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池悻悻的看着粉身碎骨的手機,真是可惜,才丟了工作,還的買手機,哎……
有什麼好心疼的?“我跟你買一個就是了……”季凌越自然不以爲意。
“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雲池撿起碎成幾塊的手機,準備離開。
“不許和卓家的人來往。”
“爲什麼?”雲池不明白自己哪裡惹到他了,還有沒有人權,偷看別人的手機。
季凌越冷笑一聲,還敢問爲什麼?“別忘了你的身份!”
“我什麼身份,我們可是協議結婚的。”雲池覺得自己被欺壓的太久了。
“要不要把協議再看一遍?”季凌越有的是辦法治她。
“你……”卑鄙。看來和他理論也不會得到什麼結果,雲池乾脆沉默不說話,想着其他的辦法能不能聯繫卓慶瑞。
“你和卓慶琰什麼關係?”這話他早就想問雲池了,兩人明明認識,不然怎會有卓慶琰的名片,只是在卓慶然的婚禮上,兩人爲什麼裝作不認識?季凌越不得不心生疑慮。
卓慶琰,雲池覺得沒什麼印象,看着季凌越篤定的眼神,繼續想卓慶琰是誰。噢,高中生的哥哥,他怎麼知道我認識?
“她是慶然的哥哥,只是認識,都沒有說過話的。”雲池認真的解釋着,發現季凌越越來越蠻橫專制。
“是麼?”季凌越似信非信。
看來,早知道早點讓她上班纔好,免得招蜂引蝶。
季凌越向來不會在意女人的情緒,況且早上還有重要會議,自然沒多說什麼,隨雲池去了。
對於雲池來說,也沒在意季凌越多變的情緒,目前最要緊的事情還是搞定季凌越的那輛車纔好,免得夜長夢多。
沒法提前聯繫卓慶然,雲池只有前去慶然家裡找她,這個時間應該還沒有去公司。
只是雲池詫異,慶然家的門並沒有鎖,雲池叫了幾聲也沒人應,別墅裡很安靜,連傭人也不曾見到。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難道慶然不在,有小偷溜了進來?
雲池便進了屋,一樓沒什麼動靜,小心的上了二樓,也沒什麼動靜,奇怪?
路過書房,卻聽見了裡邊的對話聲,可能是慶然在和江北望談事情吧,雲池覺得不便打擾,準備下樓離開。
剛轉身,裡邊的談話聲卻令雲池滯留了腳步。
書房內:
“江家到底與你有什麼仇,非得逼到這般境地?”卓慶然十分不理解,這不是他認識的韓弈城。
“是你非要嫁給江北望的,你以爲憑你真的能救江家?”韓弈城本打算念往日舊情,“你不會真的愛上他了?”
“不能就此收手嗎?”韓弈城是自己重要的人,江北望,還有很多無辜的人,她不希望任何一方受到傷害。
“我求你,放過他們,好不好?”往日驕傲的卓慶然跪在韓弈城的面前,她知道,韓弈城是回來復仇的,如果不能阻止,定會掀起一場風暴。勸說已經早沒有用了。
卓慶然和韓弈城相識多年,韓弈城對於她,亦兄亦師。無論因爲什麼,起碼,她不希望韓弈城被怨恨矇蔽了自己的初心。
“如果,如果……你知道我會說出你的秘密的。”卓慶然別無他法,雖是下下策,眼下也無良策。
“啪……”卓慶然硬生生的再次觸犯了韓弈城的底線,他並非君子,氣急之下一掌匡了過去。
卓慶然本能的閉上眼睛,沒有躲閃,如果這樣他的心裡好受些,那麼也沒什麼,只是一股力量卻將自己衝撞了出去,一個趔趄,摔在了沙發上。67.356
韓弈城看着眼前的景象,看着自己打出去的手,氣血逆衝而上,怎麼會這樣?怎會真的打了下去?
“小池……”摔在沙發上的卓慶然遲遲沒有感受到疼痛,睜開眼睛,看着腫着左臉,嘴角噙着血絲的雲池,她怎麼來了?還替自己捱了那一巴掌,她什麼時候來的?
雲池用手扶着臉,若不是親耳聽見,絕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若不是自己衝進去護了卓慶然,那麼……“你到底是誰?”這是雲池一直想問韓弈城的一個問題,這是她第二次問他。
韓弈城自然是認爲這是卓慶然精心策劃的,不然,雲池怎會如此巧合。“卓慶然,既然這般不顧後果,別怪我心狠手辣!”凜冽的目光中有些擔憂,自己下手那麼重,她有沒有事?
