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成想,宮衍當即喜得眉開眼笑:“朕這就來。”橫抱起她,邁開大步就走進內殿,將人以絕對優勢壓.倒在榻上。雲輕舞被這樣那樣可勁地折騰,等她體力恢復,再走出內殿時,已是兩日後的清晨。
白日宣.淫不說,竟然連晚膳都不用,又死皮賴臉地戰到後半夜。
丫的忒能耐了!
活動小蠻腰,雲輕舞在走出內殿那日,嚴格要求流雲、流淼一個月內,不得放某人踏進內殿一步。
宮衍對此欲哭無淚,心裡比誰都明白,有此懲罰,全是他自個作的。
冷月懸空,寒涼的夜風拂面而過,宮衍抱着自己的軟枕,對,就是他自己的軟枕,是他家媳婦兒畫的圖樣,着宮中繡娘專門給他們夫妻做的鴛鴦枕,形單影隻,不顧自個現在有多麼得滑稽,苦兮兮地站在花亭中,星眸怨念,直直地望着寢殿門口。
嘆氣聲不時從他嘴裡發出,可這又能改變什麼?
進不去啊進不去,甭說進內殿,就是不遠處的殿門,他都無法跨進,這也忒打擊人鳥!
目中怨念加劇,他覺得心裡好苦。
“媳婦兒,你好狠吶!這都整整二十天了,你就算不讓爲夫大塊吃肉,最起碼讓爲夫沾點肉沫,即便沒有肉沫,你給口肉湯慰藉慰藉爲夫,也可以啊!”沒有,媳婦兒這二十天什麼都沒有給他,偶爾雲起好,兩人偶爾碰到面,傲嬌的媳婦兒直接挪開視線,裝作沒看到他,且漫不經心地繞道而行。
二十天,整整二十天,他都和臭小子住在一個宮殿裡,就這便也罷了,誰知,臭小子竟‘落井下石’,不光每天眯着眼看他,還動不動捧着一盤他家親親媳婦兒做的糕點,當着他的面,吃得優雅,吃得從容,吃得無比享受,這般和他拉仇恨值的,除過惱人的臭小子,也沒誰了!
好想媳婦兒,這是第二十一個夜晚,他實在無法繼續忍住,便抱着這個陪伴他二十個難眠之夜的軟枕,毅然來到華清殿。
殿門進不去,他等,總之,他不想再忍下去,畢竟,他是疼愛媳婦兒的純爺們,不是那神馬忍者神龜。
“出來吧,出來吧,我最愛的媳婦兒,我這二十個日夜,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媳婦兒,你聽到我最真摯,最熱烈的心聲了麼?”想起和媳婦兒曾經相處的點滴,宮衍眼裡的怨念漸被深情取代,隨之輕喃:“舞兒,我覺得我千萬年前,甚至更早以前,絕對有拯救銀河系,進而才讓我和你有了一世又一世的牽絆,有了今生的良緣。”脣角彎起,他露出抹淺淡的微笑,那笑蘊含着無窮盡的幸福。
雲輕舞慵懶地斜躺在內殿榻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翻閱着手中的書卷,她知道宮衍有過來,知道他連殿門都沒邁進,知道他肯定呆在殿外一隅,尋找恰當的時機,趁流雲、流淼不注意,潛進殿中。這段時日,一到天黑,她就揮退宮人們在殿裡伺候,只留下流雲和流淼在外殿值守,防止某個厚臉皮的男人悄無聲息地來搞突襲。
放下收卷,她捏了捏眉心,起身下榻,走出內殿。
“主子。”
流雲、流淼看到她,恭敬行禮。
雲輕舞點頭,淺聲道:“不用在這守着了,你們快去歇息。”
“主子……”流雲站在原地未動,流淼亦未動,兩人露出一絲不落忍,流雲抿了抿脣,拿定主意,終道:“夜裡風大,皇上抱着枕頭站在花亭裡,已吹了半個多時辰冷風。”
流淼眨巴着水靈靈的眸子,帶着懇求,附和道:“主子,流雲說得沒錯,皇上確實站在花亭裡吹着冷風,這要是再吹下去,指不定皇上會染上風寒呢,主子,要真這樣的話,到時心疼的還是您自個。”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兩個嘴上認我做主子,心裡其實只有一個主子,而那個主子就是你們的爺。”說這話時,雲輕舞並未生氣,反還帶着些許揶揄:“既然你們這麼在意你們的爺,我就做回好人,替你們爺……”
不料,沒等她話說完,流雲、流淼臉上一白,驀地跪倒在地,流淼道:“主子,流淼有心上人。”爺心裡眼裡只有主子,就是借她一百個膽兒,她也不敢去肖想爺,更別說,爺在她,在他們所有人心裡,那就是神祗般的存在,他們這些俗人唯有仰視神祗,哪敢生出半點褻瀆之心。
“主子,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流雲自巧香死後,整個人又變回之前冷冰冰,不喜言笑的樣子,她跪在地上,擡頭看眼前這無良主子一眼,面無表情道。
“起來吧,別有事沒事就給我下跪。”雲輕舞說着,含笑的眸光從兩人身上掠過,最後落在流淼身上:“淼淼有心上人啦?”流淼被她這一問,知道自己和流雲剛被主子捉弄了,而她還傻傻的脫口道出心底的秘密,現在想想,真是羞死人了!
臉頰緋紅,流淼眼神躲閃,遲遲不作答。
“回主子,流淼喜歡赤焰。”對於在主子面前出賣‘同伴’,流雲可沒半點心理負擔。流淼臉頰滾燙,紅得幾乎能滴出血:“我喜歡赤焰,你還喜歡靜影呢!”哼!讓你說我,看我不扳回一局。
“……”流雲怔住,不過,她的臉色卻正常得很,須臾後,她輕輕點頭,再正經不過道:“嗯,我是喜歡靜影,如果他也喜歡我,我會請求主子允我們結爲夫妻。”
雲輕舞摩挲着下巴,瞅着兩人,眸光閃啊閃,笑眯眯地道:“既然你們都已名花有主,那我就替你們爺成全你們兩對鴛鴦了。”她這話一出,流雲就算再淡定,臉兒也刷地佈滿紅霞:“主子若再沒什麼吩咐,流雲就此告退。”
見雲輕舞搖頭,流雲腳底下像是抹了油似的,很快不見蹤影。等流淼回過神,由於心兒狂跳,她邊行禮邊道:“主子,流淼也告退了。”不待音落,她已轉身追向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