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我說,現在辦卡都是實名制了,弄那樣的卡可不好辦,你要那種卡幹嘛。 小老頭說,實在不行就到我這裡拿幾張假的身份證,反正你給我辦出來,我又大用,記得哈,別忘了。 小老頭說着就想掛電話,卻被我給叫住了,我說,你給我說清楚了,到底是啥事。你說清了我就去給你買。 小老頭就笑了笑,說,沒啥,你們這都幹起來了,我也不能愣着,我也得出手了。 說完這句話,小老頭就把電話給掛了。 掛了電話之後,我當然是坐不住了,拉着死胖子就往醫院趕,半路上自然沒忘了弄張電話卡。 買了吃的去了醫院的時候,小老頭的病房裡面正有兩個警察在找他了解情況,身邊還有我跟死胖子進去了兩個警察只是看了我們一眼就沒多理會,繼續問小老頭問題。 小老頭當時的精神狀態還算是好,不過略有些萎靡不振,應付着警察的詢問也有些無精打采。 警察說,老人家,你再回憶一下,凌晨兩點半到三點之間的時間,你有沒有聽到過什麼不正常的聲響,或者在這之前的一段時間當中,你和你的家人有沒有在病房附近發現什可疑的人徘徊? 小老頭稍微擡了擡眼皮,整個人卻更顯得虛弱不堪。他說,昨天動完手術的時候大概就是晚上九點多了,麻藥的勁我老人家根本受不住,這一覺一直睡到現在,啥事情也不知道。 小老頭一邊說着,眼睛慢慢地又要合上了,好像又要睡過去了。 但是兩個警察卻不依不饒,繼續說,老先生啊,也就你這病房跟他們距離最近,你這裡要是都提供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我們可就真沒線索了。 一個
警察苦口婆心勸着,另一個則是諄諄誘導,說,老人家,你仔細想想,昨天晚上,你其實半夜起牀上過一次廁所,然後看到一個黑影在樓梯上跑過,不過您當時沒怎麼當回事,今天早晨到—— 小老頭很是無奈地打斷他們的話,說,別了別了,我房間裡邊就有廁所,你們換個好點的藉口行不行? 也正是這個時候,姓張的那小子他爹從門口進來了,兩個警察趕緊停住剛纔的話題,跟小老頭說,非常感謝您的配合,雖然您沒有發現犯罪嫌疑人,但是您的回答依舊是給我們提供了不少的幫助,非常感謝你。 然後,直到張老闆沙啞着聲音在他們背後開口,兩個警察這才趕緊裝出一副剛發現對方的樣子,說,張先生,您過來了。 兒子死了,白髮人送黑髮人,這對於張老闆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短短一夜之後再次相見,就能見到他整個人幾乎翻天覆地一樣的變化,頭上瞬間多了幾根白頭髮,整個人也好像是瘦削了很多,但是要說最明顯的變化,那就是他整個人的身上都透着一股子殺氣一樣的東西,沉默彷彿是隨時都可能要爆發,整個人就像一座隨時都可能毫無預兆爆發的火山。 他沙啞着聲音,說,兩位同志,情況調查地怎麼樣了?找到兇手了沒有?有線索了沒? 兩個警察趕緊說,張先生,您放心吧,現在雖然沒有找到犯罪嫌疑人,但是已經蒐集到了許多重要的線索,案情已經有了一定的突破,只要將這件事情追查下去,相信幾天之內就能完全追查出兇手,讓兇手捉拿歸案。 張老闆慢慢點頭,然後就帶着兩個警察出門走了。房間裡轉眼間就只剩下我們幾個人。 我把吃的放小老頭桌子邊
上了,笑着跟小老頭說,這是咋了?姓張的那小子掛了,你這就成了最大嫌疑人了?警察來找你解決問題了? 小老頭深深出了一口氣,但是臉色卻比剛纔更加難看,看着帶着一種病態的慘白,彷彿是受到了什麼非常大的驚嚇。 小老頭點點頭說,是啊,沒辦法,我昨天晚上被他打斷了腿,今天凌晨他就死了,而且我們的病房距離這麼接近,他們不懷疑我,纔不對勁呢! 小老頭頓了頓,又說,不過呢,我的腿都被打斷了,行動不便,而且打了麻醉藥,按照正常情況肯定得昏睡個一晚上,就我這麼一個小老頭怎麼也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的對手! 小老頭說着,我到病房的門口看了看,確定外面沒人,也確定外面沒人在逗留之類的,這纔回來,鎖了門,跟小老頭說。我說,你個老不死的給我老實交代,昨晚你都幹啥了?昨晚的事到底是不是你乾的! 小老頭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嘿嘿笑了笑,說,你這混小子啥時候看出來的? 我說,我是早沒想到,早想到早就知道了,除了你肯定也沒別人了。 尤其是上午的時候,小老頭給我打電話說要出手,我就該想到,小老頭從昨天晚上就已經開始出手了。 倒是死胖子被我們倆這啞謎給弄迷糊了,說,你倆這到底是說啥呢,不打啞謎行不行? 我說,你仔細想想,今天早晨光頭問我們的問題,問咱們那件事情究竟是誰幹的! 死胖子一直聽到這裡這種終於是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了,嘴巴瞬間張得老大,根本不敢相信。 昨天晚上,好多人做了好多的事情,但是最最關鍵的那件事情,就是小老頭乾的。 小老頭殺了姓張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