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長風也拿起了筷子,白暖暖吃的歡快,讓他也有了食慾。
慕晴胡亂的扒拉着米飯,卻一點吃的念頭都沒有,她看着對面優雅用餐的戰長風,一抹苦澀在心中蔓延開來。
她太后悔自己沒有和他說明白,而是將他放在心裡偷偷的喜歡着,若是戰長風早就知曉了她的心意,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會不會是別的樣子。
“長風。”慕晴放下手中的筷子。
白暖暖的手一僵,隨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吃着。
戰長風擡起頭,黑色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訝異。
“怎麼了?”他的聲音雖然沒有感情,但少了平日裡的冰寒。
白暖暖頓時覺得心中不是滋味,就像是喝了一罈子醋一樣酸的厲害,慕晴怎麼可以叫她男人叫的這麼親密?
“晚會的最後一個節目我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嗎?給士兵們一個驚喜。”慕晴笑了起來,她本就長的英姿颯爽,更是有軍中之花的稱呼,不少小兵們全都看直了眼睛。
白暖暖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只要一想到他們兩個親密的抱在一起跳舞,白暖暖頓時覺得嘴裡的飯沒有了滋味,戰長風他應該會答應吧,畢竟是慕晴親口邀請的。
戰長風放下了筷子,優雅的用餐巾紙擦過嘴脣之後,他緩緩開口說:“我不會跳舞!”
這麼說,明顯是拒絕了慕晴的邀請。
白暖暖先是驚訝,而後則是喜滋滋的繼續吃飯,恩,剛纔是她的錯覺,這些菜還是很好吃的。
戰長風果斷的拒絕甚至沒有一絲商量餘地的拒絕,讓慕晴的臉色一白,但她依舊是高貴冷豔的笑着說:“你總得和我一起出個節目吧?我們兩個可是老搭檔了,不行的話演一個以前我們一起排練過的節目也行啊。”
白暖暖頓時又沒有了胃口,之前她還覺得慕晴爽朗大方的,現在怎麼覺得她臉皮這麼厚,戰長風都拒絕了她還不死心。
“老公,我吃完了,但是還沒飽。”白暖暖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說,雖然老公那兩個字叫起來很難爲情很拗口,但這兩個字的威力比什麼都大。
慕晴的臉色果然變了,就連一直看戲的文娟,精緻的臉上都出現了一絲裂痕。
他們已經親密到這種程度了嗎?慕晴知道戰長風不會喜歡上任何人,所以在看到他向着白暖暖的時候也是一笑置之,可是現在她竟然親切的稱呼他爲老公,難道他對她產生了感情嗎?
不,他是一匹孤狼,是鐵血少將,相識數十載,他的身邊從未出現過一個女人,她不相信不懂愛不會愛的戰長風會喜歡上一個初識不久的女人。
戰長風緊抿着的脣上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他叫住了從他們身邊走過的小兵說:“再去端一份飯菜。”
他動作雖小,慕晴還是輕易的捕捉到了,他眼中流露出來的寵溺讓她感覺到了害怕,這樣的戰長風是陌生的,卻又是她心心念的。
只要一想到戰長風可能已經喜歡上了白暖暖,慕晴的心就慌了起來,她表面上一派鎮定,面不改色的轉過頭,冷冷的說:“公衆場合請注意你的用詞,這是軍隊不是家裡!”
白暖暖可憐巴巴的看了戰長風一眼,默默的抿了抿脣說:“小風風。”
噗……不知道是誰喝水噴了出來,凡是聽到白暖暖聲音的全都是衣服想笑不敢笑憋到內傷的樣子。
他們偉大英明的少將大人,竟然被稱呼爲小風風。
慕晴的臉頓時黑了,她一臉寒色的看着白暖暖,卻發現對方一臉認真的樣子,那種挫敗感讓她心中更加火大,反覆深呼吸了好幾次,纔將涌向心口的怒火壓下去。
戰長風則是無語的動了動脣角。
“這裡是吃飯的地方不是軍隊,剛纔的稱呼並不過分。”
戰長風的話明顯的是狠狠的打了慕晴一巴掌,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戰長風,似乎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慕晴。”戰長風扭頭看她:“暖暖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變了,一切都變了,以前的戰長風是不會這麼和她說話的。慕晴就像是沒有生命的木偶一樣緩緩的站起身,她低下頭,帽檐遮住了她眼中的水光。
她是軍人,不可以哭!軍人不能流眼淚!
堅強如她也決不允許自己在戰長風面前表現出一絲的脆弱,她挺起了胸膛,敬了個軍禮:“是!”
已經沒有再繼續坐下的必要,慕晴轉身走了,而文娟則是暗自瞪了白暖暖一眼,真不知道白暖暖是真的單純還是心機太深。
她以爲慕晴在戰長風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樣的,沒想到戰長風爲了白暖暖竟然這麼冷漠的對待慕晴,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哪裡比得上她和慕晴。
“首長夫人真是好胃口。”文娟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
白暖暖擡起頭,她嘴裡還塞着飯菜,含糊不清的說:“能吃是福。”
“呵……呵……”文娟無語的笑了兩聲,也感受到了慕晴的那種無力感,面對白暖暖,就好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激不起一絲波瀾,還被對方弄的心情鬱悶。
“少將,您慢用,我先走了!”再繼續呆下去,她怕自己會被白暖暖膈應死。
送走了兩個對自家老公有意圖的女人,白暖暖放下手中的筷子,揉了揉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我下午還是回去吧。”
“陪我一起看演出。”戰長風伸手將她粘在脣角的米飯粒擦去:“我和慕晴有個節目。”
他要和慕晴演節目?白暖暖看着男人俊美的臉,頓時覺得心裡酸酸的。
她賭氣一樣的往後仰了仰頭,皮笑肉不笑的說:“好啊,正好我也見識一下俊男美女的組合表演起來是什麼樣的。”
一股子醋味在食堂裡飄散了開來,白暖暖覺得自己快被醋淹死了。
她不信戰長風會不知道慕晴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慕晴喜歡他,戰長風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看不出來。
“你介意?”
白暖暖還以爲自己掩飾的很好,卻不知自己的聲音有多麼的酸。
戰長風俊眉微挑,狹長的鳳眸微微的眯了起來。
“你又不是去和她做別的我爲什麼要介意?”白暖暖歪着頭:“只要你和她沒有過分的肢體接觸,我是不會在意的。若是不可避免那也沒關係,最起碼是咱家佔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