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忘了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也想保護她,許她一身紅裝了。
猶記得那時,她也是極其傲慢的模樣,“喂,死無傷,你不當我下人,去學什麼破武功啊?”
他莞爾一笑,“就算是破武功,我也要學來保護你。”
“切,要走就走,反正下人多,纔不差你一個呢!”
“……”
忽然,長劍被狠狠地拔了出來,無傷眉頭一皺,霎時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卻仍舊是緊緊地抱着她道:“對不起,只能護你,到此了……”
話音緩緩而落,他的大掌也隨着她的臉頰緩緩地落了下來。
那一瞬間,好像過了好久好久。
待白衣終於反應過來之時,那個給她欺負了半輩子的少年,終是再也沒有了氣息。
“無,無傷,你說話啊無傷?無傷……”
她不敢相信地望着那個撲在她肩上的少年,某一瞬間,就好像自己的心都被撕裂了一般,生疼生疼的。
她激動的掙扎了起來,無視肩上的痛苦不停的掙扎着,“無傷,你不要死無傷,你死了以後便再也沒有人給我欺負了!”
然而,無論她怎麼喊,無傷都沒有動靜了。
瞧着她那般激動的模樣,皇甫月澤蹙了蹙眉頭後,終是有些不忍的扔掉了長劍。
“罷了,將她拖下去關起來吧。”
一旁的安逸微微低首,卻是恭恭敬敬着道:“是押入宮中,永遠關在天牢裡嗎?”
皇甫月澤長長一嘆,“留她一命已是極大的寬恕,自是要永遠關着了。”
話落,一旁被抓着的白衣霎時便激動地掙扎了起來,“皇甫月澤!你混蛋!我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殺了我爹!又殺了無傷!我不會放過你的!啊!我要殺了你!”
喊着,哭着,她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卻不想,皇甫月澤只是淡然地望着她道:“你還不明白嗎?是你自己害死了他們。”
白衣痛哭流涕,“明明就是你殺了他們!我要跟你拼了!有本事就放了我!我要殺了你們!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爲什麼你要這麼狠心啊?我就剩無傷了。你爲什麼還要殺了他?”
聽着她的歇斯底里,皇甫月澤也只是冷冷地望着她道:“昔日是你自作自受,若是你不做那些惡事,不傷害他人,本太子也不會派兵抓你,而他無傷若不是一次又一次的刺殺本太子,本太子又怎會一直抓他?”
頓了頓,他又平淡地接着道:“白太師本可以不死,本太子也並無殺他之心,是你自己不珍惜他所給你創下的逃跑機會,逃又不逃,救又救不出,毫無腦子,纔會逼的他心急如焚,他是怕你被抓,所以才選擇自盡的!”
“你怪本太子殺了無傷,可明明就是你先傷害了千千,甚至給她的丫鬟下毒,威脅她殺了千千,甚至方纔還想掐死她,毀了她的容貌,是你罪孽深重,嫉妒心強,若不是你這般,又怎會逼的本太子動手殺你?”
白衣痛苦不已,只不停的搖着腦袋,淚流滿面之時,心裡也寫滿了不甘。
見此,皇甫月澤不由又再次嚴肅着道:“原本你們可以逃了,過了這麼久,便是逃了也不一定會被抓到,本太子也給你們機會逃了,是你放不下仇恨,一味的將罪孽推到別人的身上,最後再來怪別人,瞧見別人過的比你好,你便如此不舒服的想毀了別人。”
頓了頓,他又道:“是你自己不逃,自己送上門來,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犯罪,又怎能怪本太子對你起了殺心?無傷是爲救你才死的,白太師也是希望你能安然無恙才自盡的,明明都是因爲你自己,你以爲將罪推給別人,就是別人的罪了嗎?”
“還是說,你自私的將罪推給別人後,你的心裡就能好受一些了?”
聽及此,白衣卻是忽兒更加激動了起來,瞪着他便怒吼着道:“你胡說八道!本來就是你將我害成這樣的,你到現在了還在胡說八道!”
瞧着她那般激動的模樣,卻是柳千千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別理她了,抓下去吧。”
話落,一旁的兩個侍衛抓着她的胳膊便拖了下去,只是經過她身旁時,白衣的情緒仍舊十分激動!
“還有你,柳千千!我也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狐狸精!”
柳千千不理,只是虛弱的靠在牆上。
卻是皇甫月澤擔心不已的衝到了她的身旁,“千千,你還好吧?我這就帶你回去包紮一下手上的傷口!”
說着,他便將她抱了起來,爾後快速的往外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