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亮說:“爲啥不能?我們本來就是夫妻。”
“那是從前,不是現在,現在你有帶娣……。”
“我沒想對不起帶娣,可更捨不得你,我知道你苦,今天來,就是要撫平你五年的創傷。”
儘管二丫知道男人想幹啥,也做好了反抗的準備。可男人一抱,所有的一切就煙消雲散了。
身體也酥軟了,根本不聽話,在他抱上她的同時,她的身體也紮在了他的懷裡。
王海亮啥也不顧,不管了,去他麼的董事長,去他麼的企業家,去他麼的道德倫理。
我就是要跟二丫好,天崩地裂,天塌地陷也不在乎。誰愛說啥說啥去吧。
他一哈腰,將女人抱在懷裡,二丫雙腳就離地了。一隻手勾着他的脖子,腦袋也填滿了他的頸窩。
王海亮將女人抱起,擡腳就踢開了二丫臥室的門,進去以後,又擡腳勾上。一下子將女人扔在了牀上,席夢思將女人的身體彈了三次,在平穩。
然後,他跟一頭兇猛的獅子那撲了過去,差點將女人撕扯揉碎。
王海亮三兩下將二丫剝乾淨了,然後剝乾淨了自己。
二丫發現,海亮哥的身材保持的還是那麼好,除了肚子微微隆起,四肢依然健壯有力。
一用力,肚子上就鼓起六塊腹肌,二頭肌跟三頭肌也非常明顯。
她知道王海亮精通武術,每天早上起來練習,打拳跑步,所以中年以後,依然跟小夥子那樣身強體壯。
也正是這身體,每天把帶娣弄得大呼小叫,整個大梁山的人誰不羨慕?
今天這次約會,是她從帶娣哪兒偷來的。儘管不道德,可還是忍不住。
男人裹着女人,女人也裹着男人,他們跟二十五年前,私奔途中的那個山洞一樣,你纏着我,我纏着你。盡情顫抖,盡情盪漾。
女人寂寞了五年的身子終於得到了釋放,積壓了五年的渴望也終於得到了宣泄。
這一晚,二丫的屋子裡晃盪起來,地動山搖,弄得那保姆跟園丁一晚上沒睡着。差點跑出來喊地震。
其實這沒啥,王海亮跟二丫的那些往事早就在S市傳地沸沸揚揚,大家都知道他倆啥關係。從前人家本來就是兩口子。
王海亮沒覺得是對帶娣的背叛,反而覺得是對二丫的補償。
從半夜,一直到外面雞叫三遍,天光大亮,屋子裡的響聲才停息。
那個園丁站在院子裡,整整看了半夜窗戶,都呆了,最後感嘆一聲:“我們王董事長……真棒,幹啥都棒,是條真漢子!”
一曲終畢,兩個人都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氣,仍舊抱在一起不鬆開。
海亮發現二丫的身子沒有隨着年紀的增大而臃腫,她的小腰還是跟當閨女的時候一樣纖細。手臂跟兩腿也依然潔白,細膩,有光澤。
她的胸口也沒有下垂,頭髮烏黑油亮,給他的感覺,是老牛吃上了嫩草。
二丫抱着海亮說:“五年了,都忘記這種事啥滋味了。”
海亮說:“二丫,你回吧,回到大梁山去,咱們一塊生活。”
二丫說:‘我回去,帶娣咋辦?別天真了,你忍心拋棄她?
再說了,我本來就不適合你,我是女強人,不能給你鋪牀疊被,不能陪你點燈熬夜,我有自己的事業要做。”
海亮說:“我就是怕你一個人在這兒……苦。”
二丫說:“苦俺也認了,俺就當男人出差了,隔三差五你來一次,足夠了。”
天知道這次分別,啥時候才能重逢?
天知道二丫回到大梁山,會不會被王海亮剋死,他可是天煞孤星。
人的感情就像飲水機裡的水,水就那麼多,省着點用,用的時間就會長一些。
感情對二丫來說,是不能揮霍的,五年來有這麼一次,值了!
時間過得太快,眨眼天光大亮了,太陽催促着他們趕緊穿起衣服。
海亮忽然,問:“對了,今天來,怎麼沒見到寶栓,寶栓呢。”
二丫說:“寶栓哥到烏魯木齊去了,咱們在男兒買了一塊,馬上要動工了。”
“寶栓跟素芬……還那樣?倆人沒在一塊?”
二丫說:“沒,他倆當初結合就是爲了咱倆,本來就是同牀異夢,誰也不熱誰。”
王海亮說了聲:“造孽,今天我去一次烏魯木齊。”
“你到烏魯木齊幹啥?”
“把寶栓揪回來,跟素芬圓房。”
王海亮有點生氣,也有點負罪感。
他覺得還有一件心事未了,就是寶栓跟素芬的感情問題。
十年前,寶栓娶了素芬,從成親的那一晚到現在,倆人不要說同房,手都沒拉過。
他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沒有事實。
這都是王海亮跟二丫造的孽。因爲素芬喜歡的是王海亮,而寶栓喜歡的是二丫。
那時候二丫跟王海亮成親,寶栓無奈之下只好跟素芬成親了。
他們不再一塊工作,一年見不上兩次面。
寶栓在S市,素芬在千里之外的大梁山。
這次王海亮考察S市的生意,把素芬也帶來了。
他覺得這是個機會,應該躺倆人磨合磨合。
都快四十五了,還沒孩子。晚年咋過?
所以王海亮收拾好一切,趕緊給寶栓打了個電話。
寶栓在那頭接住了,驚喜地問:“海亮,咋是你?”
海亮說:“寶栓哥,素芬來了,你就不過來看看?”
