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胡玄宗所期待的那般,即便魔門修士跟九黎部落的野心修士同力合作,殺出一條血路最終抵達聖山祭壇所在。那些圍攻而來的妖獸,最終纔不甘的退去。
雖說妖獸被斬殺的數量更多,可登山的金丹修士中,同樣有不少人直接戰死。有幸逃到祭壇這邊的修士,也有不少人掛彩。望着退去的妖獸,都不禁長鬆一口氣。
平日經常跟妖獸打交道的九黎修士,也忍不住罵道:“這些畜生,還真拼命啊!”
對這些倖存下來的修士而言,那些已經慘遭被妖獸吞噬的同伴,已然用不着悲傷。常年身居深山,這些九黎修士都清楚,不是他們吃妖獸,便是他們被妖獸吃。
唯有魔門的副門主魔臨,看到帶來的長老又損失了幾位,表情極度不滿道:“若有朝一日魔主歸來,必定斬盡此山妖獸,替我們死去的長老報仇。”
其餘倖存下來的長老聽到這話,內心也極度的不相信。在他們看來,他們魔主修爲晉階的同時,相信這聖山的妖獸,只怕也會誕生出堪比元嬰境的強大妖獸來。
真到那個時候,相信他們遭遇的情況,會比此刻更危險。除非魔門真的大舉來襲,跟十萬大山的妖獸決一死戰。否則這種兩敗俱傷的戰爭,相信誰都不會願意打。
無論勝敗,魔門必然會損失慘重。那樣的勝利,得到又有什麼意義呢?
將攜帶的療傷丹藥,交給那些負傷的長老服用後,魔臨很快道:“立刻調理傷勢,等下應該還有難以預料的危險等着我們。下墓後,所有人都必須打起精神來。”
“遵命!”
令所有進入祭壇修士所想象不到的是,在祭壇的邊緣地帶,胡玄宗靜靜看着祭壇上所有修士的一舉一動。那怕有堅守在祭壇外的妖獸,也並未發現胡玄宗的存在。
如同一道影子般,胡玄宗靜靜看着這些修士的下一步舉動。抵達祭壇這邊,胡玄宗發現這座祭壇很古老,同樣也充斥着沖天的血煞之氣。
若是沒猜錯,這座祭壇平時祭祠時,應該也會澆灌數量不菲的獸血。因爲年代太過久遠,以至祭壇看上去很沉重,那些殘存的血跡,也變成血泥一般的存在。
看似精誠合作的兩夥修士,彼此的領頭人又再次站在一起。做爲九黎部落的祭祠長老,一名手持龍頭拐的老修士,臉色陰沉道:“魔臨,你們真有把握打開墓室?”
“放心!要是進不了墓室,我們又何必千里迢迢跑來這裡冒險呢?黎長老,如果進入墓室,我希望你們別失信。我們只取一件東西,剩下的東西我們絕不伸手。”
“好!希望你們言而有信!那裡便是墓門所在,沒有配套的鑰匙,根本打不開墓門。”
“你所指的,便是鬼牙扣吧?你看看,我手裡的東西是什麼?”
各懷鬼胎的兩夥修士,直到進入祭壇之地,抵達了墓門之前,魔臨才取出特意帶來的鬼門扣。從外表看,這是一個如同骷髏般的鐵製物件,實則卻是一把鑰匙。
將擺在墓門前的獸像打碎,九黎部落的修士很快道:“魔臨,輪到你出手了!”
“好!我早就跟你們說過,我們聖主其實跟你們是同宗。若非如此,我們纔會擁有如此聖物呢?要是你們願意加入玄門,相信我們也能創造出一番豐功偉業的。”
“此事,等從墓中歸來再議吧!”
對於魔臨的再次邀請,這些同樣經驗油滑的九黎修士,又豈會輕易上當。最重要的,他們在部落都是位高權重之人,又怎麼甘心在自己頭上,還有個不知名的聖主呢?
如果他們沒猜錯,這所謂遺失的鬼頭扣,應該是當年修建墓室的工匠後代,悄悄將其帶走。無論那位聖主,是不是九黎後裔。從他離開時,便失去重回九黎部落的資格。
除非有一天,那位聖主真有能力君臨天下。否則的話,想收編九黎部落爲其征戰天下,那也是癡心妄想。靈氣復甦,這些九黎部落的強者,又豈願甘於人後呢?
如果他們真願意聽命於人,便不會冒着被其它部落唾棄的危險,領着這些魔門修士,來盜自己崇拜信仰的戰神之墓。那怕他們找到藉口說服自己,卻欺騙不了自己的心。
除此之外,他們同樣不知道,墓中究竟是何情況。既然這些魔門修士,也打墓穴的主意,那何不讓他們充當先鋒,去試探一下,這座墓穴究竟有何不同跟神奇呢!
知道此事不可強求,魔臨也不再多說什麼,朝手下示意加強戒備,將取出的鬼頭扣,直接放進墓門的孔洞中。隨着鬼頭扣被吸入,墓門也開始顫抖起來。
於此同時,那些棲息於聖山的妖獸,似乎感受到聖山在憤怒,無數妖獸也變得瘋狂起來。突如其來的獸吼狂鳴之聲,令墓門之外的修士,也顯得有些擔心。
“還沒進墓便這麼大動靜,要是進墓,那會是什麼樣子呢?”
內心暗自警惕的修士,一邊盯着祭壇附近的叢林,一邊看着還在顫抖的墓門。沒過多久,不知封閉多少年的墓門,終於緩緩被打開,一股陰沉之氣便涌出墓門。
站在旁邊的魔臨,神情一緊道:“閉息!此股氣息,有毒!”
迅速收回精神力,借用紫葫蘆淨化被腐蝕的精神力。確認身體沒什麼異狀,胡玄宗才長鬆一口氣。至於其它被風吹到的修士,胡玄宗知道他們死定了。
等噬心陰風毒性發作,相信這些修士會死的慘不忍睹。還沒進墓穴,便碰到如此厲害的毒風。那這墓穴之內,還有什麼上古陰狠之物,等待着他們這些不速之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