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連舟一直冷眼看着她,他知道宋欣顏千杯不醉,想要灌倒她實在太難了,所以他纔會選擇給她下藥。
他低頭看了一下時間,藥效已經快發作了吧。
宋欣顏忽然覺得眼前一黑,她搖了搖腦袋,只覺得面前的桌子晃來晃去,她是喝醉了嗎?怎麼可能呢?她從來不會喝醉的,但是爲什麼意識會越老越模糊。
她忽然擡頭,目光落在了戰連舟的臉上,看到他目光平靜的看着自己,宋欣顏驚覺自己是被下了藥,她想要起身,藥效卻發作了起來,在昏迷之前,宋欣顏看到了戰連舟脣角的那抹冰冷笑意。
宋欣顏恢復意識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是被什麼碾壓過了一般痠痛,她的腰被人緊緊的禁錮着。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眼中先是迷茫,在察覺到有男人的時候,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禁錮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那個男人見她醒來,臉上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你醒了,正好,讓我嚐嚐醒着時候的滋味。”
宋欣顏劇烈的掙扎了起來:“你放開我,你這個禽獸,放開我!”
她這輩子唯一喜歡的只有戰連舟,就算在那奔放的m國生活了好幾年,但她的思想還是很保守,迄今爲止她只有戰連舟一個男人,而現在,她卻被一個陌生人……
宋欣顏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男人的力氣很大,見她掙扎,索性將她的手往上一個翻轉,用領帶將她的手綁在了一起。
“你放開我,你這個禽獸,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殺了你!”
她尖叫了起來。
“啪……”有力的巴掌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宋欣顏被打的臉往一邊偏去。
她的耳朵有片刻的嗡鳴,臉頰上也是火辣辣的疼,男人的力氣很大,只是幾秒鐘的時間,那張白嫩的臉頰就高高的腫了起來,紅色的巴掌印在她臉上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賤人,我看你不是挺開心的嗎,難道我不能滿足你?”男人面色陰冷的將她翻轉過去……
宋欣顏滿心的屈辱,眼淚從她臉上滑落,隱沒在那白色的被子裡。
她爲什麼會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在做這樣的事?
戰連舟……
想到昨天昏迷前戰連舟脣角的那道冰冷的笑,宋欣顏忽然想明白了一切。
戰連舟竟然在算計她,他們曾是那麼相愛的人,他居然這麼算計她。
宋欣顏只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那紅色的液體噴灑在白色的被單上,紅如血,白如雪,白的純,紅的妖,漸漸的,那紅色的血液張牙舞爪的向外延伸,在那白色的被單上,就好像是寒雪中那一朵朵怒放的紅梅。
她好恨,好恨自己。
那個男人對她這麼狠心這麼無情,她居然還在妄想着和戰連舟在一起。
宋欣顏猩紅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殺氣。
她斷斷續續的發出了勾人的聲音,她知道戰連舟這是在算計自己,若是傳出去她紅杏出牆,那隻會成全了戰連舟的好名聲。
這樣的話,他離婚也有了理由。大家絕對不會以爲她宋欣顏沒有利用價值了纔會離婚,而是認爲她宋欣顏不守婦道而離婚。
戰連舟好深的算計,竟然這麼算計她。
那一瞬間,宋欣顏的心裡涌起了滔天的恨意,她以後絕對不會放過那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她要親手挖出那個男人的心臟,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不是黑色的。
那個人見宋欣顏有了反應,笑了一聲說:“早點這樣不就好了,就用不着吃這麼多苦頭了。”
見宋欣顏開始迎合他,他鬆開了宋欣顏手上捆綁的領帶,雙手一得以釋放,宋欣顏就像是敏捷的豹子一樣,一個翻轉,趁那個人不注意的時候,雙手用力的掐上了他的脖子。
宋欣顏畢竟是練過的,她雖然是文藝兵,但身手不錯,又是趁着那男人不備出手的,一出手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那個男人用力的掙扎着,但宋欣顏是拼了命的用力,他掙扎了一會兒,就徹底的沒了聲息。
宋欣顏還是不放心,她又掐了一會兒,確定那個男人真的死了時候,她才鬆開手。
她滿身的青紫,看起來很是嚇人,頭髮緊貼在臉上,她眼中滿是恨意,那模樣就像是個女鬼一樣。
她的手早就不乾淨了,這個男人死是罪有應得,戰連舟不是想設計抓人嗎,那她就送給戰連舟一份大禮。
那個人既然設計了一齣戲,想必監控那裡絕對已經處理好了,她根本不用擔心。
她就是要讓戰連舟知道,她殺了這個男人。
戰連舟知道她殺了人也絕對不會聲張的,他不是算計自己嗎,那自己就讓他的計劃落空好了,只要一想到戰連舟那猙獰的表情,宋欣顏心裡就多了幾分痛快。
戰連舟早已經安排了記者,就等着,只是他沒想到記者衝進去之後,居然看到了一具赤果死去的屍體。
那個認識他找來的,此刻屋子裡只剩下了他,宋欣顏已經不見了蹤影。
咔擦咔擦……
鎂光燈閃爍了起來。
記者們接到消息說這裡有一個明星在和人kf,所以纔會聞訊而來,只是沒想到居然會看到死人。
雖然不是明星的花邊新聞,但在這麼高檔的酒店裡死了個人,也是值得報道了,畢竟這裡可是翠苑,不是有權有錢的人絕對進不來,翠苑從未發生過這樣的情況,如今有人死在這裡,他們倒要看看翠苑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戰連舟打扮成記者的模樣混跡在人羣中,他象徵的拍了幾張照片,目光卻是在屋子裡巡視着、
宋欣顏到底去了哪裡?
他一直守在外面,可見宋欣顏根本沒有離開這裡,而現在屋裡卻沒有她的蹤跡,她到底去了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