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怒了,懷疑東宮 “好,你護着我,我家夫人這麼厲害,有你護着,我很開心!”宮衍邊愛憐地吻着她,邊輕語。他小心翼翼,像是在觸碰稀世珍寶一般,撫着她緋紅的臉龐,指尖在她精緻白.皙的肌膚上忘流連,仿若在回味,又似是在傾訴他一腔深情。
雲輕舞媚.眼如絲:“不許反悔。”
“不反悔。”他眸光炙熱而寵溺,輕頷首。
她看着他,他注視着她,兩人視線難解難分,一瞬間好像望進彼此心底,想起初識至今,發生在他們之間的故事,而此刻的心情,在靜默中少了情.欲激盪,卻徒增了親暱和濃情。“舞兒……”宮衍微微一笑,握住雲輕舞的手,側着頭在她掌心柔柔地磨蹭。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裡面包含了好多種情緒,有感激,有慶幸,有了解,有珍愛,就在這一刻,他通過那小小的舉動,傳至她心裡,讓她感知到自己有多麼在乎他。
“傻瓜!”雲輕舞嗔他一句。
聽在宮衍耳裡,一顆心竟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他嘴角漾出的笑容加深,低下頭,無盡溫柔地吻住她的脣,如那春日裡的暖陽輕觸枝頭,令一片片帶着露珠的嫩葉顏色逐漸加深,輕輕地,細緻地吻着這怎麼也愛不夠的人兒……
雲輕舞腦中一片空白,神魂仿若被他吸走一般,由着他繾.綣癡纏。
慢慢的,她像春花綻放,在他眼前打開,脣齒間發出嬌柔魅.惑的聲音。
“丫的,今晚是小溪流水麼?這麼輕輕緩緩,好磨人有木有!”某女心裡怨念,不由瞪男人一眼,殊不知,她那一眼有多麼的勾.人心魂。眼波含情,宛若春水盈盈,泛着亮澤的朱脣微張,精緻的臉兒愈發緋紅得厲害。
“你到底想怎樣?”雲輕舞忍不住了,擡起頭在男人肩膀上咬了一口。
宮衍笑:“這是對你的懲罰。”
“我去,用這磨人的法子懲罰姐兒,未免也忒損了!”雲輕舞心中憤然,道:“不想要,就睡覺!”宮衍眸光深沉,深深地看着她,猛地一個用力,用手托住她的後腦,狠狠地吻了下去。雲輕舞睜大眼,心裡的小人兒淚牛滿面:“麻痹喲,丫的發威了!”
這一吻就似疾風驟雨,就似席捲一切的龍捲風,強勢至極,霸道至極。
實在讓人難以招架。
……
某女的叫聲在殿內迴響着,聲調忽高忽低,傳遞着她此刻極致愉悅,又難以言喻的心情。
滿殿旖.旎,惷光無限,腦中尚存的清明告訴她:“今晚特麼的太瘋狂了!”因爲她的嗓子已經有些嘶啞,而他,目光炙熱如烈火燃燒,俊臉上全然一派激動,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在她的聲音伴奏中,有着使不完的力氣。
完事後,宮衍抱着媳婦兒下榻,徑直走向溫泉池。
待返回榻上後,兩人相擁在一起,雲輕舞將頭埋在他懷中,喃喃道:“壞死了,往後若再那樣和風細雨,電閃雷鳴恣意切換,就去睡書房。”
宮衍嘴角噙笑,吻着她光潔的額頭,邊撫着她的背脊,邊低語:“夫人捨得爲夫睡書房?”
“能說出口,自然捨得。”擡起頭,朝他翻個白眼,雲輕舞哼唧道。
“不去。”他纔不要睡書房,而且,他清楚知道自家媳婦兒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那麼說說,真要趕他去書房睡,才捨不得呢!“嗯?”雲輕舞瞪着他。宮衍俊臉堆笑,湊在她耳畔,聲音曖昧:“真不喜歡那樣?”
