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倒是讓莊大牛抓了抓頭:媳婦這是什麼話,他不是一直聽媳婦的話麼?媳婦叫他做什麼,他都沒有拒絕,難道她認爲自己做得還不夠?
聽媳婦的話纔有好日子過,這是莊大牛一個月來得出的結果。
“好!以後我一定聽媳婦的話。”
桑月見他一口答應,頓時樂了,她頓時腦子裡冒了很多泡包,想像着以後莊大牛在她面前被壓得死死的模樣,就快樂得像一隻小鳥。
可惜,桑月的“聽話”與莊大牛的“聽話”完全不一樣。
兩人有了共同的愛好,桑月也願意真心把這頭大蠻牛給教會了,於是一個願學、一個願教,一個時辰之後兩人大汗淋淋的收了工。
因爲要開始致富,吃過飯桑月拖着莊大牛在院子裡,說起了她的創業計劃。
“媳婦,你說種菌菇要用鋸木灰?”
桑月點點頭:“對,而且最好是梧桐樹、慄樹的鋸屑,我昨天在山上看到,這兩種樹不少。我們先去弄幾棵下來,先做菌菇種用。等這種子培植好,找人幫忙大量的砍下來先腐爛。”
蘑菇還能在家裡種,這對於莊大牛來說不妨是新天方夜談。
不過他卻是很聽話的人,答應了要聽媳婦的話,他就得說到做到!
於是莊大牛一點頭:“行,媳婦,一會我就上山!這山上別的不多,可這雜樹卻是多少很。”
兩人還沒出門,卻見一個三十六七歲的男人進了門:“大牛,你阿爺讓你們過去一趟。”
莊大牛一見來人,立即出聲:“三叔,現在我正忙着呢,阿爺有啥事叫我?你能不能與他說一聲,就說我們兩人晚上再過去?”
莊成柱悄悄的瞄了一眼桑月,她那嬌俏嫵媚的模樣兒,讓他流了一把口水:想不到自己這笨拙的大侄子,竟然還有這等豔福,真特麼的天理不公啊!
莊成柱心裡恨恨的想:要是自己侄子能把她趕走了,那該多好啊!
正想着美事時,莊成柱終於發現莊大牛臉上有點不悅了。還別說,這莊老三就是個慫貨,真有點怕自己這個蠻牛一樣的侄子,於是他趕緊說:“那不行,你爺說讓你趕緊過去,你們就趕緊過去。這是月兒是吧,長得可真是個好,你爺說讓你把她也帶着,她現在可是我們老莊家的人呢。”
自這莊成柱進門,桑月就對他賊眉鼠眼的樣子很不順眼,這會見他竟然色迷迷的看着她,手中拿着的一隻剛想曬的鞋子,“叭”的一聲就扔過去了…
“哎喲…”莊成柱一聲呼叫,一隻鞋子掉在了地上,頓時他怒目飛向桑月:“你…”
桑月一臉訕笑彷彿很不好意思的模樣:“對不住啊,失手了。”
莊大牛不是沒看到自己三叔那眼光,不過他對自己小媳婦這行爲,瞬間牙都抽痛了:失手了?失什麼手了?要是不失手的話,她這是想打哪?
莊成柱想發火,可是一看到桑月那笑若山花的模樣兒,瞬間魂都沒了:“沒事沒事,我不痛…”
不痛是吧?
下回你再敢這樣看老孃,老孃給你一隻狠的!桑月似笑非笑的模樣看着莊老三,讓他突然就從心底冒出一陣冷氣。
莊家爺爺奶奶與莊三叔家住一塊,也就是與這個色坯住一塊,他家的院子離莊大牛這兒有一條小山路大約三百米,路程雖然不遠,可兩家卻隔了個小山包,誰家也看不到誰.
莊大牛一臉陰沉的看了自己三叔一眼:“三叔,你先過去,我與月兒馬上就來。”
莊老三雖然是個長輩,可是他有時還真有點怕自己這侄子,見他臉色難看,立即掉頭就走了。
兩人鎖好門,莊大牛引着桑月往下山的方向走了一根田埂,便轉向一個小山崗立即能看到一間新屋子。
雖然也是泥坯牆、糊泥木院、茅草頂兒,可一式五間的新屋子倒也讓人眼前一亮。
從新屋子外路過的時候,莊大牛說:“這是二牛家。”
靠?
這就是這頭大蠻牛給他弟弟造的屋子?
想想莊大牛那三間屋內到處灑滿陽光的屋子,撇撇嘴:“你這個兄弟,還真是當得夠標準。”
聞言莊大牛心中一窒,他以爲桑月在嫌棄自己那破屋子,趕緊保證:“媳婦,你只管放心,不出一年我一定再造間新屋子。”
桑月想說:你造新屋子關我屁事!等我完成我的承諾,時間一到老孃溜之大吉了!
兩人繼續往前走了大約一百多米,一個院子呈現在桑月眼前,頓時驚得她嘴巴合不上來!
難道,這個院子是莊家的大本營?
土磚大瓦、紅泥高牆。
一到院門口,桑月便是吃驚:一個像是二進深的屋子,寬大的院落,坐北朝南屋子只見大門高豎、石獅守護。
屋子的兩邊豎着幾間低矮的茅草屋子,可見是後來加上增的,與這大瓦房有點格格不入的感覺。
屋子雖然有點舊了,可是見得着每一年修補過的痕跡,更看得到這頭上的瓦片是年年添新過。
果然是沒孃的娃可憐,這是桑月看到這院子後瞬間心底涌起這句話。
桑月想着這屋子應該是莊家老太爺手裡做的,據說這現在這位老爺子,可沒這能耐.
來了這山寨些日子,桑月已經弄得有些明白了,這裡大瓦房可不多。
全寨子七八十戶人家,雖然分住得比較散,但是有這大瓦房的不會超過五家人。
可見,這老莊家曾經還是個土豪啊!
這個家既然是祖輩手裡傳下來的,應該是大家都有份吧?而且莊大牛的爹孃是長了長媳,他們怎麼就住了那麼一間破屋子呢?
靠!
狼後孃,這三字可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