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開會,聽說是岳父有急事才中途出來的,若是沒其他的事情……”季凌越看着手錶,已經浪費了五分鐘,還好也不算白白浪費。
“哦,我就是擔心雲池,沒其他的事情,你先忙,我就告辭了。”
“那我就不送了。”
“不用,幫我轉告雲池,等她好一些了我再去看她。有你在她身邊陪着,我也就放心了。”
“我一定會好好照顧雲池的,您放心!”
“好,再見!”
“再見,慢走”
送走雲正天,季凌越清理了一下思緒,差不多有些頭緒了。
對雲正天傳出的虛假信息,季凌越隨之告訴了韓弈城,前去找甄誠商量。
卓越醫院的院長私人休息室
甄誠聽了季凌越的話,點着頭,“商業策略我不是很懂,也不關心,我本就只是愛好醫術,搞搞醫學研究。聽你這一說,這樣倒是有希望打聽出毒劑的成分,我解這毒劑纔有了可能。”
“只有知道中的什麼毒,才能找到解救的方法?”韓弈城問道。
“是的,不知道成分,我最多隻能穩住毒性的蔓延,爭取更多的時間而已。”
甄誠實在是覺得奇怪,“雲池中的這個毒,能製造這個毒劑的嗯,一定是醫學界的佼佼者,我應該所有耳聞纔對,可是這手法,甚至邏輯思維,就是醫學發達的美國,這樣的醫生的很難辦到的。”
“你的意思是製出這個毒劑的也是懂醫術之人?”季凌越提出疑問,這一點自己倒是忽略了。
“是的,準確的說不僅是懂醫術之人,而是在醫學上面絕對有着很高的造詣。”
甄誠說出自己再三確認的猜測,“毒液不是經過口腔傳播,那就應該是氣體傳播,可是卻只有雲池一個人中毒,我用她的血液樣本作何能想到的各種實驗,還是無法判斷出毒液的類型,唉……”
畢竟,這對於一個絕對相信自己專業技術的醫生來說,相當的有挫敗感。
“這麼說,製毒的人,有可能出自黑道。”韓弈城覺得連甄誠都這般沒有把握,那就只可能來自黑道了,也只有黑道的人,纔有瞞天過海的本事。
季凌越接過話,“確實高明,我們的視線一直盯着雲彩,反倒是忽略了其他的東西,恰好,沒有云彩,這件事情也是完成不了的。”還真是有手段。
“黑道?難道是因爲上次的文件?”季凌越突然想起這件事情,怎麼給忘記了。
“不要太擔心,我已經讓手下的人去查了,你不是說白揚警官也在查嗎?那就不會有疏漏的地方,不出意外,中午的時候就應該有消息。”韓弈城才發出短信給手下的人去辦理此事。
“那就好,”季凌越嘆口氣,希望有眉目,“雲彩那天恰好也出現在美林咖啡,絕非是偶然碰見,這麼說,雲池突然過敏也是有預謀的,儘管過敏藥沒有問題,問題的關鍵點應該還是在過敏要上面。”
“過敏藥是沒有問題,會不會是因爲其他的東西和過敏藥碰撞在了一起,才引起的?”韓弈城按着季凌越的邏輯分析着。
“那天雲池的飲食我做了仔細的排查,這一點我之前也考慮到,可是所有的檢測結果都是不會產生相剋,也不會有任何問題。”甄誠也不明白,明明嫌疑最大的過敏藥怎麼就是找不出來可疑之處?
“看來,只能看雲才知道雲池安然無恙的假消息後的反應,在作出判斷了。”季凌越覺得暫時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剛說完,有人敲門,是秦蕊……
“你們都在,怎麼不叫上我,我不會壞事的。”秦蕊從大家的表情看出來事情的嚴重性,看來,並沒有甄誠院長預料的那樣發展。
她的心咯噔一下,難道,比之前想象的還嚴重。
“需要你的時候自然會叫你的。”韓弈城說着攬過秦蕊,一點都不介意這裡是公衆場合,拜託,她的上司還在場,現在也還是上班時間……
感覺出秦蕊的彆扭,“把他兩當空氣就好了,勞逸結合分析問題才更有效率。”韓弈城一向是我行我素的人。67.356
“別鬧!”秦蕊稍稍推開些他,結果又貼了上來,只得作罷,“我是來拿東西的,可不可以先放開。”
“我可不覺得你和甄誠很熟,來他房間拿什麼東西?”韓弈城問的酸溜溜的,自己卻一點也不覺得。
“韓弈城,你們兩個要親熱別在我屋啊!”甄誠就是受不了韓弈城這股勁。
“昨天雲池背的包包沒地方放,我就放在院長這裡了。剛好有時間過來取,哪知你們都在這裡。”
“說明我兩心有靈犀,”韓弈城忽然意識到什麼,“雲池的包包?”
