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氏則帶着兩個兒媳婦一起回了秦家,一回去,郝氏便關心地問道:“冰瑤,你弟弟那事怎麼樣?你公公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許冰瑤囁嚅道:“娘……公公他們去給我弟撐腰了,把那些打我弟的人給揍了,連先生都被氣暈了。我當時沒往前湊,只知道這一些,後來我弟被公公他們送去醫館,我又檢查出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水秀擔心我吃不消,就帶着我先回來了,公公他們下晌就會到家。”
別的郝氏只是聽聽,但許冰瑤說她有兩個月的身孕時,郝氏上演了一出真人版喜上眉梢,樂得差點就要去拜祖宗了。
再看到一旁大着肚子的柳月怡,郝氏這心簡直舒暢得不能再舒暢了,笑不攏嘴地說道:“下個月我可以抱一個孫子,十個月之後還能抱第二個,今年咱家可真是走運了!不錯不錯,你們真是不錯!從今天開始你們就在家做些輕省的活,那些重活就留給山兒和川兒去做,好好養好身體纔是要緊。”
說到這裡,郝氏纔想起來剛剛是在問許冰河的事情,連忙安慰許冰瑤道:“至於你弟弟的事情,你公公和川兒肯定不會讓他吃虧的,這天下又不是隻有盤龍鎮那麼一個夫子,咱們也不缺他念書那點錢,到時候讓你公公再給他找個更好的學堂就是了。”
許冰瑤聞言,對郝氏簡直是感激涕零,當下就要給郝氏磕頭。
郝氏哪裡肯讓她跪下來,連忙扶住許冰瑤,“你和你大嫂都去歇歇吧,一個月份這麼大了,一個趕了那麼長的路,身體都吃不消,趕緊回屋去。”
在郝氏的催促下,許冰瑤才一步三回頭地回了他們那座宅子。
這一睡,便直接睡到秦川他們回來。
許冰瑤是被秦川激動地抱醒了,她還沒睡清醒呢,秦川便激動地問道:“冰瑤,娘說你有身孕了,可是真的?”
許冰瑤回過神來,溫婉地笑着點點頭,“大夫說才兩個月,等過了三個月胎兒坐穩了就可以做活了。”
“做什麼活!好好養好身體,給我生個健康的孩子纔是正經,跟你說,我把冰河帶回來了,走,帶你去見見他!”秦川異常高興,簡直把許冰瑤當成手中寶一樣,一路拉着她到了隔壁宅子。
此時的許冰河正跟郝氏在說話,看到許冰瑤便愧疚的低下腦袋,“姐,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私塾裡面待不下去了!”
許冰瑤哪裡會管那一些,拉過許冰河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陣子,見只是一些皮外傷才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私塾不去了也沒關係,人好好的就成。”
郝氏跟着勸道:“你姐說得是,人好好的就好,你們姐弟倆先聊着,我去給你們做晚飯。”
沒一會兒顧水秀和董成虎也過來了,董成虎剛到山莊就聽董雲梅說顧水秀在他們家歇息,便直接去尋了顧水秀,再在左家和董雲梅說了會兒話才帶着顧水秀到秦家。
這會兒許冰河正和許冰瑤說着私塾裡的事情,對自己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表示很愧疚。
秦大叔和秦川卻是不以爲意,“那些人本就是欠揍!倒黴孩子就會恃強凌弱,這樣的人以後要是有了出息也是人渣,還不如我提前教他們做人的道理!”
秦川握緊自己的拳頭,卻被秦大叔當頭拍了一巴掌,“我看你纔是倒黴孩子!做事這麼靠不住!幸好成虎和鎮長有些交情,又提前打了招呼,要不你以爲咱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能全身而退?做事之前先好好動動腦子!”
秦大叔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教訓秦川,完全沒在許冰瑤面前給他留面子的,等教訓完秦川,秦大叔纔對許家姐弟說道:“冰河以後肯定不能繼續在鎮上唸書了,而且我們離開之前聽說那個私塾的秀才好像中風了,只怕那私塾是要關門了。
我尋思着再給冰河另外找一間私塾唸書,只是我對這些兩眼一摸瞎,你們有沒有知道哪個私塾比較好的?”
“這……”許冰瑤和許冰河相視一眼,兩人皆是一臉茫然,不說許冰瑤,就是許冰河對這些也不瞭解,整個盤龍鎮就那麼一間私塾,其他人都沒見過什麼世面,也不可能跟他提外面還有什麼好的私塾。
秦大叔看姐弟兩這副神情就知道沒什麼指望,只好看向董成虎,“成虎,你來得正好,咱們這些人裡頭也就你比較有見識,你知不知道咱們這地界還有沒有哪個私塾比較好的?”
許家姐弟聞言,皆是一臉希翼地看着董成虎。
董成虎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道:“叔,這個你問我,我還真不清楚,不過董義經常在外面探聽消息,還有沈先生,本來就是讀書人,想必他們會比較清楚,這樣吧,我回去幫你們問問,明天再告訴你們怎麼樣?”
許冰瑤和許冰河作勢就要給董成虎行禮拜謝,被董成虎躲了過去。
顧水秀看秦家已經沒什麼事了,便讓董成虎帶她回去,出來這麼久,兩天沒見到孩子了,還怪想的。
兩人到了翠竹山的時候,沈世康和梁氏已經從楊毅那麼聽了事情的經過,簡直就是大快人心,沈世康看到顧水秀和董成虎,連連稱讚道:“這件事情你們辦得漂亮!那樣沒有師德的先生不要也罷!”
沈世康自己也在教書育人,聽到私塾那個秀才的所作所爲簡直氣得都想殺人,這樣的人當先生,怎麼可能教出好學生?
董成虎見沈世康這麼支持他們的行爲,乾脆順便問道:“沈先生,那個……因爲我們鬧了這麼一出,許冰河現在沒辦法在鎮上唸書了,您見多識廣,知不知道咱們這附近還有什麼好的學堂?”
沈世康被董成虎戴了一頂高帽,眉間微挑,尋思了片刻道:“要說這件事情……我還真不清楚!不過楊毅和董義應該有些瞭解!當初是他們去搜集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