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千絕呆呆的愣在原地似乎是對南宮彌音突然就這樣走了而有些不適應。他看着她的背影,良久無語。
陽光更大了,傾灑下來直接的打在他的臉上,然後在像蟲子一樣的鑽進他的眼睛裡,讓他不得不用手擋在了自己的眼前。
但是那金色的陽光還是透過他的指縫溜到了他靠看的眼瞼上,讓他這個具有着成熟氣息的成年的男子更加的成熟了。
“怎麼就走了呢?”軒轅千絕似乎是有些遺憾,伸起手在自己的臉龐上摩挲自言自語道。
“這陽光……真不賴!本王是有多久沒有出來體驗一下這樣的陽光了?”軒轅千絕閒着沒事,索性也就眯起眼看起了陽光。
陽光襯托出了了他的霸氣和剛毅的面部輪廓,感覺是那樣的溫暖。畢竟一個冬天過去,人都是會想念這種溫暖的春天的。
新的一天又在這樣的陽光下如期的開始了,似乎只有明天,從來就不曾與我們失約過。
在天露國的京城,有一處無比的繁華的佔地面積極大的府邸,這座府邸是當今天露國皇帝九個兒子的府邸中最大的那座,因此幾乎是來過京城的府邸都會知道那座府邸裡住的是什麼人。而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原本該比較的清冷的尊親王府門前卻有了幾個身影像一個個斑點一般的在挪動。
“你終於來了!”這會倒是梅若霜率先開了口,看着南宮彌音遲遲不來的才忍不住抱怨了一下,“你不是在幹什麼壞事吧?”話到末尾他還毫不客氣的加了一句。
“你這個整天看不到人影的人還敢說……”看着南宮彌音你有些氣喘吁吁的樣子,軒轅千絕卻是打趣起梅若霜來。
“什麼……要不是因爲你們兩個我會消失嗎?”梅若霜苦着臉,就像啞巴吃了黃蓮一般。
“你們兩個吵什麼?”南宮彌音歇了一會已經恢復了過來,但看着他們兩個又這個樣子便是忍不住的問道。
“這個……”聽到南宮彌音的聲音,梅若霜頓時不在說話,心想自己不是孩責備她來着怎麼先跟軒轅千絕吵起來了,越想越覺得詫異的他便趕緊的對南宮彌音說道,“沒有,你這麼晚纔來,是幹什麼去了呢?”
“能幹什麼?不就是因爲南宮家的通緝所以不得不化了男裝才能出門……”說道這裡,南宮彌音的眼神裡多了一絲陰霾,南宮家,南宮離,小茶……總有一天她會在回到那裡的,不過她知道絕對不是現在,所以還是老實的換上了男裝。
男裝着身,魅力反而是越發的大了起來。
“我就說了肯定有事……”軒轅千絕適時的排擠了一下梅若霜。
梅若霜感覺更加的鬱悶了,這幾天都是那鬱悶無比的氛圍才讓他變得急躁了許多,要知道,急躁可是一個煉丹師的大忌。想到這裡,他趕緊深吸了口氣,果然心裡平靜了許多。
“走吧,初賽就快開始了。”這會他倒是比誰都淡定的說道,說完還當先像賽場走去。
梅若霜的這一急一燥的極度轉變,顯然的讓後面的兩個很是不能適應,奇怪的人總是奇怪的做事,他們沒想到他們自己也是這一類人。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句話還是很至理名言的。
離賽場的距離並不遠,所以南宮彌音他們才選擇了走路代替坐車,其實擁堵不堪的街上基本上是讓人給堵了的,要是再有什麼馬車之類的開進去,估計也是不可能。
一路上擠牛奶一樣的擠到了賽場,剛好趕上了初賽的開始。
“行了,你快去選手區等着上臺比賽吧!”梅若霜擠到滿頭的大汗,此刻也是沒形象的一邊擦着一邊對着南宮彌音揮着手說道。
“是啊,彌音你去吧。我們下面看你的精彩表現。”軒轅千絕倒沒梅若霜那麼的滿頭大汗,還是有一點形象的對着南宮彌音說着加油的話語。
南宮彌音也是夠嗆,她是想不明白這麼大的京城是怎麼容不下那麼多的人的,但是這個時候有人鼓勵自己還是讓她本來冷冰冰的小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走了!”只留下一句,瀟灑的轉身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海里,這時候的南宮彌音頗有這樣的味道。
南宮彌音循着賽場的指示,一路上又是一番擠才終於到了選手區,到了這裡之後原先的人羣便立馬變得寬鬆了許多。看來到了初賽,這煉丹師的人數就是明顯的銳減了。
正當她東張西望的時候,卻是有人叫住了她。
“嘿,彌音……”一個俊朗的男子一襲白衣正向她不斷的招手,而且招的不亦樂乎。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護衛一樣的男子一臉的凶神惡煞,警惕的盯着過往的每一個人。
走近一看,南宮彌音才知道叫她的是誰,不正是上次在城門口救香兒的男子風柒雪嗎?她可是清楚的記得,這個風柒雪可是什麼鄰國的太子。當下一想,覺得不應該怠慢,畢竟這是天露國,南宮彌音這種歸屬感還是有的。
“喲,柒雪兄也在這?”南宮彌音儘量的學着男子說話的腔調說道,她潛意識的就認爲自己的女子身份還是保密的好。
“多日不見,如隔三秋啊!”風柒雪的笑很陽光,這讓南宮彌音感到非常的舒適,頓時對眼前的這個男子的好感也不知不覺的上升了好多。
“不敢當不敢當……承蒙兄臺掛念!”說着南宮彌音頭一低,做了個揖道,這倒與平日不太喜歡說話的她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不過好在她現在是男兒身。
“哪裡!彌音兄纔是叫我佩服啊,當日選拔賽的那一手,換了我定當是做不到那樣!”風柒雪像是想起了那日選拔賽的一些情景,當下有些失神。
南宮彌音心裡微微驚愕,暗道自己當日怎麼沒有看到他,不過這樣的事也不想挑明相問,看着風柒雪一臉客氣的樣子,自己也只能是無奈的說道:“過獎了。柒雪兄也一定是來參加初賽的,不如我們一起等如何?”
