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門坐落於瓊州最北端的天青山上,天青山連接着瓊州和北方的忻州,同時也是二州的分界線,這山綿延千里,高可入雲,就連那天青門也不過是佔據上邊的三座主峰罷了,其他地方少有人跡。正因爲天青門的存在,天青山也多了一絲神秘的色彩。
一個‘仙’字,左邊爲人,右邊爲山,恰就說明了這人只有在山裡修煉才能稱爲‘仙’,至於是誰留下的這麼個規矩,其中又有什麼緣由,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給我站住!幹什麼的?”
天青山下有一間茅草菴,一位長的凶神惡煞的滿臉絡腮鬍子的粗獷中年正怒視着眼前的一位穿着白衣的儒雅少年。那少年被這粗獷的漢子的雄渾的吼聲嚇了一跳。
“來天青山修仙的!”
那粗獷的漢子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哈哈哈哈......你把這天青山當什麼地方了,什麼人都能跑上去修仙?!滾!滾!滾!別在這找不自在!”
“是有人讓我來的,和我說好的!”尋橋從懷裡拿出當天的那塊令牌,交到了那粗獷的漢子手中,那漢子看着手中的那塊令牌,臉上的嚴肅纔有所收斂。
“你等會兒。”粗獷的漢子站起身來,走到茅草菴裡邊,半柱香的時間纔回來。
那粗獷的漢子拿一個厚本和筆擺到尋橋面前的木桌子上,“先登記,在這裡等着孝飛星。”那粗獷的漢子表情依舊不見柔和,坐在躺椅上不再說什麼。
尋橋在那藍皮本子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時辰,之後便開始張望着面前的大山,層巒聳翠,峰巒雄偉。尋橋的頭用力後仰,都要挨着後背了還是望不到頂端。尋橋忍不住讚歎了聲,“真高,真高!”旁邊的粗獷的漢子看到這一幕臉上竟出現了一絲笑意。
正當尋橋仰着頭往上望時,一道身影從天青山上顯現出來,那人腳踏飛劍,一身白袍帶着紅色紋路,長得也頗爲俊秀,嘴角上揚頗有一絲玩世不恭的公子哥的範範。
“飛星兄!”尋橋看着從飛劍上下來的身影,友好的招呼了一聲。
“尋橋小弟來的可真夠快的!”孝飛星走了過來,對着尋橋笑道。轉過身對着旁邊的粗獷漢子打了聲招呼:“宏武師叔!”
宏武看着孝飛星冷哼一聲,“我就知道是你!也就你小子總是隨隨便便的向咱們天青門帶人,你帶上去的那點人不是在外門挑水砍柴就是回家種地去了吧,傳出去了怎麼像話。”
孝飛星面對眼前的師叔好像十分溫順,訕訕的笑道:“這個不一樣,放心吧!”
“哼,別廢話了,趕緊上去吧,上幾個你也是這麼說的!”
天青山的景色秀美,從開始的密林往上走上兩百米能看到一些大木屋,再往上能看到一些山洞。可是這一路尋橋確實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可能是因爲宏武的那些話,讓他對自己的前路有些迷茫,還可能是因爲心中的北夷。
“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孝飛星將尋橋帶到了一座小山峰下,山峰上隱約能看見一排排竹屋,尋橋帶着一絲迷茫和一絲忐忑站在山下看起了周圍的風景,卻又都沒有看進去......
孝飛星有些不喜的看着面前穿着玄袍的中年男子,“爹,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這個弟子不一樣,肯定能成爲我們天青門一大戰力的!”對着這位向來以宗門爲重的老爹,孝飛星從來是不感冒的。
那中年男子擺擺手,帶着威嚴的聲音在竹屋中響起:“好了,什麼都不要再說了,隨便領進來一個就讓他當內門弟子,那我這天青門成了什麼了。還有沒有一點規矩可言?!讓他當個門外弟子,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這還是看在你孃的份上。如果他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就讓他在大比上勝出,或是將天青決修煉到四層,我便招他進入內門!你下去吧!”
孝飛星臉上的表情有些麻木有些哀慼,什麼也沒說,獨自走上山下。
“怎麼樣,飛星兄?”尋橋看和眼前的對自己微笑的孝飛星道。
“當然成了,我說的話還有假。”孝飛星做出一副有些神氣的樣子,尋橋在一旁心裡也跟着澎湃起來,臉上漸漸洋溢出了笑容。這時旁邊的孝飛星卻話鋒一轉:“不過呢,這修仙之路想來就是腳踏實地的一步步來的。”
尋橋表情一滯:“那我要怎麼辦?”
孝飛星拍了拍尋橋的肩膀,“其實你現在已經是天青門弟子了,只不過還算是底層,但是隻要肯努力就一定會出人頭地走上頂峰的!”
尋橋聽到這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了:“拿我應該乾點什麼呢?”
孝飛星拿出一本有些泛黃的青皮書,故作神秘的對尋橋道:“這便是我門門派的修煉法門了,不過是前四重,你修煉完了再和我要。從你開始修煉這本法門的時候,你就已經踏上修仙的道路了,知不知道。”
尋橋的手在白衣服上擦了擦,看着面前這本寫着‘天青決’的青皮書莊重的接了過來,有莊重放到了包裹裡。頓時感覺到自己前路一片光亮。
“飛星兄,我已近準備好了!我們開始修煉吧!”尋橋此刻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雙眼放光。
“那個。”孝飛星撓了撓頭:“那個。其實呢,修仙也是有一套體系的,至於那些修仙的新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品行和毅力。至於那修行法門只是在這些鍛鍊的閒暇時間纔來修煉的,不過我答應你,只要你修煉到了第四層,我立馬帶你走向修仙的正軌。”
“那我到底該怎麼辦?”.......
尋橋跟着孝飛星從山下走到山上,從那一排木屋走到石洞,再走到山頂看到那排竹屋。又在孝飛星的帶領下從山上走到山下,從山頂走到山洞有走到那排木屋。
領着尋橋走到一個小木屋裡跟一個青年登記了一下,又讓人給尋橋送來一套粗布的黃袍和一本書之後吩咐人將尋橋帶到住處孝飛星便離開了。
尋橋被帶一個面帶笑容的少年領到一個木屋裡。這木屋裡有一張牀和桌子板凳一些簡陋的家居用品。顯然是孝飛星特別交代過的,不然尋橋就只能去和那些普通的外門弟子去一起擠在那個大土炕上了。
那領路的少年笑道:“橋哥,你運氣可真好,這屋裡本來是馬尚頭頭住的,可是他幾天前不知怎麼死在外邊了。這纔有了空屋!”
尋橋聽了這話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心裡一驚,但還是強壓下來了。那領路的少年離開後,尋橋看着手中的黃袍,和那馬尚的和那領路的一樣的黃袍,苦笑了一聲,知道了自己成了那挑水砍柴的門外弟子。
不過心裡卻並沒有因爲這而哀慟,至少自己有了新的起點,只要自己肯努力,那目標就會越來越近,自己一定會有朝一日能夠轟開北夷的天,救出北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