛在家時,平常有時也不會把院子門給栓上,今日正好沒栓門。
看到村長進門時,他立即站了起來。
因爲烤肉所以大夥都在院子裡吃飯,一看到是村長莊大牛熱情的說:“長山叔,過來嚐嚐我媳婦弄的那啥烤肉。”
張長山本來是因爲心裡嘀咕來打探打探消息的,可此時這肉香味兒把他的饞蟲子給鉤出來了:“烤肉?這是什麼東西?”
莊大牛趕緊起身端了一個木端過來,又拿來一副碗筷、一隻瓦罐,直到坐下才說:“就是把肉淹了,然後放在火上烤來吃,月兒說這樣香。其實也不是我們這麼大吃大喝,只是這兩孩子自小在山中呆慣了,這沒肉啊他們就不吃飯。”
看着大碗裡已經烤得黃澄澄的肉片,張長山眼睛都亮了:“大牛媳婦你還真能幹,竟然想得出這種吃法,那叔今天可得嚐嚐這好味道。”
雖然桑月對村長的人品有了一絲的懷疑,只是她不是個喜怒形於色的人,況且她還有事得求這村長,於是她笑容滿面:“村長說謬讚了,這不過是我家鄉人的習慣吃法,哪來的什麼能幹不能幹?一個農村裡的姑娘,要是連一點平常的吃食都不會做,那可會被長輩罵死呢。”
見村長坐下,莊大牛拿起瓦罐給他倒了半碗酒無意之間接上說:“長山叔,其實我媳婦就農家出身,別看她長得嬌嬌弱弱的樣子,可地裡山上做活都是一把好手,更難得做得一手好菜呢。”
出身農家?
張長山吃了兩塊肉、喝了一口酒,聽到這串話若有所思的問:“大牛媳婦,你孃家真是農村?”
正在喂金寶吃飯的桑月被村長如此一問,心頭立即想起今日賈三山所說之事,她警覺頓起:“村長叔,月兒可是真正的農家姑娘。只是自小可憐早早就沒了親孃,後孃兇狠、親爹變後爹,受盡了苦難才長大。
其實我一直沒與大牛說過,我本是臨山鎮桑家村人,自小就是個種田作土長大的孩子。這回之所以逃出來,並不是我婆婆要把我賣了,而是因爲我後孃要把我賣了…
本來子女婚姻本應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她要是把我賣給正常人家也就罷了,但她爲了銀子竟然暗自給我安了個與野男人私奔的名頭,然後悄悄的把我賣到那些不乾淨的地方去,我費盡心思才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