“呵呵,正有此意。”風柒雪爽朗的笑了一聲,說着這才發現了一直站在他身後一言不發的面色警惕的男子,一把拉過他對着南宮彌音說道,“彌音兄弟,這位是我的護衛,石泉,快見過我的朋友!”
那個叫石泉的男子看了看南宮彌音,當發現是一張清秀無比的臉時,臉上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一些,泛起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道:“彌音公子,你好!”
“嗯,你好。”南宮彌音看着眼前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感覺有些微微的壓抑,心裡暗道這人殺氣好重!
“不用管他,他就是這樣。來,彌音兄弟,我們到那裡坐下敘敘舊。”風柒雪看着一旁爲選手們準備的櫈椅,便對南宮彌音盛情邀請的說道。
說着兩人到了一旁坐下,然後討論着今天的比賽。
“對了,柒雪兄可知道今天的比賽項目是什麼?”南宮彌音坐下來,突然的想到了自己最關注的問題。
“嗯,原來彌音兄弟還不知道?”風柒雪有些驚訝的看了南宮彌音一眼,但看到她一臉迷惑的表情纔是終於得確定南宮彌音是真的不知道這次初賽的項目是什麼了,這倒讓他驚訝。不過他還是耐心的講了起來:“上次的選拔賽考的是煉丹師最基本的煉丹之術,所以這次也是考一些基本的,那就是控火之術了。”
“哦?”南宮彌音顯然的還沒有明白過來,便疑惑的哼了句聲。
“這次也是十人一組上臺比賽的,臺上會準備十個一模一樣的丹爐,然後選手控制玄力產生丹火。這次比的呢,一是丹火的持久度,二是實際的提純。”風柒雪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有些神秘,似乎這消息是他獨家報道的一般。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南宮彌音一番大徹大悟的樣子到讓風柒雪更加的開心。
兩個又敘嘮了一些別的事情,期間他們各自抽取了一個隨即的號碼,由此看來初賽的人數還是頗具規模。
“兩位兄臺,你們好?在下北域國子淵亂,這位是在下的妻子,二位是否介意我們兩位在此坐下歇息一會?”正當南宮彌音和風柒雪聊得正歡時,這個自稱爲北域國子淵亂的傢伙帶着一位漂亮的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他們的身邊,這會正向着他們問好道。
“不介意,有請。”風柒雪聽到對方是北語國的人,讓他這個同樣是他國來的人感到了一股莫名的親切,當下便是讓出了旁邊的兩個空位到。
“嗯,你們不必客氣,做吧!”南宮彌音也是客氣的說道。
“你們好,你們叫我雲兒便好。”這個身子曼妙氣質不俗的女子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儀用極爲甜美到聲音說道,這讓風柒雪和南宮彌音對的立馬便感覺有了好感。
“呵呵,那就打擾了。”子淵亂大笑一聲,摟着那個叫雲兒的女子慢慢的坐在了旁邊,此時四人坐在一起,如果南宮彌音是女裝的話,那還真有點如對成雙的味道。
“對了,還不知二位尊姓大名?”子淵亂笑的很隨和,一旁的雲兒也是很守規矩,安靜的聽着他們的談話。
直到子淵亂問起,風柒雪和南宮彌音才意識到自己沒有自報姓名,這疏忽的失禮之處讓她兩都稍稍的尷尬了一下,但看着子淵亂的笑容倒是被輕鬆的化解了。二人趕緊答道:
“在下風柒雪,南淵國人。”
“你叫彌音便可,天露國人。”
至此四人才算是相互的認識了。
“對了,不知二位抽取了參賽的號碼牌沒有?”子淵亂問道。
“我是三十號。”風柒雪說着又拿起了手中的號碼看了看,像是確認了一下。
“三十五。”南宮彌音淡淡的說道。
“呵呵,當真是緣分,在下抽的是三十三,一以這十人一組的上臺方式,輪到第三組便是我們三個上場了。”子淵亂的話和開心,但語氣卻是無比的淡定,那一點點意外彷彿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倒是南宮彌音和風柒雪兩個,聽到自己三個人在同一輪上臺比賽時,心裡都不免的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