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別惹我
幕夜野在看到他的種竟然給他老婆牀上送男人,真是氣得七竅生煙了,匆匆回眸一撇的小臉就讓他有種抓過來按在腿上打他屁股的衝動。
來酒吧就是想喝一杯,魅色已經成了他幾年習慣的去處,卻在剛接到一個電話後氣憤了,這個楚默宇,竟然敢算計他!會有他好受的。
剛站起來,忽的被一陣香風吹到,接着就被一具柔軟的身體貼住了,“夜,你怎麼這麼久都不來找汐兒?人家都天天來這裡等你。”
幕夜野沒有甩開耶納,斂了斂神色,眼中的陰笑狠戾被很好的隱藏起來,脣角微勾,“這不是來了嗎?陪我上去坐坐?”
“好啊。”
可兩人還沒走到樓梯,就被一道聲音打破,“哥哥,大哥。”
幕夜野英眉緊蹙,冷然的回過頭,睨視着幕筱柔,對幕筱柔身後的江靈珊看也不看,用很是嚴厲的話斥責幕筱柔,“你來這裡幹什麼?快點回家去!”
幕筱柔人比起四年前成熟了,性格卻顯得焦躁了,秀眉間還多了一絲愁緒,“哥哥,你不是也來這裡?她是誰?”幕筱柔厲色的看着耶納,越看眼神越陰鬱,她討厭這張臉,討厭到恨不得撕了她。
那個女人雖然死了,但她帶走了兩個男人的心,哥哥四年回家的時間都沒超過四次,沈家弈更是違背了全家人的堅持,棄軍從商,對她更像一個陌生人,除了必要的兩家人的會面,想見他一面比登天都難!
她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原以爲那個女人死了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現在呢,居然又出現一個和那個女人如此相像的人,不管她有沒有目的,就是這張臉她都不會同意自己哥哥接近這個女人。
“回去!”幕夜野的眼神越來越冰、越來越凌厲。
“呵呵,夜,這是小妹嗎?來都來了,不如我請小妹喝一杯吧,小妹不小了,別擺哥哥的架子嘛。”耶納神色流轉,巧笑嫣然的看着兩兄妹。
“你算什麼東西?別以爲我哥哥是喜歡你,你不過是一個人的替身!”四年的時間,幕筱柔的修養已經瀕臨頂點,任哪一個女人被愛着的男人忽視卻只惦念一個死去的人,再好的修養都會崩潰的吧,況且還是生命裡最重要的兩個男人。
“夜,汐兒已經不在了,如果她在天上看到你……”江靈珊極盡溫柔和痛心的看着幕夜野,毫不掩飾的透出自己的癡心。
“閉嘴!滾!”
耶納像是鐵定了心要留下幕筱柔兩人,趕在幕夜野發火之前開口,“走吧,夜,給汐兒個面子嘛,小妹,走,跟姐姐上去。”耶納說着就親暱的去拉幕筱柔的手。
幕筱柔啪的排掉耶納的手,“誰是你小妹,別用你那髒手碰我!”挽起江靈珊的手,“珊兒姐姐,我們就跟着,看她能怎麼樣!”
江靈珊咬了咬牙,低低的看着耶納,“汐兒,你說你叫汐兒。”爲什麼?爲什麼還是不能忘掉她?爲什麼就是看不到一直默默守候的她?明明什麼都做了,卻還是一場空。
他寧願自欺欺人的找一個和她相像的人,也不願多看她一眼。爲什麼!
“對呀,夜給我取的名字,好聽吧,我很喜歡呢。”
“哼,白癡!”
四人來到二樓的包廂,幕夜野和耶納坐一側,幕筱柔和江靈珊坐對面。
門被敲響,進來一個戴着眼鏡的服務生,眼鏡下看不到他的神色,服務生每個動作都做的很到位,頭一直低着,給人看到的臉很朦朧。
一一把酒杯倒上酒,在把酒送到幕筱柔面前的時候,幕筱柔看着對面的耶納酒杯接的有點歪,灑出了一些酒濺到了白色的衣袖上,非常顯眼。
“你怎麼回事?端酒都不會嗎?”沒好氣的接過服務生手裡的紙巾。
服務生連忙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江靈珊扯扯幕筱柔,幕筱柔纔沒有繼續發火,一口飲下杯裡的酒。
沒人看到,在幕筱柔對服務生呵斥時,耶納的臉驀地一寒,眼裡快速劃過一絲殺氣,只是很快就被嬌笑掩去,端起幕夜野面前的酒,送到他嘴邊,垂着的手緊握成拳。
無人在意的服務生已經移到幕夜野身後的暗處,一隻手背後,一隻手託着托盤。
就在這時,包廂門被‘嘭’的一聲大力撞開,一下涌進五六個戴着黑色頭套、只露兩隻眼睛,穿着黑色皮裝的女人,五六人迅速各自尋找目標,手裡明晃晃的匕首逼近目標的脖頸。
“啊,你、你們是什麼人?哥哥。”幕筱柔臉色一下蒼白,因爲匕首的尖端緊挨着她白皙的脖子,好像一不小心就會刺破。
“不想死就閉嘴!我們有幾個問題問你們,誰回答的讓我們滿意就放了誰,不然…。”明顯壓低的女聲顯得渾厚、粗野,說着還晃晃手裡的匕首,明亮的匕首泛着寒光。
逼着幕夜野的蒙面人站到幕夜野和耶納中間的位置,另一個蒙面人很懂的把耶納扯到一邊的地上,匕首尖部都陷入了肉裡,毫不懷疑再加一點點力氣,亮澤的匕首和白皙的脖頸之間就會流下紅色的液體。
“那、那你們問吧,我、我們一定如實回答!”耶納瑟瑟發抖的回答,垂下的眼角餘光裡瞄向一側的服務生。
唯一沒有控制人的蒙臉人看向江靈珊,“你的職業是什麼?”
