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見你們。”白暖暖領着兩個人進了屋子,在玄關處換了拖鞋之後,三個人走向了客廳。
客廳的沙發上背對着她們坐着一個男人,看背影有些眼熟,袁落雨和付娟對視了一眼,心中頓時有了想法。
她們隨着白暖暖走過去。
正在看報紙的戰長風看到她們,他合上報紙,伸手放在了茶几上,擡眸,滿是寒光的眼睛鎖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那眼神格外的熟悉,頓時袁落雨和付娟就打了個哆嗦,兩個人站的筆直,敬了個軍禮:“首長好!”
她們沒想到在這裡居然會遇見戰長風,上次她們接到他的調令之後就回到了部隊,後來在部隊裡也見過他幾次,但總覺得那幾次的戰長風沒有這次有氣勢。
“坐吧。”戰長風淡淡的看了她們一眼。
幾個人坐下之後,立刻有女傭端上來了茶水,袁落雨和付娟兩個人略顯侷促的坐在沙發上,全都垂着頭,不敢去看戰長風。
這人明明是有求於人,還這麼大的氣勢。白暖暖看了戰長風一眼,又看了那兩個一臉害怕的人,小聲說:“今天請你們是有些事情要拜託你們。”
“什麼拜託,朋友有事自然兩肋插手,說吧,只要我能辦到的立刻給你辦到。”付娟擡起頭,非常豪氣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她對朋友向來大方,暖暖是她的好朋友,若她有什麼事情,她自然是竭盡全力的幫着白暖暖辦成。
她全然沒有方纔的膽小,現在的付娟很是豪氣。
袁落雨扯了扯她的衣角,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付娟臉上的豪情壯志立刻變成了心虛,她看也不敢看戰長風,立刻又低下了頭去。
“付娟,你的父親是付天虎吧,黑幫老大,經常幹一些犯法的事情。”戰長風緩緩開口,他的聲音很是平靜,付娟卻聽的心驚肉跳。
她的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自古官匪不兩立,她父親雖然這些年洗白了,但也會接一個違法的事情,戰長風作爲一個少將突然把她找來說這種話,該不會是想要拿她父親開刀吧?
想到這裡,付娟驚起了一身的冷汗,求救的目光看向了白暖暖。
她真的很希望能看在白暖暖的面子上讓戰長風打消對付她父親的念頭。
雖然她父親做過很多壞事,但畢竟那是她的父親,她自然不希望看到他有事,這些年他洗白之後做了很多的好事,他也在想着彌補以前的錯失。
她快哭的樣子看在袁落雨的眼裡不免有些心疼,這個傻姑娘很少哭,現在看到她的眼淚,袁落雨心裡也不不好受。
她猶豫了一番,頂着四周那低迷的氣壓,緊張的開口:“首……首長……能不能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放我們走。”
戰長風挑了挑眉:“自然是不行!”
“長風,你就別嚇唬她們了。”白暖暖見那兩個姑娘全都是瑟瑟發抖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聲音中帶了一絲薄薄的怒意,她瞪了戰長風一眼,就像是被踩了一腳炸毛的小貓咪一樣,戰長風的脣角緩緩向外拉扯了一下。
“我並不是想對付你父親,我找他是有事情要與他商量,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他開口解釋、
他本不想和黑暗勢力有牽扯的,但是現在迫不得已只能找付娟的父親合作。
“家父,並沒有什麼本事與首長合作,首長您還是找其他人吧,我爸爸他就是一個整天只知道喊打喊殺的混混而已。”付娟不想讓付天虎和戰長風有任何牽扯,戰長風太危險了,她不想讓自己的父親冒險。
雖然害怕戰長風,付娟還是顫抖着斷斷續續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顯然沒想到付娟會這麼說,戰長風卻是勾起了脣角,眼中寒光一閃,冷聲開口說:“看來,你是想親手把你父親的後半輩子斷送了,既然這樣,那我就成全你!”
他的聲音驀地一冷,付娟頓時感覺到了一股冰涼的寒意罩在了她的四周,她打了個哆嗦,感覺到那抹冷意順着她的皮膚鑽進骨頭裡去了。
她額頭上,透明的汗珠順着臉頰落了下來,抿着一張蒼白無色的脣,付娟垂下的睫毛顫抖的厲害。
即便是被戰長風逼迫到這種地步了,付娟都沒有開口爲難白暖暖,袁落雨也沒有說話,而是抓住了付娟的手,感覺到她的手涼的像是冰塊一樣,袁落雨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首長,做買賣也不能強買強賣吧?”
戰長風的目光一冷,他剛要說話,就被邊上的白暖暖打斷了:“長風,她們不但是你的下屬,更是我的朋友,我們現在是要麻煩付娟,你能不能換一下態度,你看把她們嚇成什麼樣了。”
白暖暖起身坐到了付娟的身邊,她抓住付娟的另一隻手,被她那冰涼的小手嚇了一跳,白暖暖更是幽怨的瞪了戰長風一眼:“付娟,長風是在和你開玩笑呢,你別放在心上,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怎麼樣的。”
她勸解着付娟,並沒有看到戰長風冰寒的雙眸中閃過一道驚人的寒光,他抿緊了薄脣,渾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
他是不是對白暖暖太好了,所以她纔會在別人面前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暖……暖暖……我……”付娟結結巴巴的開口,她絕對不會相信戰長風是在和她開玩笑,戰長風是什麼人啊,那可是華夏的鐵血戰神,說一不二,他既然這麼開口了,就會這麼做。
“我找你父親的確是有事要求,你幫我聯繫你的父親,只要他幫我這個忙,你放心,只要他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可以保他一輩子無憂!”戰長風面無表情的看着付娟,做出了自己的承諾。
他向來說話算話。
付娟擡起頭眼中滿是震驚,她不知道戰長風所要求的是什麼,纔會讓他做出這麼重的承諾,雖然害怕戰長風,她還是試探着問了一句:“不是什麼危及性命的事情吧?”
“不是!”戰長風的聲音比剛纔又冷了不少,他顯然已經沒有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