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人都在B市?”她好奇地問道。
“嗯,這次回B市,正巧也可以回家一趟。”蕭墨夜回道。
“好像挺少聽你提起家裡人的。”不過回想起來,她自己貌似也沒怎麼在他面前提起過家人。
“反正也就那樣,B市那邊,其實也就是爺爺住着,我父親現在在G市的軍區那邊工作,母親就跟着父親過去了。”
“那你們一家人不是一年到頭都碰不到幾次?”
“習慣了,現在人大多都子女在外打工,也許一年只回一兩次老家的。不過老爺子也看得開,每天和軍區大院裡的那些老將軍們一起下下圍棋,練練太極拳,種種花草什麼的,還算好打發時間。”有得必有失,正因爲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老爺子纔看得開。
楚歡聽着覺得也是,就好比她現在在Z市念大學,以後畢業了,估計也會在Z市找工作,畢竟Z市的工作機會和發展機會都比老家W市要多得多。“你過幾年會回B市嗎?”她突然想到了這個她以前壓根沒想過的問題。
“應該會回,怎麼了?”他看着她道。
“那是不是以後我也得去B市?我以前一直覺得我大概會一輩子呆在Z市,要不就是回老家去。”說着,她又吐了吐舌頭,“我還從來沒去過B市呢,別人都說,B市那邊官員特多,還說要天上掉下塊石頭,往地上一砸,砸中的人估計有一半是當官的。”
他眸子斂了斂,“那兒當官的是不少。”畢竟B市出了中央的官員外,還有地方辦事處以及許多地方官員,萬一恰逢什麼大會的,那官員就更多了。
把玩着楚歡的手指,蕭墨夜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你沒去過B市?”
“嗯,一直沒去過,以前也和婷兒說過,等工作了,兩人攢點錢去B市旅遊一趟。”她回答道,壓根沒注意到他眸中一閃而過的光芒。
“是麼。“他輕輕一笑,親了親她的臉頰,“那下次有空的時候,我帶你和你朋友們去B市玩一趟。”
得,真有蕭墨夜當導遊的話,估計婷兒會興奮死。楚歡當即點頭,“那可是說定了!你可不能反悔。”
“要拉鉤保證嗎?”他揚揚眉。
她有些詫異,沒想到蕭墨夜也信這,“好,拉鉤!”她嘿嘿地笑了笑,拉起他的手,讓彼此的小手指勾在了一塊。
這種感覺還挺新鮮的,讓她感覺又回到了小時候似的,每次要打什麼保證的時候,都用拉鉤這一套,“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變!”她搖晃着小指,口中嚷嚷着, 而蕭墨夜則極其配合,在楚歡唸完比說語後,他很自從地把拇指擡起,兩人的大拇指彼此貼合,就像是蓋章似的。
“你小時候也經常和人拉鉤嗎?”她好奇道,因爲看他的動作,感覺並沒有什麼生疏感。
“沒,我們那兒不興這個。”蕭墨夜莞爾道,“和我拉鉤的人,從頭到尾,都只有你一個。”
“那你是第一次拉鉤保證了?對了,你應該也有看過別人這麼玩的吧,所以真做起來還挺熟練的。”她想了想道。
他但笑不語,只是靜靜地看着彼此還勾在一起的手指。
拉鉤保證結束,她正要把手抽回,他的尾指卻驀地又緊緊的勾住了她的尾指,“別動,再讓我這麼勾一會兒。”
她楞了一下,不明白他還要再勾着手指。
他的手指,勾得那麼用力,和她的手指間幾乎沒有一點空隙。指間的肌膚相觸着,灼熱而帶着一種異樣的感覺。
直到他勾得她的手指隱隱發痛時,他的另一隻手擡起,按着她的後腦勺,把她整個頭按在了自己的懷中。
“哎,怎麼了?”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她一下子不知所措。
“歡,乖乖等我回來,然後……”話說到一半,他停住了。
“然後什麼?”她問。
“沒什麼。”他輕輕一笑,輕垂的眼眸,讓人看不清他的所思所想。
蕭墨夜搖離開10天,楚歡覺得似乎私人時間又一下子多了起來。之間幾乎每天,都會一起吃飯,或者窩在他的別墅,或者窩在她公寓的臥室裡。現在突然身邊少了個人,感覺真的有些不習慣。
或者說,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習慣了他的陪伴。
拿着手機,楚歡這兩天經常會有事兒沒事兒給蕭墨夜發點短信,晚上睡覺前也會通個電話什麼的,當然,基本上都是她在講的多,蕭墨夜都是屬於聽的那種。
有時候楚歡會問,她是不是說話太多了點,結果蕭墨夜卻是說着,“我想多聽你說些話,總覺得我好想太久沒有聽你說話了。”
於是楚歡繼續說着,把學校裡的事兒,做畢業設計的事兒,全部告訴蕭墨夜。蕭墨夜也會和他說一些他每天都做了些什麼事兒。
楚歡覺得,兩人的交往,似乎也越來越像回事兒了。
“墨夜,你會唱歌嗎?”她突然問道,交往這幾個月,她好像還沒聽他唱過歌,兩人好像也從來沒去過KTV。
“想聽?”他低低的問道,聲音透過手機,在夜晚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感性。
“嗯,挺想聽的。”突然有種好奇,想要知道他這樣的嗓音,唱起歌來會是怎樣的。
“想聽什麼歌?”他又問道。
“唔……”她想了想道,“就《絕》的主題曲吧!”那首影片的主題曲,旋律很棒,演唱的那位男歌手也唱得不錯,當主題曲穿插在影片中的時候,楚歡對這首歌印象特別深刻。
“好。”他應聲道。
優雅的聲音,隨着清唱的節奏,慢慢地流瀉而出——
絕,爲你絕情絕愛;
絕,爲你夢生夢死;
一眼一生,註定掙不開的是你撒下的網,而我在網中是無力掙脫還是不願掙脫?
人海茫茫,無望地尋找着你,連呼吸都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