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千面色驚訝,不由得便往後退了一步,卻見公告欄上的字句極其顯眼且幼稚。
“我是花亦之,我的善良都是裝的,真正的我經常欺負弱小,仗勢欺人,我曾經找人將柳千千綁去青樓,想讓她被人糟蹋了,然後我就能獨佔太子殿下了,但是沒有成功!於是我又去和三皇子搞到了一起,我懷了他的骨肉,我欺騙大家是太子殿下的!我還讓三皇子殺了我的姐姐,因爲她不小心知道了!”
“我做過的壞事這張紙太小,寫不完,但是最壞的事,就是曾經欺負了一個名叫白衣的女子,她心地善良,所有的不好都是被我污衊和算計的!我不會認錯的!你們要是不爽就打死我吧!”
瞧着公告欄上的一字一句,雖說扭扭捏捏,又醜又幼稚,但還是讓人一眼便看懂了,這些,究竟是怎麼個情況?
還有這第一句,難不成,當初將她綁到青樓的就是花亦之?
如果真的是她,那麼後來那個縣令身上被刻字的事,也是她做的了?
不對,那個人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甚至連她孩子是皇甫晨的事也清楚,開玩笑的吧?
但是瞧着這語氣,怎麼那麼像某個高傲又欠揍的女人的語氣?
還有這般殘忍且直白的做法,怕是不一會兒,這裡的事便會傳遍整個青城了吧?
但是瞧着這地上的菜葉與雞蛋,她的心裡頭忽兒便不知是何滋味了,看來剛纔這裡的熱鬧,多半都是圍來打她的吧?
這般想着,卻是皇甫月澤緩緩地走到了花亦之的跟前,爾後輕輕拿下了她嘴裡的破布,剛一拿下,她便最先激動着道:
“殿下!你終於來救妾身了,快點救救妾身吧,那些刁民竟然敢打妾身,她們打到妾身的肚子了,妾身現在好難受啊,快點放了妾身,妾身怕要保不住孩子了!”
說着,她又一臉激動的瞪大了雙眸,“還有,是白衣抓妾身來這裡的!她和那個無傷都沒死!他們都在青城裡頭,昨日白衣僞裝成了丫鬟,將妾身給騙了出去,之後就將妾身給打暈綁這來了,殿下,你一定要爲妾身做主啊殿下!”
皇甫月澤微微蹙眉,卻是冰涼着道:“我將這破布拿了,是想問你,當初是你派人將千千綁去青樓的嗎?”
花亦之面色一僵,不由結結巴巴着道:“殿下,你在說什麼啊?”
“那便再問你,昔日皇宮門口,也是你派人將古縣令的屍首刻上字的吧?那時我便疑惑,你爲何要時不時的強調千千被他玷污的事,爲的就讓我厭惡上她吧?可惜,千千不僅沒有被他玷污,我也並不會因爲你的幾句話而厭惡上她!”
話落之時,花亦之的面色忽兒又更加蒼白了些,“殿下,你究竟在說什麼啊?妾身從沒做過那些事情啊。”
瞧着她那般不死心的模樣,一旁的柳千千不由輕輕嘆了一嘆,“三殿下已經招了,也承認你肚中的孩子是他的了,他爲你殺了語芝,但他也知道了昔年那些事,你假冒他的救命恩人利用他的權勢成全自已,你懷了他的孩子,卻又將孩子扣到太子殿下的頭上!語芝無意知道了你與他的事,你便將她推入亡靈之河,這一件又一件的惡事,已經足夠你死很多次了!”
“柳千千!你別胡說,我可不是你,沒你那麼水性楊花!”
花亦之大吼一聲,情緒可謂激動不已!
從醒來時起,她便一直被人又打又罵,再加上皇甫晨的突然放棄,讓她心慌意亂,她便也忘了自己該有的僞裝。
便是再溫柔的人,經歷了這些,都會忍不住罵人的吧?
卻是柳千千冷冷一笑,“我水性楊花?不知道是誰懷了別人的孩子,你即是不喜歡三殿下,又爲何要勾搭他?若不是你,他與你姐姐此時定然情意綿綿!”
說着,她又極其不屑着道:“可你既然勾搭了人家,又爲何不同人家在一起?只是爲了利用人家嗎?花亦之啊花亦之,你是我見過最奇葩的女人了,而且沒有之一!”
花亦之的面色閃過一絲憤怒,卻又虛弱無比,便也不再理她,而是看着一旁的皇甫月澤道:
“殿下,妾身好疼啊,你放將妾身放下來吧,是白衣綁的妾身,你快下令將她給抓回來啊!她與那個無傷都是逃犯,現在他們出現了,快抓他們啊!”
柳千千面色一抽,何必一個勁的強調是白衣綁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