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賈家在算計着莊大牛與桑月,等莊大牛從大姑家要來了大約一斤左右的地瓜粉,正往家裡去時,卻在橋上被張荷花給攔住了。
“大牛哥。”
橋面不寬,也僅能過輛牛車。
莊大牛聽到張荷花叫他,不情願的“嗯”了聲:“荷花妹子,你這是去哪?”
看着高大結實、雙臂有力的莊大牛,張荷花心中的怨恨越來越濃,一來她怨恨桑月霸佔了他,二來她怨恨自己親孃要求太過。如果不是這兩點,她早就睡在這個男人的被窩裡了。
當然張荷花最怨恨的還是桑月,雖然她娘給了莊大牛提了高要求,可張荷花認爲那樣也是在考驗莊大牛的本事,如果不是桑月來了,她怎麼會算計落空?
聽着莊大牛沒有感情的問話,張荷花一臉悲苦雙眼媚媚的看着他:“大牛哥,聽說今日你阿爺阿奶找你去了?他們找你做什麼?”
莊大牛可不想與張荷花多糾纏,他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一側身:“沒什麼大事,就是談些小事。”
張荷花與賈二山可是來往多了,自然知道賈家的打算。
於是她一臉的關心:“大牛哥,梅花那東西可不是什麼有良心的貨色,她可是打着主意兩口子要賴着你一輩子呢。你可得小心些,我聽人悄悄在議論,說賈家不會讓你甩了他們夫婦。”
要是兩年前,張荷花在她娘沒有提出要求,讓莊大牛造屋子、出銀子娶她女兒,而張荷花也沒說過沒本事可別想娶媳婦的話,眼前她關心的話會讓莊大牛有所感動。
可此時,不要說他已經有了一個可人的媳婦,就是沒有桑月,莊大牛知道是男人也不會稀罕這張荷花了,畢竟她們一家人,不是什麼好人。
踩低捧高、尖酸刻薄、多嘴多舌、好挑是非…
莊大牛自嘲一笑:當時他怎麼就會想娶這樣的女人呢?果然,自己媳婦所說男人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現在他可不能不用腦子思考了,否則媳婦肯定會跑。
沒接張荷花的話,莊大牛越站越偏:“謝謝荷花妹子提醒,我先回家了。”
她都朝他暗示了這麼多,他竟然裝傻?
張荷花知道桑月如今還沒辦上身碟牌,莊家也沒辦酒席更沒認親,莊大牛與桑月還算不上真正的夫妻。只要她的計劃得呈,她不怕莊大牛不把桑月給趕走。
心想間張荷花又往莊大牛身邊挪威挪:“大牛哥,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難道現在你有了桑月,就連我這個妹子也不認了麼?想當初我剛從夫家回來時,大牛哥是多麼的喜歡我,可現在爲何成了這樣,難道是因爲荷花沒有桑月長得好?大牛哥,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以貌取人的人,一定是我讓你傷心了對不對?以前是我不好,我錯了,我給你道歉…”
見她這表情不對,莊大牛心中起了警戒,聽了這話後又偏了一步:“荷花妹子莫說笑了,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子看,對你沒有別的意思。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也成了家,就不提了,我走了啊。”
見他真要走,張荷花一把抓住莊大牛,看着他結實高大的身材、端正男人的大臉,心跳越來越快,眼中的哀求越來越濃:“大牛哥,我雖然沒有桑月長得好,可是我能做很多的事,幫你種地、幫你砍柴、幫你生孩子,你別嫌棄我好不好?”
這什麼跟什麼啊?
他已經有了媳婦,自然有了人生娃,他要這張荷花跟他生什麼?
再說,這張荷花這鬼樣子,哪能比得了自己媳婦一根手指頭?
從前沒有比較,莊大牛自是不知曉,這女人與女人之間竟然有如此大的差別,曾經他以爲天下女人都一樣,只要能讓他吃回乃子、給他生幾個娃崽子,他就心滿意足了。
可莊大牛清楚,自從他遇到了他那嬌俏可愛的小媳婦後,這天上仙女都入不了他的眼。
雖然小媳婦天天說着要走,可她不是啥事都操心、看着他難過,她就心痛麼?
不管媳婦留不留得住,他都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她留下,就是真的留不住她,他也看不中這臉黑心更黑的張荷花了!
不,莊大牛清楚,他是看不中這天下的女人了!
莊大牛聽了這話彷彿被鬼沾了一般,甩開張荷花的手就跑:“荷花妹子,你娘喊你回家吃飯了。”
見莊大牛竟然跟了,張荷花後悔得要命,剛纔她聽什麼蘇翠蓮的計:打什麼好印象?說什麼他與她打小一塊在寨子里長大,對她肯定是早就喜歡上了,要不然以前也不會想娶她。現在莊大牛心中肯定是因爲生她的氣,所以纔會帶個野女人回家。
好印象個屁!
張荷花輕呸了一聲:剛纔她就應該直接撲在他懷裡,大聲叫他非禮,他敢不娶?
可時機已經錯過,頓時張荷花對着莊大牛的背影怒吼着:“大牛哥,你要敢跑,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莊大牛已經跑出幾十丈之外了,聽到張荷花的威脅,他頭也不回就上了河堤,徒留張荷花在橋上跳躍…
“哎呀,荷花妹子,你這是生誰的氣啊?來來,要不與哥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