寶栓說:“我這兒忙啊,前腳攆後腳,公司有一大攤子事兒呢。”
海亮說:“事業重要還是家庭重要?素芬可是你老婆。你就瞅着她終年守活寡?馬上給我回來,要不然我就炒了你。”
寶栓不說話了,沉思了良久,終於說:“那好,我回去,看看你。順便看看素芬。”
寶栓是四個小時以後回來的,坐的是火車。
走進門以後,沒有發現王海亮。二丫卻在家。
寶栓問:“二丫,海量呢?”
二丫說:“在酒店,401房間等着你。”
”在酒店,爲啥要去酒店,有啥事不能家裡說嗎?”寶栓覺得奇怪。
二丫噗嗤一笑,說:“海亮讓你去酒店,你就去,誰知道他葫蘆裡賣啥藥。”
寶栓說:“行,那我到酒店找他。”
寶栓馬不停蹄,直奔酒店,他是想王海亮的。跟王海亮不單單是朋友,而且是兄弟。
王海亮對他的重用,讓寶栓感激不已。
沒有海亮,就沒有他的今天,大小也是個總經理了,管着幾百號人,年薪百萬。
就在寶栓趕往酒店的路上,王海亮這兒開始行動了。
401房間不是別人住,是素芬在住。
王海亮道二丫哪兒過夜,素芬只好住在酒店。
此刻的王海亮,就在素芬的屋子裡。叼着雪茄,笑眯眯地。
素芬也不顯老,膚白貌美,眉宇間多了幾分成熟。
海亮在跟她談話,說:“素芬妹子,你都四十多了吧,咋還不要孩子?”
素芬說:“不急,不急。”
王海亮說:“你不急我急,女人錯過最佳生育年齡是不好的,高齡產婦對身體更不好。”
素芬說:“俺知道……可俺……跟誰生?”
海亮說:“當然是跟寶栓生。”
素芬說:“海亮哥,你知道的,俺不喜歡寶栓,結婚十年,誰也沒碰過誰,如果生,俺想跟你生。”
王海亮的老臉紅了:“真的?”
“真的。”
“那好,我就跟你生,就怕你不敢?”
素芬一下子站立起來,道:“誰說我不敢,你想,咱們馬上就能生。”
王海亮說:“那好,你去洗澡,我等着你。”
素芬的臉也紅了,說:“你不是……開玩笑吧?當真?”
“廢話!海亮哥啥時候騙過你?”
素芬道:“好,說話算話,我這就去洗澡,你等着我。”
素芬興奮極了,多年來的夢想,就是給海亮哥生個孩子。現在男人主動提出來,她當然樂意了。
反正帶娣不在S市,孩子懷上,就說是俺跟寶栓的。
素芬真是沒腦子,衣服一解,衝進了洗澡間,洗澡間傳出了嘩嘩的流水聲。
素芬的影子映在毛邊玻璃上,年過四十徐娘不老。
王海亮抽一口雪茄,說:“素芬,你衣服髒了,拿出來,我幫你拿件新的進去。”
素芬在洗澡間說:“好,換洗的衣服就在我的旅行箱裡,粉紅色的那件幫我拿過來。”
女人說完,隔着洗澡間的門,果然將解下的衣服扔了出來。
舊衣服扔出來,新衣服王海亮也沒打算給她。
男人反而把舊衣服拾掇一下,填進了旅行箱,將整個旅行箱拉走了,拉出房間的門。
這等於她拿走了素芬所有的衣服,素芬洗完澡也只能光着。
聽到屋門響。素芬感到了不妙,問:“海亮哥,你去幹啥?”
王海亮沒理她,將旅行箱拖了出房間,一直拖到了隔壁。
素芬在房裡嚇一跳,不知道王海亮爲啥拿走自己的衣服,難道想學牛郎?拿走侄女的衣服,然後進行挑逗?
你個老不正經。
王海亮不得不這麼做,他知道寶栓快來了。
把素芬騙進洗澡間,騙走她的衣服,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是騙寶栓進房,最好把他的衣服也一起剝去。
一男一女啥也不穿,紅果果相對,不信你倆擦不出愛情的小火花。
這個計策並不高明,但也是無奈之舉。
王海亮聽到素芬在房間裡喊:“王海亮,你到底想幹啥?俺還光着呢。衣服幫俺拿來,你怎麼跟孩子一樣?”
王海亮說:“素芬啊,哥也是沒辦法,一會兒寶栓就來,等他來,進房以後,你倆就做真正的夫妻吧。”
素芬一聽明白了,鬧半天,海亮哥是要成全她跟寶栓。
女人哭笑不得。
嚎叫一陣,也就算了,素芬只好躲在洗澡間,不知道咋辦。
過一會兒,寶栓來了,發現王海亮在樓梯口抽菸,旁邊有個旅行箱。
寶栓問:“海亮哥,你咋在這兒?爲啥不回房裡去。”
王海亮拿出一根菸,甩給寶栓一根,幫他點着。看着寶栓吸了一口。
然後才說:“我找你有事。”
“啥事兒?”
海亮說:“大事兒,接見一個大客戶,沒你不行。”
寶栓說:“好,咱們立刻去。”
王海亮故意低下頭,狗一樣在寶栓的身上嗅來嗅去,說:“慢着,你身上有味兒。”
寶栓一愣:“啥味兒?”
海亮說:“汗餿味兒,難聞死了,這樣怎麼去見客戶,這樣,你先去洗個澡。”
寶栓低着頭,在自己的肩膀上聞了聞,說:“沒味兒啊,你啥鼻子?我昨天剛洗過。”
王海亮說:“你自己身上的味道,自己當然聞不到,別人受不了,現在我命令你,立刻進房間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