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戰長風長長的舒了口氣,似乎要將堆積在腦海裡的所有旖旎的畫面全都揮掃出去。
“明天?”他是什麼意思?白暖暖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她目光清澈,臉頰透着迷人的紅暈,就像是熟透了的蘋果一樣,讓人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戰長風緩緩的把視線移到一邊去了:“明天你身體好了,我就給你。”
白暖暖頓時有了吐血的衝動:“其實……我沒那麼……”
她本就麪皮子薄,說完這句話之後她迅速的低下頭,根本不敢去看戰長風。她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今天好不容易主動一下,在戰長風的心裡卻留下了那樣的印象,白暖暖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是我。”就在白暖暖感覺自己頭頂快要冒煙的時候,戰長風的聲音輕飄飄的傳進了她的耳朵裡,明明是無恥的話他卻說的極爲認真。
說完之後,少將大人似乎覺得有些不妥,掩脣輕咳了兩聲,將頭擰向了一邊,當他目光落在被單上看到那早就被拔掉的針頭之後,他那張俊臉頓時就像是川劇變臉一樣變了顏色。
“白暖暖”這三個字從他齒縫裡蹦出,戰長風伸手將那根透明的管子拎了起來,扔在了低着頭的白暖暖面前:“你來給我解釋一下!”
“那個……我……”白暖暖心虛的眨了眨眼睛:“我……”
“咚咚……”外面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只響了兩下便傳來了東方亦那清冷的聲音:“風少,白洋洋小姐醒了。”
白暖暖一下子從牀上跳了起來,她顧不上去看面色冰寒的戰長風光着腳下了牀,飛快的往門口跑去。
戰長風緊握着的手,關節由於用力而泛起了青白。他看着白暖暖消失的背影,眸光閃爍了兩下。
“洋洋”白暖暖推門進去,迎接她的便是一個飛來的枕頭。
那枕頭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她的臉上,幸虧枕頭裡面裝的是羽毛,但白暖暖還是被砸的頭暈了一下。
看着那個蜷縮在牀上,雙臂緊緊的環抱着曲起雙腿的白洋洋,白暖暖的眼中滿是對她的心疼。
白洋洋就像是受到了侵犯的小獸一樣,隨時保持着警惕,那雙總是帶着笑意的眼中此時有的滿是仇恨,在看到來人是白暖暖的時候,她緊繃着的情緒終於坍塌,忍不住大聲的哭了起來。
“姐……姐……”
她撲上前去,緊緊的抱住了來到牀前的白暖暖,她哭的歇斯底里,就連聲音都沙啞了起來。
她就像是要把自己所受到的屈辱全都發泄出來一樣,哭的稀里嘩啦,鼻涕眼淚抹了白暖暖一身。
白暖暖鼻頭一酸也忍不住掉下淚來,白洋洋是唯一的親人,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事情變成這個樣子,她心裡比誰都要難過。
她最希望的就是白洋洋能夠幸福,可是這件事情會成爲白洋洋心中永遠都無法癒合的傷疤,也是她心中最痛的傷。
白暖暖甚至不知道,經過這件事情,以後還會不會再看到白洋洋那純真燦爛的笑顏。
“不哭了洋洋,不哭了……”白暖暖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察覺到懷裡的白洋洋的身子在劇烈的顫抖着,她的心愈發的難受了起來。
“姐……”白洋洋泣不成聲:“我……我真的好髒。”
“不,我的洋洋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我的洋洋一點也不髒,我的洋洋是最好最好的。”白暖暖說到最後,只覺得嗓子裡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堵的她難受。
“不,已經髒了,只要一想到那個男人……”
白洋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暖暖急切的大聲打斷了:“不,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她的情緒比白洋洋還要激動,放在她後背上的手由於激動也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她死死的咬住沒有血色的脣,那雙滿是血絲的眼中,黑色的眼珠閃爍着黑的嚇人的光芒。
“可是我……”白洋洋閉上眼睛,只要一想到那個屈辱的畫面,她的眼淚就止不住的落了下來,如果可以她寧願那是一場噩夢,她不停的給自己洗腦沒關係,可是身上那個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跡,不停的提醒着她,這不是夢,而是一個殘酷的現實。
“對不起,對不起……是姐姐沒有保護好你。”如果她能夠多關心白洋洋一點,如果她一直陪在白洋洋身邊,她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不,不關姐姐的事,是我太相信那個混蛋了。”白洋洋滿是淚水的眼中閃過一抹毒蛇般森冷的光芒,那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敢給她下套,她不會放過他的!
“你爲何會出現在雲都?那裡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去的。”戰長風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口。
他的身上已經換上了軍裝,整個人都顯的精神了不少,他站在門口,往門框上一倚,雙腿自然的前後交疊在一起,他單手插兜,只是隨意的往那裡一站,尊貴渾然天成。
從查到白洋洋在雲都的時候,戰長風的心裡就存着一絲疑惑。以白洋洋的身份是絕對不會進出那裡的,雲都是a市最好一傢俬人會所,能夠出現在那裡的,除了權貴就是富豪。
如果不是白洋洋自己願意,又有誰能夠帶着一個昏迷的女人去雲都呢,這正是戰長風最疑惑的地方,再加上他已經查清楚了那個男人的身份,事情的緣由他已經知道了個大概。
若是白洋洋沒有讓白暖暖那麼傷心,他也不會多言,但是白洋洋她明顯的是自己作孽卻還利用白暖暖對她的疼愛,這讓一向護短的戰長風很是不悅。
他的老婆是用來疼的,而不是被別人拿去利用的,就是她自己的妹妹也不行,更何況白洋洋那個女人,心機深的連他都看不透。
“我……”白洋洋啞然,似乎沒料到戰長風會這麼說,她眼中閃過一抹慌亂,竟然有些心虛的不敢去看戰長風。
“戰長風”白暖暖轉過身,她見白洋洋的臉色灰白,不由得擰緊了眉,白洋洋畢竟是她的妹妹,又剛剛遭受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有事至少也要過了這幾天再說。
“別說了好嗎?”她幾乎是帶了一絲哀求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