“是啊!”
“昨天背的?”季凌越也發現了什麼。
三個男人對了下眼神,甄誠立馬開口道,“在哪裡?快拿給我!”
“怎麼了你們這是?”秦蕊去拿過來包包,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甄誠接過包包,便連忙打開看包包裡邊的東西,“雲池佩戴的飾物,衣服,鞋子,我都仔細的檢測過了,沒有發現任何值得懷疑的元素,秦蕊你提醒我了,包包也是隨身攜帶之物,說不定能有發現。”
“不是說中毒嗎?”秦蕊不太理解的問。
“氣體也是可以讓人中毒的。”甄誠幾乎沒有空回答秦蕊的疑問。
“我想起來了!”秦蕊突然間想起了重要的事情。
“什麼?”
“什麼,快說?”
“快說?”
三個人都看向秦蕊,等着她說話,就連甄誠也放下了手中的包包。
“只有雲彩接近過雲池,也只有她纔有可能投毒,是嗎?”秦蕊想證實自己的想法。
“是的。”季凌越說道,“所以過敏藥絕對有問題,我們沒發現任何問題,一定是我們漏掉了什麼。”
“毒液可以通過氣體傳播,同樣也可以通過氣體和食物綜合傳播,更能掩人耳目。”甄誠覺得有了方向。
“除了過敏藥,還有戒指。”秦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雲彩硬是塞給雲池一個戒指,說是雲家祖傳的,受雲正天所託,轉交給雲池。”
“雲彩和他父親一樣,怎麼會那麼好心,這麼重要的傳家之寶送給雲池?”韓弈城看着明白了,“難怪雲彩要和雲池套着近乎,快把戒指找出來。”
“都是我大意了!”季凌越有些自責,“看看戒指上有沒有沾有粉末?”
“我拿去實驗室化驗,你們先看看寶寶裡還有有沒其他可疑的東西。”甄誠說道,他總覺得不會這麼簡單。
“這是什麼?”季凌越將包包裡的東西都倒在無菌袋裡,卻發現包包的裡襯上還有一個鉚釘。
“像是人爲留下的。”秦蕊說道,“包包本身不可能有這東西。”
韓弈城拿過去仔細查看,“這個包還經過誰的手?”
“我想想。”秦蕊撓着腦地詳細回想,“我想起來了,昨天我們都旨在關注雲池,走的也匆忙,雲池的包就被落下了。是雲彩,對,就是她叫住我們再給我們的。”
“你的意思是這個時間雲彩趁機放了鉚釘進去?”季凌越覺得沒這個必要。
“不是放,而是取。”韓弈城將包遞給季凌越看。
季凌越看着裡襯上還有個不太明顯的針眼,“她取走了什麼東西?”
“如果我猜的沒錯,很早之前,雲彩就在這裡按了竊聽器或者跟蹤儀之類的東西,不能更好的部署這個陰謀,才能更清楚雲池的動向。”
“可惡!”季凌越一拳捶在沙發上,“簡直可惡至極。”
“一定是那個時候,雲彩趁機取走了那個東西,是嗎?”秦蕊問着韓弈城。
“太匆忙,所以沒有取完,還留下了個鉚釘?”季凌越覺得這不太可能,以雲彩的智商,還不如把包包直接丟掉,留下了鉚釘,不是給他們留了個線索嗎?
“她不知道還有一個鉚釘在上面?”這貌似也不太可能。
“時間肯定是充足的,她要是知道這個鉚釘的存在一定會拆掉的。”韓弈城看想季凌越,“安裝這個東西的不是雲彩,而是她的同謀。”
“我家裡沒有可能性,這段時間雲池都是在家的。”季凌越不覺得家裡會出現可疑的人。“我家的安防系統也是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闖進去,何況她的包有滿滿一個櫃子,怎麼會確定安在哪一個上面?”
“她能確定,雲彩和雲池好歹也是那麼多年的同學,雲彩要知道並不難,雲池用包包有一個習慣,經常用的哪一個至少也會用上三個月了再換其他的。”
“這麼說雲池最近一直用這個包,她有沒有去過哪些地方?
“她沒有去別的地方,就回過一次祖宅看奶奶,辦公室也排除,他一直都跟我一個辦公室,不可能有機會……”說着,季凌越想起那次回祖宅。“秦蕊,你說雲池一直習慣用一個包包很久?”
“是的。”
季凌越最不願意接受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一定是姑姑,一定是的,找找,一定是姑姑配合雲彩,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