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晴一口一個俊瑋,不知道有多牽腸掛肚,既然都求到家裡來了,夏悅昕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而且老媽也不會允許她拒絕,因爲在她的心裡,還是很喜歡安曉晴的。
眼下不能確定唐月那邊到底是個什麼狀況。思念至此,她當即起身說:“你等一下我跟她打個電話問問。”要過去便要通知人家一聲,否則太沒禮貌了。
她沒有走太遠,只是離開了幾步的距離。安曉晴也不怎麼相信她,她知道。所以打電話還是喲當着她的面,其實要不是楚俊瑋出事了,想來這一輩子曾經的好姐妹也再不會見面了。
果然,安曉晴雖然坐在那裡,但自從夏悅昕走開之後目光一直死死的鎖定在她的身上,似乎害怕她敷衍了事,眉心的憂慮也有些掩飾不去。夏悅昕對此視而不見,那邊唐月很快便接通了電話。夏悅昕卡了滿臉希冀的安曉晴一眼,輕聲道:“唐姐,我是悅昕。”
“我當然知道是程夫人了,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想請我吃飯?”唐月開了個玩笑,甚至還吧唧着嘴巴。夏悅昕不由得翻翻眼皮,阿杰的這個女朋友還真是典型的吃貨,當然看她那天在酒店的表現就知道了。夏悅昕本想跟她先扯幾句,奈何背後感受到了若有若無的焦急目光,便問道:“楚俊瑋是不是關在你們那裡?”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唐月很是不解,“我知道他是的初戀男友沒錯,可是遇安這纔去了林市,你就迫不及待的去見老情人不太好吧。小心我要告發你的。”唐月哼了一聲,又笑眯眯的微笑,夏悅昕聽後愕然,趕緊解釋,“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哪有你想的那麼齷齪……不對,我本來就不猥瑣。哎呀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有人想探望他,不知道你能不能通融一下。”
夏悅昕簡直要被她氣糊塗了,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有點打結了。
可是唐月明顯樂開了花,“只不過逗逗你而已,看你緊張的,笑死我了。”
她誇張的大小,夏悅昕敢確定現在她身邊沒人,否則一定不會這麼毫無形象。她沒好氣的打斷她的笑聲,鬱悶道:“你笑夠了沒有,到底怎麼樣?”
“好,沒問題,既然程夫人親自開口了,說什麼也要賣給你這個面子,畢竟我還要蹭飯呢。”唐月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夏悅昕覺得順利的有些不可思議,爲什麼她開口就可以,而安曉晴多次過去就不行。難道這真是一看辦事就要看關係的世界?
就算是因爲自己的面子有了效果,夏悅昕也覺得心裡一陣不舒服。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只聽唐月問,“什麼人要見他?你們什麼時候過來?”
“是安曉晴要見她,她是楚俊瑋的女朋友。”夏悅昕直接說道,可是話音剛落那邊唐月就低聲道:“原來是她,別人倒也罷了,但是她不行。”
唐月居然直接又改了口,夏悅昕當即愕然,忙問:“什麼情況,不是說好了可以嗎?”
“這個我也沒辦法……安曉晴是不是正在和你在一起?”她似乎要說什麼,還是先問了一句,夏悅昕連連點頭,“沒錯,她剛來到我家。”
“其實是楚俊瑋本人指名道姓不要見她,說是要見的話他說只想見你。”唐月的聲音壓得很低,夏悅昕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趕緊看了安曉晴一眼,發現她的眼神迷茫,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夏悅昕趕緊又離開了兩步,低聲道:“怎麼會這樣,可是曉晴真的很想他,很想見他,你們不能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女人這麼痛苦吧?”
就算她說的聲音很低,卻依舊被安曉晴聽了去,安曉晴低下了腦袋,臉上有些陰霾。唐月也很無奈,“我的大小姐,我也是沒辦法,我們又不是霸權主義,也要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
“好啦唐姐,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就幫我這一次,就一次。之後我請你吃滿漢全席作爲報答怎麼樣?”夏悅昕拋出了重磅炸彈。
果然唐月這個吃貨在面對美食的誘惑面前,堅持的小立場只能宣告破碎,她悶悶的說:“好吧,畢竟是你開口了,我不能不給你這個面子。”
她的話聽上去是有些無奈,但夏悅昕卻笑着調侃道:“我看是你因爲難以抗拒美食的誘惑纔對。”
“你再說,你再說我就當我自己什麼都沒答應。”唐月哼哼唧唧的來了一句,夏悅昕趕緊點頭,“好,我的唐警官,算我錯了,我們等會就過去可不可以?”
“好吧,我現在去安排一下。”唐月直接答應了,當然夏悅昕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臨掛斷電話的時候還是調侃了一句,“阿杰那麼有錢,你想吃多少就吃多,不用還沒有結婚就給男朋友省錢,否則嫁過去多虧啊。”
“你……”這次還不待唐月說完,夏悅昕直接笑嘻嘻的掛斷了電話,跟她鬥,正直的人民公僕還要勤加練習纔好。
收回手機後覺得神清氣爽,總算是搞定了。當然一回頭便看到了兩道目光,一道是探尋,一道是期盼。夏悅昕自然不會將唐月說楚俊瑋不想見她的話說出來,思略了一下後便開口道:“她答應了,您現在就可以過去。”
安曉晴聽後欣喜成狂,當即起身對着夏悅昕來了一個大力的擁抱,夏悅昕有些沒緩過神來,直到她在自己耳邊吶吶的開口時才醒悟。
“謝謝你悅昕,謝謝你不計前嫌的幫我。”安曉晴哭了,這一刻夏悅昕的思緒很複雜,輕輕拍了下她的背,安慰道:“好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我已經忘了。”
安曉晴聽後這才鬆開了手,忽然她擦了下自己的眼淚,連哭帶笑的說:“我,我先去補個妝,看我現在妝都花了。”
說着她去了衛生間,夏悅昕望着她有些狼狽的身影,無奈的搖頭,曾幾何時一個花季少女,卻爲了一個男人愛恨癡狂,此情此景令人噫籲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