“韓弈城,你……”雲池覺得韓弈城太可怕了。
“正好想問你,酒杯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既然都知道了,何況雲池昨晚才壞了自己的好事。
“因爲你一直盯着酒杯,被我注意到了,我只是以爲慶然不勝酒力罷了,並沒懷疑什麼……”雲池一向心思細膩。果然,是韓弈城在酒杯裡做的手腳,只是,他爲什麼這麼做?
看起來如此笨拙,實際也並非如此。“是麼?”韓弈城轉身看向卓慶然,“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很清楚。”說完,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以他對卓慶然的瞭解,定是不會什麼都說出來的。只是,本沒打算這麼早讓雲池插進來,他還不清楚季凌越是否看重雲池。
韓弈城離開,雲池算是鬆了一口氣,“慶然,到底怎麼回事?這些事情江北望不知道?”雲池沒有想到,卓慶然一個人承受了這麼多。
“剛纔酒杯的事情,怎麼回事?”卓慶然打岔,同韓弈城所想,並不想雲池被牽涉進來。
“沒什麼,看你喝了那麼多酒,便幫你換成了果汁而已。”雲池極好的掩飾着,“正好被他看見,他以爲我知道什麼。”
還好雲池沒有繼續問起韓弈城的事情,卓慶然也就順勢略過,兩人各自掩飾着不想被問起的事情。“下樓我用冰塊跟你敷一敷。”
“家裡就你一個人?”怎麼連傭人也沒有,看情況江北望也很少回來?
“偶爾請鐘點工來收拾,反正他也沒回來住過。”卓慶然神情有些黯淡。“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差點忘了,”一經提醒,雲池想起自己的來意,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卓慶然,今天她務必要將車完璧歸趙纔好的。
季凌越開完早會,沈文勳向季凌越彙報了昨日晚宴的情況。季凌越不禁疑慮,韓弈城不可能針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就算是對付自己,衆人都知道他季凌越最不在乎的就是女人,難道他們有什麼特殊的關係?或許是雲池自己也不知道的關係。
季凌越分析着事情的可能性,卻也不明白韓弈城下藥的動機。
“文勳,韓弈城那邊有什麼動向?”
“季總,一切正常。只是……”沈文勳楞了一下,“只是內線懷疑之前江家的危機可能和韓氏有關。”
“懷疑?”江家和韓弈城能有什麼過節?
“是的,沒有蒐集到證據,並且也違背常理,江家若倒臺,第一受損失的便是韓氏,所以……”沈文勳也覺得不可思議,“挽救江氏的是卓小姐,若是韓氏所爲,她不可能不知情。”他們早已確定,韓弈城和卓慶然關係匪淺。
季凌越停下手中的事情,“這江北望到底娶的個什麼樣的老婆?”即使和卓市涉及不同行業,勢力範圍也不同,鮮少打交道。按目前的情況分析,卓慶然做的一切只是代表她自己而已。
“對了,還有一事……”沈文勳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您的那輛法拉利,它……”
“吞吞吐吐做什麼,它怎麼了?”
“不是屬下故意調查雲小姐,無意間發現您的那輛車停在卓家。”
“什麼,卓家?”除了雲池,沒人會動那輛車,她不是說死都不會用麼?“她借給卓慶然了?”貌似不太可能。
“好像是在卓小姐回國前就停在卓家了。”
這是什麼意思,季凌越面色未改,“她人了?”
沈文勳自是知道自家老大火山爆發前的預兆,沒敢繼續說。“雲小姐嗎?”
沈文勳看着季凌越白了自己一眼,“雲小姐沒有回青園暫時。”
“今天沒其他重要事情了?”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那丫頭逮到身邊問清楚,總是跟他惹出一堆事。
“本來約好的德國客戶因大霧航班暫停,便挪到了明天。今天沒有重要的事情處理。”
“有事情及時聯繫我。”說完,季凌越便取外套出了辦公室。早知道,確實不該摔了那笨丫頭的手機,失誤。
一晃已是深秋,記得雲池再次遇見季凌越的時候還是夏末。
轉瞬,雲池介入季凌越的生活之中已有兩個月了,
今天的天氣不錯,天空高遠,暖陽四溢,這裡的秋天一向短暫,倘若再來一場秋雨,便又有些冬天的味道了。
折騰了她一晚上,竟沒有直接回家休息。好不容易得空,突然生出了帶她去城郊的山茶園逛逛,這個季節正是山茶花開放的季節,加之山澗桂花飄香,楓葉紅豔豔,這樣的天氣值的走一遭。
只是,那丫頭今天不一定有這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