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我沒讓你把人領回去就不錯了,你別想在我這裡敲竹槓。”不管程晉安說的天花亂墜,程遇安就算答應也不會說出來。
見他這種態度,程晉安無話可說,問他說:“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到底想怎麼樣啊,難道你真的要跟嫂子離婚?”
“是啊,你不就是勸我離婚嗎,今天我就當着你的面把婚給離了。”程遇安的表情有些揶揄,程晉安嘎吱一聲把車停了下來,鬱悶道:“我那不是喝醉了麼,況且你什麼時候聽過我的。”
“趕緊開車,我現在有要緊的事,不想跟你廢話。”程遇安皺眉不止,這傢伙還梗着脖子跟他槓上了。程晉安搖頭,“不行,你要是離婚的話,我就不開車,我讓你到不了公司。”
“你當我會受你的威脅?既然她口口聲聲要離婚,我這是尊重她的選擇,不用你來教育我。”說着程遇安直接下車攔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他的動作很迅速,絲毫沒魚拖泥帶水。程晉安嚇了一跳,感覺他這個陣勢是要來真的啊。上次因爲他拋棄了夏悅昕,夏悅昕爲止傷心欲絕,如果這件事再度重演,只怕夏悅昕會吃不消的。夏悅昕雖然心在已經成爲了他的嫂子,無可爭辯的事實,但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受到傷害。
他連忙踩下油門,加速前進,要比程遇安先到公司。他華麗的車身在程遇安乘坐的那輛出租車前面耀武揚威了一番才嗖地跑沒影了。程遇安當然看到了,對於這種小兒行徑懶得評判,他在思量如何對夏悅昕。婚是絕對不可能離得,他離不開她。但是想要原諒她也不是那麼簡單,那就略微折磨她一下好了,算是對她把他交給秦妍照顧的一個懲罰,也害的他欠了秦妍一個人情。
程遇安自然是比程晉安晚一步到達公司,當來到辦公室外的時候他不禁皺眉,因爲此刻辦公室外文秘書和程晉安站在門外抓耳撓腮,甚至還把眼睛探到門縫裡往裡面瞅,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見他到來,文秘書連忙說:“程總,夫人把自己反鎖在裡面了,外面用密碼也打不開。”
沒錯,從外面進入需要密碼輸入纔會開門,但是裡面有人反鎖的話,有密碼也開不了門。李小沫當下無言以對,那個女人在裡面搞什麼。在看看程晉安鬱悶的臉,他當即揶揄道:“二少爺來的很早嘛,可惜來得早也早早吃了閉門羹,倒是笑話。”
又是不加掩飾的諷刺,剛纔是誰在大街上對他耀武揚威來着,怎麼到了這麼卻蔫了。
“我打過電話了沒人接,也敲門了。誰知道她們兩個在裡面幹嘛。”程晉安無視了他鄙視的眼神,憤憤不已,在街上確實嘲諷程遇安了,可最後卻是赤裸裸的打臉。
“文雯,馬上叫工程部的人來強制打開。”程遇安自然不可能坐在這裡傻等,直接下令。文秘書連忙急匆匆的去了。對此程晉安又不死心的敲了幾下門,奈何依舊沒有反應。見狀後,他的神情頗爲古怪,咧嘴一笑,“該不會又是什麼密室……”
不待他說完,程遇安已經皺眉呵斥,“閉嘴!”
程晉安趕忙堵住了自己的嘴,知道程遇安這會看起來很淡定,其實心中光火,不想爲此惹怒他。
不多時,文秘書便叫來了工程部的師傅,他們趕緊開工着手開工,而兩位少爺就站在那裡等待,神情越來越是玩味,到時要看看她們在力量耍什麼花招。
很快,門可以打開了。程遇安打了個眼色,文秘書便點頭帶着那些人離開了,這下只剩下了兩兄弟。本來程遇安是想要程晉安也滾蛋的,可是他就舔着臉站在那裡,沒有一點覺悟,爲此程遇安只能作罷。不曉得打開門之後會看到什麼畫面,要是少兒不宜就不好了……
帶着紛擾的思緒終於將門緩緩打開,裡面沒有任何不宜的畫面,只有刺鼻的酒味和倒在辦公桌上的酒瓶杯子。
程晉安只瞄了一眼便咧嘴不已,上前拿起一個空酒瓶,對程遇安道:“這都是你的典藏啊,你昨晚又回來喝酒了?”
“我昨晚在哪你又不是不知道,廢話。”程遇安忽然有不好的預感,見辦公室沒人,便直接向休息室去了,正要打開休息室的門,忽然間程晉安攔住,他說:“大哥,她們可能都喝醉了,要是有什麼不妥的畫面就不好了,我覺得還是讓文秘書進去吧。”
“兩個女人喝醉酒能幹什麼,你想的倒是挺周到。”程遇安沒有好臉色,直接大力的推開門。搭眼一看,只看到兩個女人正抱在一起呼呼大睡,當然除了均勻的呼吸聲外倒也沒有什麼不妥。
“哎呀,看樣子像是事後啊。”程晉安望了一眼樂開了花,程遇安冷眼以對,這兩個貨倒是睡的嗨。殊不知他卻爲此煩憂不已。
“去叫她們起來。”程遇安對程晉安示意,後者趕忙搖頭,把門又關了起來,“大哥,這樣不好吧,嫂子喝這麼多也是爲了你,小沫也是間接爲了你。讓她們再多睡會吧,反正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倒是好心,不願意擾人清夢,程遇安沒有堅持,剛纔說的不過是氣話,那混賬女人的酒量他是知道的,外面這麼多空酒瓶多半是她一個人的傑作,真不知道她這一覺要睡到什麼時候。
找人收拾了辦公室後,他再度翻開了昨晚未看完的文件,指點着眉心陷入了沉思。一對同父異母的姐弟之間到底存在着怎樣不爲人知的事。程遇安見他皺眉,便問道:“昨晚秦小姐除了跟你談合作,真的沒有說其他的。看你憂心忡忡的樣子,是不是在想怎麼跟悅昕坦白吧。”
“二少爺也是沒事的話,可以回去了。當然你要是願意嗎,我很樂意你帶上那條尾巴。”程遇安下達了逐客令,小尾巴自然代表了李小沫。程晉安嬉皮笑臉的說:“哥,別介,都說了咱們是男人,不能跟女人一般見識,女人啊就是用來寵的,不是用來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