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宮衍還故意哼哼了聲。雲輕舞眸光柔和,看着他低低地笑着,沒再說話,就這麼安靜地看着他的俊顏,眼睛一眨不眨,等到宮衍被看得漸顯不自在,她嘖嘖了兩聲,批評道:“皇上,你不是自詡厚臉皮嗎,但照你目前的狀況看,這臉皮還是不夠後啊!”
宮衍按捺住心底蕩起的漣漪,目光深沉不見底,挑起眉頭,輕笑着把她往懷裡又帶進了兩分,在她耳邊廝磨道:“被你那樣盯着,我春心蕩漾,很難自控的。”昏黃卻溫暖的燈光將殿中的氛圍映得好不柔和,他低首吻上她的脣,輕輕一下就挪開,低喃:“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雲輕舞一臉呆萌,並未說話。
他修長的指在她絕美空靈的臉龐上愛戀地摩挲着,輕語:“你就是毒藥,明知沾染一點,就能毒入骨髓,我卻甘之如飴,只想中毒越深越好!”深邃漆黑,閃爍着熠熠光芒的星眸裡,仿若蘊藏着無比廣闊的空間,又似只有眼前這唯一的人兒。
目光如海深沉,曾經的過往在他眸底一一閃過,末了,他再度攬緊懷中的她,柔聲問:“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她如何不明白?他接連問她兩遍,即便她感情再遲鈍,也已然明白,不,是她很早很早以前就明白他說的什麼,要表達的是什麼,嘴角動了動,她想啓口,熟料,卻沒等她出聲,他低笑着道:“媳婦兒,我愛你,我說我愛你!”
“嗯。”她知道,她知道他的愛,知道他在用生命在愛她,不管是曾經的擎天,還是每一世輪迴中的他,都與這一世的他一樣,用他全部身心,用他珍貴的生命,毫不保留地愛着她:“謝謝,謝謝你愛我!”她環住他的脖頸,主動送上紅脣。
愛意如花香般濃郁,在空氣中盡情地彌散開。
深夜,宮衍擡眸不經意間看到更漏,微微一怔,他道:“你餓了吧,要不,我吩咐劉能傳御膳房做些膳食送過來?”雲輕舞瞪着妖嬈嫵.媚的水眸,嘴角抽抽,一巴掌拍向他的後腰:要死啊,事情做到一半突然停下,還想不想混了?
讀懂她的眼神,宮衍俊臉上立時佈滿緋色,別過頭,連續乾咳起來:媳婦兒這是嫌棄他分心,對他不滿意鳥!
“宮衍,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呃……”
雲輕舞話未說完,宮衍就用行動作出了回答。
一場繾綣纏.綿的愛戀,就這樣持續着,就這樣演繹着他們的傳奇。
君悅樓二樓,雲輕舞和鄭秀敏坐在雅間裡品着香茗,周圍的氣氛寧和而靜謐。
“你有心事?”
自鄭秀敏接受雲輕舞的任命,就把自己所有的心思放在事業上,因爲只有這樣做,她才能對得起雲輕舞的信任。知曉幫助她,給她提供住處,提供工作的偏偏少年,其實是傳言中的傻女,是皇上寵若至寶的皇后時,鄭秀敏震驚至極,但這震驚只持續瞬間工夫。
在她看來,聞名天下,才華滿腹,修爲超然,人品高貴的白衣少年,做出再驚人之舉,有着再驚人的身份,都是那麼的理所應當。
能和這樣了不起的女子相識,能得到這樣了不起的女子幫助,這於她來說,是莫大的福氣。
鄭秀敏沒少暗自鄙夷自個,同爲穿越者,她都做了什麼,又能在這個時代留下什麼?
經過反省,經過詳細考察市場,她不再遮掩自己的鋒芒,拿出全身本事,替雲輕舞打理着靈鷲門的產業,並在此基礎上,開拓旁的產業。而她,通過這些年的努力,不無意外地創建出兩個新型產業。
——製衣、郵政、物流。
如今的大晉,隨處可見大大小小,裝修別緻,衣物款型新穎的成衣店,隨處可見裝潢大氣,服務周到、快捷的郵政、物流公司,對,就是公司。
早前,地處不同州府,相隔甚遠的親朋好友間,想書信往來,想相互饋贈禮物,着實是不甚方便,現在呢,那些個不方便,全都解決了。
又快又穩妥,大晉百姓無不喜歡。
雲輕舞在瞭解所有產業後,少不得對鄭秀敏大加誇讚,並提高薪酬,且從鄭秀敏一力創建出的產業中劃出適當股份,對其予以獎勵。
當然,鄭秀敏是竭力拒絕的,卻礙於雲輕舞堅持,最後不得不收下,但同時,她白紙黑字向雲輕舞保證,她,乃至她的後代,都絕不會背叛皇家,背叛雲輕舞,及其子孫後代,倘若有違她紙上所寫,任皇家處置。當然,她這裡所指的皇家,只指雲輕舞的嫡系子孫後代。
對此,雲輕舞風輕雲淡一笑,認爲她完全沒必要這麼做。
人死一了百了,後世子孫不成器,她這個已經作古的老祖宗哪裡能管得着。
但人性向來都有自私的一面,雲輕舞明白鄭秀敏的做法,明白對方這麼做,從另一個層面來說,也是對其後世子孫的榮華富貴,家族安危多個保障。而她,有鄭秀敏這個保證,無疑給她的後世子孫在政途等方方面面,增添了一強有力的追隨者。
鄭秀敏的能力,雲輕舞是認可的,相信有這麼一個老祖宗,鄭秀敏的後世子孫差不到哪裡去。
哈哈!這些扯得有些遠了,那是未來不知百年,數百年,千年後的事,想得再多,琢磨得再多,於眼下來說,沒一點意義。
於是乎,雲輕舞在手下鄭秀敏那一紙保證後,就將那件事拋開,沒再佔腦容量。
“出戰倭.國的大軍快回來了吧?”
鄭麗敏放下茶盞,單手支頤,眉眼間憂思明顯:“我雖與那個家族已無任何關係,但我還是希望那個可憐的婦人能夠活着。”
“再有兩月大軍差不多就能返回,你有讓蕭遠尋找你的母親?”雲輕舞語氣平淡,並沒有什麼異樣。
“嗯。”鄭秀敏點頭:“若能見到人,我有請他將人帶到大晉,爲她養老送終。”
雲輕舞思索片刻,道:“希望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