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文武百官激動地跪下來行禮,各個家中都有孩子正直科考的好年紀,又都是從小培養起來的,如今董成虎宣佈開設科舉,他們可不得激動得暈過去。
吐谷渾的使臣聽了董成虎的話,臉色多了一分凝重,雖然他們已經打算跟大齊合作,但他們可不希望大齊強盛過他們,要不誰能保證大齊不會有別的心思呢?
大魏那邊看着無所謂,其實各個心裡都開始有了算計,一頓宮宴吃得幾家歡喜幾家愁。
宮宴結束之後,左家和楊家興高采烈地攜手離去,現在他們兩家不僅僅是侯府,還多了兩位公主,身份地位完全不一樣了,從今天起,左家楊家將成爲皇室之外最炙手可熱的人家,當然,還有皇后娘娘的孃家永安伯府。
董沁妍回了傾城宮後,立馬看到擺在案臺上的鳳棲琴,眼中閃過一抹沉思,向身邊的宮女吩咐道:“把這鳳棲琴收起來,本宮想彈的時候再搬出來吧!”
董沁妍今天露的那一手可是深深折服了這些宮女太監,聽了董沁妍的吩咐,她們不敢怠慢,立馬小心翼翼地把鳳棲琴收了起來。
妙人慾言又止,董沁妍等了半天也不見她開口,好笑地問道:“怎麼了?有什麼話想說便說,當着我的面猶豫什麼?”
妙人和鴛鴦對視了一眼,這才遲疑地開口道:“公主,奴婢跟您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公主以前也學過琴藝,但今天公主的琴藝明顯跟往日不是一個水準的,奴婢覺得有些陌生……”妙人還想問爲什麼董沁妍會知道巫族跟鳳棲琴的事情,話到嘴邊又生生憋了回去。
董沁妍好笑地看了看她們兩個,神色淡定自若,慢慢坐到菱花鏡前,曬然道:“知道這些很奇怪嗎?咱們現在待的地方不正是前朝的皇宮,這裡發生的每一件事情本宮早就打聽清楚了,藏書樓裡還有不少關於大梁皇室的辛秘,你們若是感興趣的話得了空也能去看看。都說了讓你們多看點書,你們還不放在心上,現在知道多看書的好處了吧!”
“書?”妙人和鴛鴦面面相窺,兩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從她們進宮之後,公主最常去的地方就是藏書樓了,要嘛就是找前朝留下來的宮女太監,讓他們說說前朝的一些辛秘。那會兒妙人和鴛鴦只是覺得董沁妍無聊才這麼幹的,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這麼簡單。
聽了董沁妍的解釋,兩人瞬間鬆了一口氣,董沁妍給的這個解釋很合理,她們也不用再疑神疑鬼的,就是皇上皇后問起來,她們也能這麼替公主回答,還能不捱罵。
董沁妍照着鏡子,好像地看着鏡子裡的兩個丫頭,看她們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不由得莞爾。
妙人和鴛鴦沒了心事,瞬間明朗了起來,鴛鴦性子比較活潑,當即說道:“公主,您今天可是看到了,您剛剛進大殿,那些人看到您的花容月貌眼睛都快脫窗了,就是那大魏和吐谷渾的皇子也是一個神情,吐谷渾的金和公主還不服您的美貌,結果最後卻被您的才華給深深折服了!”
說到那兩國的皇子,董沁妍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拔下頭上的簪子,思付了一番道:“你們明天去求見我父皇,就說我連日來噩夢連連,讓父皇多派一些人手守着傾城宮。”
“公主!可是出了什麼問題?”妙人和鴛鴦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董沁妍搖搖頭,“希望是我多慮了,那吐谷渾的皇子看着倒是個君子,吐谷渾又有心跟我國交好,自然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擔心的是大魏的三皇子,那人可不是什麼善茬,你們是不知道,那傢伙可是連自己父皇的后妃都敢染指,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什麼!”鴛鴦震驚地瞪大了雙眼,一個沒站穩,差點栽倒。
鴛鴦邊上的妙人也是一臉匪夷所思,“公主……這事情您怎麼會知道?那大魏三皇子要是真的這麼不堪,爲何他還能坐在三皇子的位置上?”
董沁妍不雅地翻了翻白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三皇子的父皇早死了,現在的魏皇是他的親哥哥,有魏皇罩着,誰能奈他何?其實這些事情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只是大魏先皇已死,誰敢去追究!”
“哼!他要是敢打公主的主意,鴛鴦定讓他不能人道!”鴛鴦握着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她們這些奴婢小的時候都有跟着董雲蘭學了一些拳腳功夫,雖然算不上什麼高手,但保護董沁妍的本事還是有一些的。
董沁妍看鴛鴦一副護犢子的樣子,不由得失笑,“好了,我就是這麼一說,明天你們去見父皇,也不用說得這麼明白,就說我身體抱恙,需要人守着傾城宮,短時間內我就不出去了,等大魏的使臣離開再出門。”
“公主,這裡是皇宮,您的家,您這樣未免也太小心謹慎了吧!”妙人不甚理解地說道。
董沁妍卻沒再多加解釋,只有她知道,這個皇宮看似安全,其實潛在的危險有多少,尤其是那些人跡罕至的院落,裡面說不得還藏着更多的秘密,如今她還沒有閒工夫去處理那些事情,眼前最要緊的是先護好自己,度過這一關。
第二天是初一,本是不用早朝議事的,但是因爲吐谷渾說了開通邊關貿易之事極爲重要,董成虎不得不把諸位大臣再次召進宮商量。
商議的結果很是一致,同意開放蜀郡和吐谷渾的龍涸進行邊境貿易,吐谷渾的人可以到蜀郡和大齊的商人做生意,大齊的商人也能進入龍涸和吐谷渾的商人交易,但僅限於這兩個地方。
爲此,董成虎不得不對蜀郡重新進行規劃,尤其是邊防和城牆,都必須加固,另外,蜀郡通往大齊其他州郡的出口也要嚴防死守,避免奸細混入大齊,這一樁樁一件件,需要的銀錢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