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慕晴叫了一聲,聲音雖然冷冷的,白暖暖還是發現了女人眼中的那一抹熱切。
她看到戰長風笑着應了一聲,心裡頓時生出了一股危機感。
慕晴是那種看起來特別嚴肅的一個人,渾身散發着女強人的氣息,和白暖暖一比,立刻把她的氣勢壓了下去,好在白暖暖今天打扮的格外漂亮,在外觀上又勝了慕晴一籌。
慕晴的目光看向了白暖暖,她冷漠的雙眼中閃過一抹令人看不懂的精光,緩緩的開了口:“我們認識了這麼久,怎麼從未聽風哥提起過白小姐。”
她雖然是問着戰長風,但是脣角的諷刺怎麼也掩飾不住。
她那意思彷彿是在說,我和戰長風認識了這麼長時間,他從來沒提過你,看來你也是極爲不重要的嘛。
“長風也沒在我面前提過晴小姐呢,要不然我說不定早就認識了這麼美麗的小姐。”白暖暖羞澀的一笑,她聲音軟軟的,帶着一絲小女兒的嬌俏,讓在座的男人忍不住都多看了她一眼。
慕晴呼吸一窒,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她本就不勝言辭,如今被白暖暖這麼一反擊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好冷冷的哼了一聲。
白暖暖依舊是一臉笑容的樣子,心裡卻是暗罵戰長風招蜂引蝶給她整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情敵,要不是她經常混跡在各大網站,又瀏覽了無數的正室與小老婆鬥智鬥勇的帖子,說不定她就早就被轟成渣渣了。
戰長風自然也挺明白了兩個女人之間的洶涌,對自家老婆的表現,少將大人表示很滿意,自家老婆能這麼在乎他,證明他在她心裡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所以暗自高興的少將大人並未說什麼,只是冷眼旁觀着兩個女人之間的暗潮洶涌。
慕晴就好像是專門和白暖暖作對似的,白暖暖去夾什麼菜,她仗着身手好總會先白暖暖一步夾起白暖暖看上的菜,面無表情的放在了自己碗裡。
白暖暖也不生氣,改爲去夾另一塊,明顯的不和慕晴計較。
“你們都自我介紹一下吧!”戰長風發了話。
坐在他左邊的慕晴先站了起來,她依舊是面無表情一臉高傲的說:“我叫慕晴,和風哥一起長大,中校軍銜。”
怪不得白暖暖在慕晴身上感覺到了強勢的氣息,原來這個女人竟然是個軍人,這麼年輕就能做到中校軍銜,手段絕對不一般,白暖暖忍不住擔憂了起來。
接着慕晴往下介紹的全都是些大人物,聽着那一連串牛逼哄哄的身份,白暖暖頓時感覺到欲哭無淚,戰長風領着她來這裡,不是爲了羞辱她的嗎?
“嫂子,到你了。”坐在白暖暖身邊的是年輕的市長鄭然,他正一臉笑容的看着白暖暖,眼中閃爍着如同狐狸一般狡猾的光芒。
白暖暖站了起來,她深吸了一口氣,笑着說道:“我叫白暖暖,是個孤兒。”
在白暖暖說出自己是孤兒的時候,除了戰長風之外的人臉色都變了。
他們以爲戰長風怎麼着也得找一個身份差不多的,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孤兒。
慕晴倒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她只是沒想到白暖暖竟然這麼坦然的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所以就不用介紹家庭了,我的家人有兩個人,一個是長風,一個是一起長大的妹妹。”
“雖然你是大哥的妻子,但是我覺得你配不上他!”說話的是一個長相粗獷的男人,他的性格和他的長相一樣大大咧咧的。
他沒看到自己在說這話的時候,戰長風已經變了臉色。
白暖暖站在那裡,小臉蒼白,但她還是淡然的笑了起來:“只要長風覺得我能配的上就好了,其他人的想法,和我無關!”
她的聲音依舊是柔柔軟軟的,但卻很堅定。她不是軟柿子,就算對方的身份再顯赫,她也不能就這麼一直忍受着別人對她侮辱。
戰長風已經恨不得站起來鼓掌叫好了,他擡頭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冰寒的眸中滿是暖意,就好像是冬日裡的暖陽,將那一望無際的冰川漸漸的融化成了一灘春水。
“林炎,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大嫂,就算配不上,只要大哥承認了,我們也要尊稱一聲大嫂。”鄭然話中有話,看似在勸着林炎,實則在諷刺着白暖暖的自不量力。
“都給我閉嘴!”戰長風寒眸一掃,所到之處噤若寒蟬。
他們看出戰長風是真的生氣了。
“老四,老六,向暖暖道歉!”戰長風聲音不大,卻帶着不可抗拒的威嚴,讓林炎和鄭然面色一白。
雖然不情願,但戰長風的話他們不得不聽,林炎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說:“對不起大嫂。”
鄭然則是表現的圓滑多了,他一臉笑容的端起了酒杯,笑着說:“大嫂是我不對,這杯酒我算是給大嫂賠罪了,希望你不要見怪,我先乾爲敬!”
鄭然話雖說的好聽,白暖暖還是覺得比起來,林炎要正直一點,對方的喜怒哀樂全都表現在了臉上,這個鄭然整一笑面虎,他臉上笑着,誰知道他心裡想什麼呢。
白暖暖最愁的就是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對方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把你算計了。
更何況,這麼年輕能當上一市之長,就心機手段來說,一百個白暖暖也比不上一個鄭然。
“沒關係,我並未放在心上,你們說的都對,就我的身份來說是配不上長風,但是……適不適合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畢竟要過一輩子的是我們兩個,你們說對嗎?”
白暖暖依舊是笑着,她表面上一臉鎮定,但是手心裡早就冒出了冷汗,她已經快撐不住了,只希望能早點離開。
面對這麼多大人物,她也很有壓力呀!
在戰長風的冷眼中,大家立刻點頭附和:“對,大嫂說的太對了。”
氣氛有活躍了起來,白暖暖藉口說自己去衛生間,在大家的目光中踩着高跟鞋從容的走了出去,剛走到門口,她雙腿一軟險些栽倒在了地上。
她是扶着牆壁走到衛生間去的,她並不是來解決生理需要,而是她實在呆不住了。
看着鏡子裡自己蒼白的臉,白暖暖打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水,想要去洗臉,想到臉上還有妝,就把水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