雲輕舞臉上一紅,在他腰間軟肉上狠狠地捏了一把:“你若喜歡,下回我來招呼你。”
“那可不行,爲夫怎能讓夫人做那種體力活。”摟緊她,宮衍愉悅地低笑。雲輕舞“哼”了聲,往他懷中蹭了蹭,沒有言語。宮衍吻着她的發,道:“這是我的。”跟着,他吻着她的眉眼,又道:“這還是我的。”
見他似玩不夠一般,雲輕舞伸出手兒,在他俊臉上好一陣蹂.躪,道:“別鬧了,睡覺。”
“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宮衍柔聲道。
“是你的,都是你的,這樣總成了吧,快睡,明個一早我送你些丹藥,可以提高修煉進程,促進衝關成功,你記得給沐妖孽,靜影他們一人分一粒。”打了個哈欠,雲輕舞闔上雙眼,迷迷糊糊地道:“我煉製的丹藥很厲害的,空間戒指的內儲也增大到了百十立方,有機會的話,我要辦個拍賣會,一粒丹藥最起碼可以拍出十萬兩銀子,而空間戒指就更值錢了……”
宮衍神情既激動,又感動,她對他實在太好,煉製出第一個空間戒指就給了他,現在還要給他丹藥,讓他給下面的人服用,好助他們衝關,儘快提高修爲。
她在以這種方式幫他,幫他加強實力,護他周全。
“宮衍,你有用銀子的地方儘管給我說,我的就是你的,只要你有需要,我都會給你!”沒等宮衍感動完,某女脣齒間又輕漫出一句,頓時,宮衍眼眶泛紅,目中聚滿化不開的濃情。他想說些什麼,卻聽到懷中人兒已然熟睡。
“舞兒,此生若有負於你,我必不得好死。”
脣貼在雲輕舞的額上,良久,他才挪開。
翌日,晨光透過窗櫺照進殿中,雲輕舞朦朦朧朧中,只覺有人邊吻她,邊喃喃個不停,秀眉不由蹙在一起,等睡意消散的差不多了,她聽清那喃喃之語是什麼之時,雙眸緩緩睜開,嘴角抽搐了好幾下,道:“你好無聊知道不?”
宮衍單手支着頭,側躺在她的身旁,不解地看向她:“……”
“這裡是我的,這裡還是我的,這裡也是我的,你親一下,唸叨一句,昨晚沒玩夠,一大早又玩,不是無聊是什麼?”雲輕舞一臉嫌棄道:“行爲很幼稚,說出的話也很幼稚,記得別給人說你認識我。”嘴上雖是這麼說,她心裡卻無比甜蜜。
“很無聊?”宮衍挑眉。
雲輕舞亦挑眉:“你難道不覺得?”
“我那是讓你牢記你是我的,與無聊一點都不搭邊。”宮衍俊臉上一本正經,雲輕舞看着他,險些笑出聲,只見她一把抓住男人的大手,昂起下巴,似女王般宣告:“這個是我的。”宮衍一怔,隨即低笑出聲,道:“你是我的,自然我也是你的,如此才公平。”眼底笑意盪開,彰顯出他此刻的心情好得不要不要的。
“要真公平,以後就讓我來折騰你。”雲輕舞撇撇嘴兒,道:“怎樣?可同意?”武力值比不過,來強的,她絕逼不是對手。宮衍笑容柔和而寵溺,大手伸進被子裡,替她暗默着腰身:“你若真想,隨你就是。”
拍開他的手,雲輕舞坐起身開始穿戴,狐疑地看着他,暗忖:“無事獻殷勤,準有話要說。”
“舞兒。”宮衍起身下榻,嘴角動了動,道:“我想了想,你還是留在京城好些。”雲輕舞手上動作一滯,當即就甩給他個眼刀子:“咱們說好的,不許反悔。”頓了下,她接道:“備膳食,我餓了。”
宮衍朝內殿門口吩咐了句,黑眸中聚滿疼惜:“我就是擔心……”雲輕舞擡手,制止他道出後話,道:“打住哈!”瞧她沉着臉,下榻直接去洗漱,對自己不理不睬,宮衍心裡一急,忙提步跟上,輕聲哄道:“別生氣好不好,是我不好,是我說話不算數,我知錯了,三日後咱們就出發。”
“三日後出發?”雲輕舞麻利地洗漱好,宮衍拿起梳子主動幫她束髮,等全身上下收拾齊整後,她起身,將頭埋入他懷中,道:“你護我,我也要護你,昨晚咱們可是說好的,不許再出爾反爾。”
攬緊她,宮衍柔聲道:“不出爾反爾,我護你,你也護我。”兩人就這麼靜靜地擁抱了一會,他眸光一閃,湊近她耳畔,壓低聲音低語一句。雲輕舞立時臉兒袖紅,擡手就捶了他一拳:“沒正經。”
宮衍低笑,吻着她的問:“難爲情了?”
“就你臉皮厚。”雲輕舞退出他的懷抱,邊打理袖袍,邊故作正經道:“殿下可是一國儲君,最好注意點形象,別什麼話都往出說。”宮衍嘴角勾起,只笑不語。
雲輕舞臉龐透紅,瞅着他的笑臉,輕啐一口,暗忖:“丫的沒正經,好好的,說什麼爲夫昨晚好盡興,夫人盡興否?”姐兒盡興還要說給你聽嗎?厚臉皮,沒羞沒臊!
