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暖沒有說話,似乎也被他帶動了情緒,很是緊張的看着他。
“你想進入部隊嗎?”
進入部隊?
白暖暖神色複雜的看着他。
“成爲一個強者,強到沒有人傷害你,亦或者是站在我的身後,我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護你周全。”
以他的能力,他會將她保護的好好的。
可是,白暖暖三番四次出了這樣的事,讓他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質疑。
他確信自己有能力保護好她,但是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呢?
他不想再看到她渾身是血的樣子了,他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派頂尖高手保護她,但他知道,白暖暖不想被人跟着。
他希望她能自保,最起碼不會讓自己受傷。而進入軍隊,他能把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而不是讓她自己一個人呆在家裡,他在部隊裡擔驚受怕了。
“我……我想成爲一個強者!”白暖暖的眼睛亮的就像是天上的星星,璀璨,奪人心神。
“可是,小萌呢?如果我進入部隊,他怎麼辦?”
“我會把他帶在身邊。”戰長風磨了磨牙,他真的很想把那個小鬼扔的遠遠的,但是在沒查清楚夜小萌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之前,他還是要把他放在身邊繼續探查。
“我有一個要求。”想了想,白暖暖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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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把我當成平常人對待,我不希望特殊對待,進到部隊你我就裝作不認識。”如果仗着她是少將夫人去了部隊,那她還能學到什麼?就是那些士兵也絕對不會對她這個走後門進來的好臉色看。
這……
戰長風的眼中難得出現了一絲猶豫。
他是打算把白暖暖放在他身邊的,卻沒想到白暖暖提出這樣的要求。但是看着她眼中那絲渴望,他竟不忍心拒絕,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在聽到女人雀躍的聲音之後,他擡起頭,用指頭按壓了一下太陽穴。他怎麼就答應了呢?
時間過的很快,在東方亦精湛的醫術下,戰長風細緻的照顧中,白暖暖終於出院了,雖然她腳上的傷還未好全,但現在自己能小心的下地走路了。
“姐,恭喜你出院。”白洋洋從門外探進頭來,在看到白暖暖之後,她臉上滿是喜色,把懷裡的花遞給了白暖暖。
“你怎麼來了?”看到白洋洋,白暖暖又是驚訝又是欣喜,雖然她們姐妹兩個每天都會發信息通電話,卻是實實在在的兩個月沒見到面了。
多日未見,白洋洋似乎比之前更美了一些,若說以前的她是清新小百合,那她現在就是怒放的玫瑰,渾身上下都透着一種極致的美。
“我們電影殺青了。”白洋洋眉宇間滿是喜色,看起來這段時間她在劇組混的不錯,沒有了宋麗,她又有王陽那個大老闆撐腰,在劇組裡誰還敢欺負她。
甚至因爲王陽,她還沒紅,就已經拿下了一部大投資製作的電視劇女一號的角色。
“真的。”白暖暖欣喜的叫了起來,看着自家臉上洋溢着青春笑意的白洋洋,她心裡一片柔軟,看白洋洋這麼高興,她也打心裡高興,看來白洋洋是真的喜歡演戲。
“咳……”一直被冷落在一邊的戰長風,見自家老婆一見到白洋洋就忘了自己的存在,俊美的臉上滿是寒意,那冰寒的目光似乎要把白洋洋吃了一樣。
白洋洋一轉頭,在看到戰長風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之後,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露出一個蒼白而又心虛的笑容之後,她說:“姐,我幫你收拾東西。”
“好,我先去下洗手間。”白暖暖把花放下,用自己那條好着的腿一蹦一跳的往衛生間蹦去,看的戰長風心驚肉跳,兩三步跨過去,從後面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進了衛生間,把她往馬桶上一放,他就像是個雕塑一樣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你不出去嗎?”白暖暖的眼睛使勁的抽了抽,戰長風該不會是想要站在這裡看她方便吧?
戰長風有些尷尬的別過臉去,一抹不自在的紅暈在他耳根悄然升起,他輕咳了一聲說:“又不是沒見過。”
“可是……你在這裡看着,我上不出來。”換做是誰,被人這麼看着就是小便也會尿不出來,大便拉不出來吧。
咳咳……戰長風明顯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黑色眸中有着讓人難以察覺的狼狽,他低聲說:“解決完了喊我。”
而後,他像是後面被什麼追趕一樣,大步離開了衛生間。
白暖暖的臉也難得的紅了起來,不過想到戰長風的尷尬,她又忍不住自己一個人坐在馬桶蓋上呵呵傻笑了起來。
窗戶開着,窗簾隨風飄動,白洋洋披散的長髮也隨着風而舞動起來,她低着頭,感覺到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比往常還要冰冷,她胳膊上不自覺的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我警告過你!”戰長風背對着窗戶,俊美的臉融在昏暗的光線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卻無法忽視他語氣中的冰寒。
“我……”白洋洋往後退了一步,她俏麗的小臉上已然失了血色,她心中滿滿的都是恐懼,想起那日戰長風的警告,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我,姐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我只是來看看她。”
她聽到自己的牙齒咯吱咯吱響,握緊了拳頭,強忍着心中涌上來的懼意,顫抖的解釋着。
“還在拿她當藉口嗎?再有下次,我會讓你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你信不信。”戰長風說這話的時候眯緊了眼睛,滿臉的肅殺之氣,他看着白洋洋的目光平靜的讓人心驚,白洋洋的命對他來說,眨眼間便可取了,像是碾死一隻螞蟻一樣那麼微不足道。
冷汗從額頭上滑了下來,白洋洋使勁的點了點頭:“我記住了!”
她飛速的垂下頭去,飄動的長髮遮住了她眼中的憤恨,戰長風他憑什麼阻攔她和白暖暖見面,他越是這樣,她就偏要反其道而行,誰讓白暖暖是他唯一的弱點,而她又是白暖暖唯一的親人呢。
戰長風看也不看那個渾身顫抖的女人,彷彿她不存在一般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白洋洋的拳頭緊了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