“公司經理。”江靈珊努力的讓自己冷靜。
蒙面人又問:“你的個人資產是多少?要如實回答,我們是會查到的。”黑衣人拿着匕首摳起手指甲來,然後笑意盎然的看向江靈珊,“江靈珊。”
江靈珊身體一震,難道這些人的目標是自己?不然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一時間江靈珊沒了主意,受傷般的看向幕夜野,機械般的答道:“三、三個億。”夜,你能救我的不是嗎?
逼着耶納的蒙面人突然罵出口“靠,真他媽有錢!”惹來其他幾人警告的眼神,訕訕閉嘴。
問話的蒙面人看向幕夜野,“你的職業是什麼?”
幕夜野眉頭輕蹙,還是回答了出來,“軍人。”
“你愛過人嗎?”
“愛着。”不是愛過,而是愛着。
“你愛的人是誰?”問話的蒙面人馬上接着問,一下幾乎全部人都看向幕夜野。
幕夜野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溢滿柔情的眸子掃過江靈珊、耶納,最後停留在挾持自己的蒙面人身上,“我愛你!”
蒙面人馬上錯開幕夜野的眼神,手下一抖,幕夜野的脖頸滲出一顆圓潤、妖冶的血珠。
誰都覺得幕夜野是在調戲人,或者是在迷惑人。
幕夜野彷彿沒覺得一點疼,臉上邪魅的笑一點沒減少,抓起蒙面人一根手指揩掉血珠落在指腹,下一秒,在衆人的吸氣聲中,把蒙面人沾着血珠的手指吞進嘴裡大半根。
衆人看不到的空間裡,幕夜野靈滑的舌尖把嘴裡的手指包裹起來,進而舔弄、吸吮、啃咬。
好一會,大手才控制着吧纖細、柔滑的手指抽出來,帶出一根銀絲,白嫩的手指紅的像被熨燙過,隱約還看的到淺淺的擠壓的痕跡,“很甜!”
“老實點,不然、不然我就殺了她!”劫持幕筱柔的蒙面人手裡的匕首刃部也陷下去一分,但蒙面人自己的手卻在細細的抖。
“啊!哥、大哥,救我!”
“柔兒,你別怕,我會救你!你們到底是誰?要錢麼?放了柔兒,我給你們錢。”幕夜野還沒開口,江靈珊卻在這時挺身而出。
夜一看就沒把幾人放在眼裡,那麼夜一定是在戲耍她們玩,她這個時候表現的這麼英勇大義,沒準夜就會看到她的好,而幕筱柔這個籌碼她更是穩上加穩了。
“我們不要錢,我們就是想知道幾個問題,比如:我們需要一張完美的臉皮,你們兩個誰來?”問題蒙面人指着江靈珊和幕筱柔。
江靈珊下意識的就看向幕夜野,這個問題她沒法回答,萬一這些人一個不小心真劃到她的臉上呢,畢竟那刀子就挨着自己的臉,再快的速度也不能保證在她臉被劃破之前救下她,她很想知道這個時候幕夜野會怎麼做。
“夜,小心!”衆人的視線都被集中到幾人身上,誰也沒在意在暗處的服務生和劫持他的蒙面人,江靈珊恰好在幕夜野對面,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服務生向幕夜野移動,手裡是一個裝着液體的注射器。
幕夜野和身邊的蒙面人同時反映過來,蒙面人是下意識的就用身體擋在了幕夜野後面,而幕夜野也是本能的抱着蒙面人滾落在地。
在江靈珊喊出來的那一刻,服務生手裡的注射器飛了出去。同時被黑衣人制住的耶納也動了,對挾持她的蒙面人只是一掌拍了出去,奪下蒙面人手裡的匕首,對着滾落在地的幕夜野就刺了過去。
幕夜野落地之際不忘在蒙面人隔着面巾的脣形上落下一吻,還用牙齒輕咬了一下,“寶貝,吃醋了?是不是上次救了我一次就愛上我了!”蒙面人知道幕夜野說的是在廢棄工廠那次。
沒有給兩人再多說一個字的時間,幕夜野抱着蒙面人避開耶納的一下,迅速彈跳起來,幕夜野對耶納,蒙面人對服務生,四人頓時打鬥起來。
蒙面人輕敵了,沒想這個扮作服務生的人如此厲害,被打退了三步,沉聲一吼,“走!”
其中一個蒙面人馬上反應過來,一腳踢開包廂的門,對着其他已經呆滯了的蒙面人,“快走!”蒙面人迅速奔到剛纔服務生站的地方,一把抱起昏在地上的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