早朝散後,文帝坐在宣露殿裡,原打算批閱今天的奏摺,可執起硃筆卻半晌沒有落下。昨日發生在麗宛殿中的事,他並未細查,但該知道的皆已知道,然,太師府現在尚不能動,且宮中還有位皇后,他不能不給皇后面子,更不能不給自己恩師面子。
可如此一來,就難免讓太子和太子妃受委屈。
“衍兒,你到現在都沒來找父皇做主,莫非在怨父皇無法爲舞兒討回公道?”文帝心裡發苦,情緒隨之也變得低沉起來。“皇上,太師府出事了!”李福從殿外躬身走進,行禮道。放下硃筆,文帝皺眉:“說。”
李福將宮外傳來的消息如實道出,文帝若有所思道:“四夫人雙手被人挑斷手筋,一大早癲狂跑出院子,在府裡又哭又笑,說寧遠候夫人的死是她所爲?”
“回皇上,宮外確實是這麼傳回的。”李福垂目恭敬道。
“因爲恨寧遠候當年沒同意娶她爲妻,她用腌臢手段謀害了寧遠侯府夫人的性命,兩年前又買通莊子上的下人……”文帝重複李福之言,很難相信這是真的,畢竟太師府四房的主母,也就是那位四夫人說起來還是皇家的郡主,竟,竟有着這般惡毒的心腸,毒害重臣之妻女,這事一經傳開,讓百姓們如何看待皇家?混賬!真是混賬東西!
“皇上,這些往事都是四夫人自個說出口的。”李福道。
“太師府如何處置的四夫人?”
文帝壓下滿腔怒火,沉聲問。
李福:“老太師着雲四爺寫了休書,並安排下人傳話給四夫人讓其在院裡自我了結,可老夫人擋住了。”
“她如何做的?”文帝目光幽邃銳利,聲音低沉又問。李福道:“雲老夫人讓身邊的老嬤嬤給四夫人灌了碗啞藥,然後着人將四夫人送回了王府。”
“事情已然鬧開,她那樣做無疑是在自欺欺人。”文帝說着,一掌拍在案牘上,怒道:“傳朕口諭,取消太師府今年進學玄武宮學的資格。”李福領命,正準備退下,聽到皇帝又道:“派人到東宮通傳雲公子過來見朕。”
“是。”
李福應聲,退離而去。
麗宛殿這邊,皇后也收到了宮外傳來消息,立時立刻就抓起几上的茶盞摔到地上。
“是誰,究竟是誰有如此手段?”昨日宮裡出現一起癲狂事件,今日太師府又出一起,若說這是巧合,誰信?
人爲,一定是人爲,但誰又有如此本事,能讓一個好好的人突然就變得癲狂?而且不管不顧,什麼話都往外說?
“娘娘,你覺得會不會是東宮所爲?”玉檀一通琢磨,道出自己的猜測。
皇后臉色冷凝,道:“東宮?”
“除過東宮有能力,有動機那麼做,奴婢想不到還有哪個會揪着四夫人不放。”玉檀眉眼低垂,輕聲道。“可是讓一個人突然發瘋,過後什麼都不記得,與正常人無二,你覺得東宮有這樣的人存在?”
玉檀想了想,道:“奴婢沒聽說過有什麼功夫可以讓人瞬息間癲狂,不過有種藥物可以致人發瘋,可一旦服用那種藥物,人就徹底瘋了。”
“不是藥物,絕對不是藥物所致,你好好想想昨日那賤婢,以及今日四夫人在府裡說的那些瘋話,她們全是有針對性的在說,若果是藥物所致,你覺得她們會撿着話說嗎?”皇后冷靜下來,腦中一時間變得清明,道:“昨日和今日之事,東宮的嫌疑的確最大,但東宮到底使用了什麼手段,至那賤婢和四夫人行爲一瞬間失常,本宮卻想不到。”
“要不奴婢往宮外傳消息,讓人在江湖上打聽打聽,看看……”玉檀尚未道出後話,就被皇后出言截斷:“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再者,你敢保證就一定能打聽出來?”玉檀道:“回娘娘,奴婢無法保證。”
“娘娘,奴婢有事稟報。”內殿門口傳來玉青的聲音。
皇后正了正神,道:“進來回稟。”玉青聞言,走近內殿,行禮道:“宣露殿那邊傳來消息,說皇上下了口諭,取消了太師府今年進學玄武宮學的資格。”
“什麼?”皇后握緊手,神色變了又變,道:“消息確定屬實?”
玉青道:“千真萬確。”
“皇上怎麼可以這樣?他怎麼可以這樣?”皇后臉色微白,嘴角顫抖,喃喃道:“昨日已重重敲打了太師府,今個又下這麼一道口諭,難道,難道皇上要對太師府動手了麼?”一步步消減太師府的實力,讓其逐漸走向敗落?
