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收了爾夕,平了青龍,天下歸一,再也沒人能與他們爲敵之時,他們便也能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小日子了。
再到這個小傢伙長大成人,他再將這打下的江山交到他的手中,之後便能與千千一同浪跡天涯,逍遙自在的遊戲人間了。
大概是猜到了他的小心思,下一秒,柳千千伸手便將他給推到了一旁,“你不會現在就在想着怎麼坑你自己兒子了吧?我給你說,你現在少想這些,他還是個孩子呢!”
皇甫月澤“撲哧”一笑,“娘子啊,這便是你的不對了,既然他是我兒子,那麼我的就是他的,等他能處事了,這江山就是他的,之後咱倆四處逍遙,豈不快哉?”
說話的同時,他又不經意的戳了戳他的小臉蛋。
卻是柳千千鬱悶不已的呼了口氣,這纔剛出生,他就盼着他來繼承皇位了。
這個皇甫月澤,連自己兒子都坑,也太不是人了!
想着,她又再次拉住了他的手,“不行,在他成年之前,你少打他的主意!”
說話的同時,無意看見他安然無恙的雙手,一時卻是微微愣了一愣。
他的手沒有傷口,也就是說,那日她醒來時,自己手上的傷不是他弄的,也不是他爲自己傳血療傷的?
可是那日她明明在被子上看到了不少血跡,還有地上也有,那麼多血,明顯就不是她的,而她身旁也沒別人受傷。
而且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十分健康,就好像失去的血液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體裡一樣,就連內力都恢復了不少,這般,定然是有人救了她。
可是她問過三月,三月也說除了皇甫月澤就沒別人進她寢宮了,但是傳血的話,她的手受了傷,那個人的手也應該有傷纔對啊。
她一直都以爲是皇甫月澤救了自己,可現在看來,怕是另有他人。
不是皇甫月澤的話,又會是誰呢?
瞧着她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發呆,皇甫月澤不由有些擔心的在她眼前揮了揮手,“千千,你怎麼了?”
柳千千猛然回神,這才連連搖了搖腦袋,“沒,沒事。”
話落之時,卻是三月拿着一個精緻的小碗緩緩地走了進來,“娘娘,三月去了御書房,小德子說陛下來您這了,所以又將人蔘湯送這來了。”
說着,她已將碗輕輕的放到了桌子上,忽然看見牀邊的皇甫月澤,她又慌忙跪了下去,“奴婢見過陛下……”
皇甫月澤的臉上寫滿了淡然,只輕輕點了點頭便走到了桌子旁,“千千,你總是待我如此之好。”
柳千千的脣角輕揚了揚,倒也沒有說話,只是三月小心翼翼的起身站到了一旁。
過了一會,方纔離開的那個宮女也領着於福以及另一個穿着侍衛服飾的男子緩緩地走了進來,正欲行禮,柳千千便輕輕擡了擡手。
爾後對着三月做了一個手勢後,纔將熟睡的小太子輕輕包上厚衣裳,然後小心翼翼的抱了下去。
原本寢宮內,牀的不遠處還有一抹珍珠簾子的,只是柳千千嫌它麻煩便拉到了兩側,現兒有兩個男子前來,她又躺在牀上,所以那個宮女便小心翼翼的將兩側的珍珠簾子放了下來,一時間,牀上的情景也變的忽影忽現。
小太子被抱走後,他們二人才緩緩地跪到了地上,“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
一旁正在喝人蔘湯的皇甫月澤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起來吧,即是千千的事,你們同千千稟報便好,朕只是過來看一眼太子,若是不需要朕幫忙,便全由千千做主了。”
如此雲淡風輕的話語,且左一口千千又一口千千的模樣,直讓跪着的兩人驚愕非常。
於是便小心翼翼的低下了頭,“屬下明白。”
皇甫月澤淺淺一笑,這纔將碗緩緩地放回了桌子上,倒也只是坐在一旁靜靜的看着他們。
柳千千心下惆悵,見他自己都這麼說了,便也不再客氣,只嚴肅不已着道:“邊境的情況本宮已經清楚了,對於那兩個小孩,你們不必太過在意,該攻還是要繼續攻,趁爾夕還不知道我們停止攻城是因爲那兩個孩子前,想法子將他們救出來。”
頓了頓,她又道:“他們二人身中劇毒,最多隻有一年的時間尋找解藥,正巧本宮知道怎麼解他們身上的毒,所以你們將他們救出之後,大可不必擔心中毒之事,同時告訴他們,本宮會爲他們解毒,這般他們便會擺脫爾夕的控制了。”
跪在不遠處的兩人面面相覷,中毒?救出他們?
難道皇后娘娘已經知道邊境的情況了?他們是因爲中毒才“背叛”仙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