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彩色霞光映照着雲層,染成似祥雲一般。透過雲層,陽光傾瀉而來。驀地,雪花竟然漫天飛舞,一股寒香從不遠處的山脈中傳來,醉人心脾。
一個少年揹着一根棍子,山脈中緩緩走來,頭髮上些許雪花,一襲青藍色的衣服,在山脈中異常顯眼。他十歲了,在陳海與靈山老人的十年約定還未到,而且聽通天迷陣中的廣靈真人說,天山派怕是多事之秋了。突然,不遠處傳來了靈獸的慘叫聲,少年一擡眼,這不是陳海又會有誰。
陳海一個疾行術,幾個縱身,竄到樹上,撥開了樹葉,兩眼望着不遠處三個人正在抓捕靈獸。這頭靈獸高達數百丈,形似一頭蛟龍一般。只見這些人身穿白色的道袍,滿眼通紅,正拿着劍刺殺這頭體型粗獷靈獸。
其中爲首的是一名高大的年輕人,看他那樣子好像在哪裡見過?陳海心中思忖着,這個年輕人不就是天山派的大弟子素寧嗎?此時的素寧和其他的兩名弟子一樣面目猙獰,滿眼通紅,手中的劍早已不是當年使用的完美,而是已經變得鈍而不堪。看他們的樣子,像是中了什麼血咒,這種東西像是隻有魔界纔會有。
陳海望了一眼上面的天山派的所在之地,早已不是先前的仙靈之氣,反而是灰濛的魔障,整個天山派怕是已經烏煙瘴氣了。這時這頭蛟龍仰天大嘯,天地色變,烏雲吞吐着銀色的“信舌”,怒氣正盛的蛟龍引來了天上霹靂,彷彿要將素寧等人在霹靂之中消散一般。
陳海知道該出手了,掄起千鈞棒,一個“醍醐灌頂”,將那條蛟龍一棒砸向十米之遠。這時,雷聲大作,蛟龍引來的霹靂已經砸向了素寧等人,陳海將素寧和其他兩名弟子推向不遠處,而後又掄起千鈞棒砸向了這道霹靂。
“轟”
周圍的樹木應聲倒下,千鈞棒硬是地擋住了霹靂,而後生生地插在了巨石之中,發出“嗡”的聲音,而這道霹靂才緩緩消散開來。
陳海舉起右手,一道火焰般的光芒從他的右手砸向了蛟龍,本是奄奄一息的蛟龍,此刻在火焰中燃燒着軀身,一聲龍嘯後,緩緩死去。
素寧和兩名弟子竟然舉起劍,向陳海刺去,陳海一個側身,手一推,朝着他們的後腦勺一拍,暈了過去。陳海見他們面目上有些僵硬,輕輕碰觸後,竟然發現他們的體內早已經失去了對神識的引動,控制他們的反而是一股散發着黑氣的咒符。
這些咒符就像是與他們的心脈相連,控制着心神、神識以及體內的丹田。陳海一股怒氣涌上來,“轟”,一棵巨木轟然倒下,他試着動一下這些咒符,卻發現,一旦動這些咒符,他們身上的脈絡會發生迸裂,然後會使得心神破裂,而回天無術。
陳海將他們擡進了神舟船內,而後啓動神舟船,懸浮隱藏在半空中。他從《元鑑》中尋找着解咒符的辦法,上面只記載着咒符是魔界中人才會使用的,對付這些魔界,需要煉製一些丹藥:護心丹和回陽真水以及五行血凝丹。
然而,煉製這些丹藥需要的材料又極其的繁雜,很多在陳海現在看來,聽都沒有哦聽過,像護心丹就需要血鳳枝、養魂木、玄冰花、龍紋草等這些靈草。回陽真水在整個天元大陸,也只有地府閻羅中有,想要從地府中取這些回陽真水,怕是要將元神遁入地府纔可以。
而五行血凝丹更是稀奇,品階達到七階,材料在天元大陸中更是貴得離譜,菩提花、天元果、金靈子、赤精芝、冰靈果等十多種靈草。陳海只能先用聚靈丹護住他們的元氣,又用鎮魂符護住他們的神識不被侵害。然後將他們泡在萬年靈水之中,保住他們的軀身不被咒符侵蝕。陳海將神舟船安放在天山中脈一處山洞之中,又用結界將這裡封印在裡面。
而後,陳海就往天山派走去,路遇一片叢林內,幾個身穿黑袍的人圍着一團火苗,燒烤着蛟龍的軀身,其中一個黑袍人道:“聽說了嗎,魔帝這回大發雷霆,想要重返人間,還不是因爲一個女的。”
中年的一個黑袍人說道:“噓,千萬別讓人知道,魔帝有萬千神通,玉帝見到他都要讓他三分,就算這個鬼地方有結界,但是他的心念可是牽連着整個九州。”
“魔帝是人界裡的?上次聽說,一個哥們因爲嚷嚷着要將九州覆滅,結果魔帝一生氣,將他魂飛魄散。”另一邊的一個黑袍人吞嚥着蛟龍的肉,道。
“這次魔帝派我們控制天山派,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還好,有魔帝親制的咒符,這些天山派的人還不是手到擒來。還有兩個美女……”
“噓,魔帝最厭惡的是碰人界的女人,你這樣放蕩不羈,遲早會讓你見識什麼是魂飛魄散。”
這時,一道黑色的光芒朝着陳海躲藏的地方扔去,喊道:“什麼人,膽敢在這裡藏匿,活膩了?”
陳海揮起手上一團火焰,和黑色的光芒對轟,道:“你爺爺。”
“轟”而後,在一聲巨響後,兩三棵大樹轟然倒下,硬生生地在地上炸出了個深坑。
“殺!留活口!”
爲首的黑袍人被激怒了,手中的鎖魂鏈“嗖”的一聲,一個爪牙似的鎖鏈直生生的向陳海抓去。陳海心中一驚,這不是六界之中失傳已久的鎖魂鏈,怎麼會出現在黑袍的手裡,難道地府閻羅也被魔界中人控制了?一道金光閃過,千鈞棒朝着那爲首的黑袍人就是一掄,在千鈞棒這根上古神器的威力下,黑袍人被甩出十丈之遠。
陳海發怒了,這些黑袍竟然用鎖魂鏈勾去他人的魂魄,而後像素寧那樣,面目猙獰,毫無生氣,變成了魔界的爪牙。
“第一式,醍醐灌頂!”金光大閃,而後,幾聲慘叫後,血肉橫飛,只聽見陳海又是一掄,道:“第二式,橫掃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