“下去吧,你們倆都退下去,本宮想獨自待一會。”她要靜靜地想想,想清楚那人的意圖,進而想清楚該如何做,方對皇兒最有利。
玉檀、玉青低應聲是,行禮告退。
得知文帝通傳,雲輕舞安撫宮衍在東宮等着就是,便獨自前往宣露殿。
“草民見過皇上。”進了大殿,某女不卑不吭,朝坐在案牘後正在批閱奏摺的文帝揖手一禮,道:“不知皇帝喚草民過來所謂何事?”厚重的殿門從外面合在了一起,文帝這才擡眼,看向殿中央那一抹白色身影:“舞兒,你可怨父皇?”
雲輕舞怔了怔,裝糊塗:“草民不知皇上在說什麼。”她的自稱和回答,顯而易見是無禮的,但文帝卻沒有動怒,只聽他道:“殿裡只有你和父皇兩人,說話隨意就好。”雲輕舞抿了抿脣,道:“皇上若說昨日之事,舞兒覺得皇上沒有大動干戈,定有皇上的考量,所以,舞兒不怨。”
“那你能否告訴朕,昨日和今日發生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文帝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目中神光也是無波無瀾,一雙眼落在某女身上,靜候其作答。
“父皇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雲輕舞表情淡然,語氣輕淺,反問。
文帝:“是你做的?”
“舞兒不知父皇之言是何意,但舞兒要說的是,舞兒只是爲被害的母親和舞兒自己討回一個公道,如果皇上覺得舞兒不該那麼做,直接降罪便是。”迎上文帝的目光,雲輕舞腰板挺得筆直,神色間無絲毫畏懼。
“你確定你娘是四夫人謀害的?”
“舞兒從不亂找人麻煩。”雲輕舞道。
“你用的是什麼法子讓她們說出實話的?”文帝的表情明顯帶了絲好奇,然,雲輕舞的回答註定讓他失望:“回父皇,舞兒不可說。”
文帝以商量的口吻問:“真不可以告訴朕?”
雲輕舞想都沒想,脫口便道:“不可以。”帝王多疑,若告訴你我會催眠術,還不定會被你這一國之君怎麼樣呢?
於自己不利之事,姐兒向來不會做。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朕不問便是。”文帝收起好奇心,正容道:“太師府是不是還有你正在查的人?”雲輕舞答:“有。”
“你在查哪個?”文帝擰眉。
雲輕舞道:“請恕舞兒現在不能說,但父皇還請放心,舞兒沒有證據前,絕不會出手。”文帝沉默,半晌,道:“你去玄武宮學進學吧!”雲輕舞露出疑惑:“我現在可是雲輕狂,有資格參加考覈?”
“雲卿的義子自然有資格。”
“可以不去嗎?”
“爲何?難道你不想去那裡修煉武道?”
“我要陪太子離京辦事。”
文帝聞她之言,當即就問:“太子決定親自去查血幻宮和天龍門?”雲輕舞點頭。
“此去不知有無兇險,你就不怕?”
“太子是一國儲君都不怕,舞兒又有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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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隨太子一同前往,記住,無論如何都要護太子周全。”
“太子是舞兒的夫君,舞兒自然不不會讓他遇險。”
陽光暖人,清風拂面,雲輕舞和文帝的談話結束後,便離開了宣露殿。這會兒她信步走在御花園中,邊欣賞花徑兩邊的秀麗風景,邊暗忖:“哼,偏心的皇帝,就你兒子是寶,難道我就是根草?”雖然她執意陪同某太子離京辦事,以助其一臂之力,可素,皇帝大大木必也太冷心冷清,一點都不關心她吧?不關心也就罷了,還試探她——此去不知有無兇險,你就不怕?
偏心的皇帝,我爹可還在給你守邊疆呢,有你這麼對人家女兒的嗎?
一點都不心疼!
“小錦鯉,你們過得好嗎?”不知不覺間走到錦鯉池邊,某女望着池中游來游去的錦鯉,嘴角禁不住勾起,自語道:“有人喂,又有得玩兒,你們自然過得好了,那像我r子過得無趣極了!”衣袂隨風起舞,腦後墨發飛揚,周圍景緻怡人,雲輕舞逗着池中的錦鯉玩,一時間忘記了挪步。
枝頭花兒飄落,她就站在那裡,呼吸着伴有淡雅清香的空氣,心情竟隨着那游來游去的錦鯉變得喜樂而歡快,在她正前方不遠處的花徑上,站着一抹頎長身影,那人溫潤清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已有好一會,就是捨不得挪開。
“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才華滿腹,俊秀出塵,又似林間精靈,不自覺地惑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