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然驚訝的叫了起來:“白洋洋?怎麼可能?”
他拿起照片,仔細的又辨認了一會兒,在戰長風說出這個名字之後,他看照片上那張臉越來越眼熟,可不就是消失好幾個月的白洋洋,她現在的外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又是一個乞丐,任誰也不會想到那個流浪的乞丐會是白洋洋。
“居然真的是她,這個女人倒是心機深沉會隱藏,現在又有了戰連舟當靠山,她是我這輩子見到過的最有心機的女人,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說到那母女倆,傅君然的眼中滿是恨意,當年李諾闌害死了他的父母,現在他她的女兒三番四次害他的妹妹,這母女兩個都是不省油的燈。
宋夫人不在了,白洋洋倒是蟄伏了幾個月之後蹦躂起來了。
“她倒是懂得審時度勢,戰連舟現在可是她唯一的靠山了,畢竟以前合作過,白洋洋又能給戰連舟出主意,兩個人現在是一丘之貉,這次逼孫美玉現身恐怕也是白洋洋想出來的,白洋洋還活着的事情,不要告訴暖暖和宋伯伯。”
宋斌當初雖然大義滅親,但白洋洋到底是他的女兒,若是知道白洋洋變成了那個鬼樣子,宋斌難保不會心疼,若是他插一腳,這件事情可就複雜了。
傅君然點點頭:“我知道,只是……你打算怎麼做?要不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傅君然做了個手抹脖子的動作,一個小小的白洋洋死了並不是什麼大事,他們也能很輕而易舉的辦到。
“不用,這一次白洋洋算是幫了我們一把,下一步,我倒要看看她要做什麼。”戰長風翹着二郎腿慵懶的倚在沙發上,他放在腿上的手指有節奏的敲了起來。
傅君然見他這個樣子,莫名覺得脖子後面一寒,戰長風一有這樣的動作就是要算計什麼了,被他算計的人往往都很慘。
果然,就在傅君然在心裡猜測戰長風會怎麼做的時候,對方那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說……讓白洋洋和戰萌變成情敵,戰連舟會站在誰那邊?”
傅君然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一樣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怎麼可能,戰連舟又不是眼瞎,怎麼可能看上容貌盡毀的白洋洋,那張臉多看一眼晚上就會做噩夢。”
“戰連舟是看不上,可以讓戰萌以爲啊。”戰長風的雙眸微微眯了起來。
戰萌醋意極大,作爲戰連舟的謀士,戰連舟對白洋洋自然會以禮相待,任何一個男人對別的女人好,這個男人的女朋友都會忍受不了,更別說戰萌這個醋罈子了,讓戰萌和白洋洋鬥起來,想必一定很精彩。
傅君然細細想了一下,立刻明白了戰長風的意思,他了然的笑了起來:“真的是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你戰長風啊。”
那兩個女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讓她們狗咬狗去吧,到時候他們不但坐收漁翁之利,還幫着白暖暖出了一口惡氣,並讓戰連舟那邊手忙腳亂,戰長風這個一石三鳥的計策用的很不錯呀。
戰長風意味深長的挑起眼皮看了傅君然一眼,那流轉的黑光看的傅君然一陣心驚肉跳。
“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傅君然從沙發上起身,連招呼都沒和白暖暖打,迅速的離開了莊園,方纔戰長風的那一眼簡直太可怕了。
戰長風有些愕然的看着傅君然離去的視線,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他不過是讚許的看了傅君然一眼,爲他的聰明點贊,傅君然怎麼像是後面有人追一樣愴惶失措的逃走了呢。
白暖暖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從樓上走了下來:“長風,在想什麼?”
他坐在沙發上就像是一座雕像,眼睛落在某一個地方,白暖暖走到他的面前,他都沒有發覺,聽到白暖暖的聲音戰長風才猛然驚醒。
“睡醒了?”
“恩,剛纔在想什麼?想的那麼入神。”戰長風一向警惕,就連晚上睡覺有一點小小的動靜他都會醒,剛纔白暖暖都發出那麼大的聲音了,戰長風居然沒發現,這一點都不像是他。
“沒什麼,就是在想明天的事情,明天要見很多人,緊張嗎?”
明天就要舉行認親儀式了,到時候會邀請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不是大辦,但要請的人還真不少,而且全都是一些平時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面孔,戰長風有些擔心白暖暖會緊張。
“有點緊張,不過我會把他們全都當成土豆白菜看待的。”白暖暖一開始還不緊張的,聽戰長風這麼一問,心裡立刻緊張了起來,更何況老爺子已經和她說了,明天去的都是一些大人物,她就更加緊張了,那些可都是平時在電視裡才能看到的人物,明天見到真人她真的怕自己哪裡做的不好,或者是緊張了說錯話了給傅家丟臉。
戰長風忽然笑了起來,想到那羣人被白暖暖當成土豆白菜他就想笑:“他們也是普通的人,就把他們當成是平常的長輩們對待就行了,更何況你是傅家的千金,就算哪裡做的不好不對,也不會有人敢提出來的。”
戰長風沒說的是,人人都懼怕他這個鐵血少將,誰敢給他老婆難堪,那簡直是不想活了。
“恩,我明天要穿的衣服準備好了嗎?還有首飾?我穿成那樣會不會太誇張了?還有那些首飾會不會太貴了?別人給我紅包我應該收着嗎?要是送我禮物呢?”
白暖暖的問題越來越多,戰長風見她這麼急切的詢問着每一個細節,就知道她現在一定很緊張:“暖暖,你現在很緊張對不對?”
白暖暖手心冰涼,卻冒着溼溼的細汗,她猶豫了一下老實的點頭:“是有點緊張。”
“那我們做些別的事情給你消除一下緊張的情緒。”戰長風站起身來,還沒等白暖暖反應過來,她已經被對方打橫抱進了懷裡。
“你要做什麼?”雙腳懸空,白暖暖更緊張了,一顆心臟砰砰亂跳着,似乎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