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另一邊,冉浩謙冰冷的目光直視前方,卻不是在看任何人。耳旁的手機裡不斷傳出一人說話的聲音,而冉浩謙的眉也隨着他的話,越皺越緊,“她的膽子倒不小!”
冉天澤的心裡很不甘,但是卻不得不屈於他之下,因爲他的能力,也因爲他並不是那種會心軟的人。而他更清楚的是,儘管是一家人,恐怕自己等人在他心中的分量,輕如毛羽。
張曉玲之前的舉動可以說是瘋了,居然在沒有告訴他的前提下,把冉浩謙母親的遺物給偷了回來。如果不是他發現的話,恐怕等到冉浩謙到他面前了,他還渾渾噩噩吧。
歸還是必須的,因爲他知道那樣東西他們藏不住,還不如直接坦白從寬。其實在冉天澤的心裡,自己總歸是比張曉玲重要的,而且只是這麼一件事,冉浩謙頂多對張曉玲心存不滿,倒也不會做什麼。
“大哥,大伯母的耳墜,我明天送過去給你們。”略帶謙卑地說着,冉天澤將所有的不甘都隱藏起來,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
雖然不知道冉天澤心裡的想法,但是冉浩謙自小便知道冉家的人沒有幾個是表裡如一的人物,對他們他也沒有多少的興趣,只除了個別的幾人。而聽到冉天澤的話,冉浩謙想到的卻是自己昨天沒有帶安雅瑜回冉家的事情,“不必了,我明天會回家一趟,你們把東西準備好就是了。”
隨着電話的掛斷,冉天澤恨恨地將手機扔到一旁的牀上,而此時出門散步的張曉玲也回了房,看到他這副模樣,便嘲笑道:“怎麼,在你大哥那裡吃炸彈了?也就你這個傻子,把到手的東西往外面扔,如果你我不說,誰知道東西是誰拿的。”
微微一聲冷哼,冉天澤不屑地看着眼前儘管懷孕還依舊化妝的女人,不管其他人怎麼說就是不肯一日不化妝。越看這副模樣,他就越心煩,偏偏這個女人還有很多的利用價值,“你當人人都跟你一樣沒腦子嗎?你當冉浩謙是傻子?還是當他手底下的都是廢物?盡給我搗亂。”
“冉天澤你吃炸藥了,我看你是嫉妒冉浩謙娶了安雅瑜,你是不是還想着和她在一起?我告訴你冉天澤,我張曉玲爲你付出了這麼多,你別想甩掉我。”她的眼底蘊含着惡毒的恨意,明明她什麼都比安雅瑜強,爲什麼每個人都喜歡她。
張曉玲歇斯底里的樣子,就像是瘋了一樣,冉天澤只覺得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居然上了這個女人的牀,卻也懶得再和她廢話下去,“懶得理你,胡攪蠻纏。”
憤憤然抓住冉天澤的手臂,此時的張曉玲已經氣紅了眼,因爲他的話,更因爲他的態度,還有他眼底的嫌惡,“冉天澤你給我站住,今天你不給我說清楚,我就和你沒完!”
張曉玲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而沒有關上的房門,也讓不遠處的邱慈和冉正信聽了個清清楚楚。料想這邊有事,邱慈一馬當先便進了房間,將張曉玲小心地扶到一邊,“天澤你這是怎麼回事,曉玲現在可是懷着我們冉家的孫子,難道不知道懷孕期間是不能生氣的嗎?”
邱慈不由分說的一通責罵更是讓冉天澤餘怒未平,再次燃起,“你最好問問你的好媳婦她做了什麼蠢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真後悔娶了你進門。”如果不是當初搞大了肚子,她以爲他願意娶她嗎?
“冉天澤你給我說清楚,你這是什麼意思,當初說愛我要娶我的是你,現在你又說這樣的話。媽~看看您的好兒子,就是這麼個不管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只想着拈花惹草的人。”嚶嚶的哭泣聲不斷響起,張曉玲趴在邱慈的肩上哭得那個悽慘,看得邱慈不住盯向她的肚子,就怕孩子怎麼了。
看着一臉傷心的張曉玲,一副擔心的邱慈,冉正信卻敏銳地捕捉到了張曉玲話裡的問題所在,“天澤,你是不是在外面找女人了?你現在已經是有家室的人,得爲曉玲,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着想。”
聽着他們句句不離孩子,雖然張曉玲心底也有些恨,但是也沒辦法。冉天澤狠狠瞪了眼張曉玲,這纔對着冉正信說道:“爸,你想多了,是曉玲她上回去大哥家的時候,拿了之前我送過去的那個大伯母的遺物。我知道現在我們還不能和大哥交惡,所以主動要將東西還回去,但是曉玲卻覺得多此一舉,還當大哥不會發現呢。”說到後面,還帶上了一絲嘲笑的語氣。
“你敢說你沒有想着安雅瑜,別把所有事情都推我身上。”感覺到邱慈不悅的神情,張曉玲急忙將話題引開,果然,相較於剛纔的事情,邱慈更在意的是張曉玲說的事情,“安雅瑜?怎麼又是她,跟那麼個女人糾纏不清,你也不嫌掉價。”
只要說到安雅瑜,邱慈便是一副極度厭惡的模樣,冉天澤也沒轍,只好不作聲。冉正信顯然很瞭解自己的兒子,當即便拉住冉天澤道:“天澤啊,爸爸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說完,徑直將人帶離了房間。
看着冉天澤離開,張曉玲在邱慈的安慰下也緩和了過來,象徵性地認了個錯,便獨自呆在房裡。妝容有些花了,看着鏡中的自己,張曉玲憤憤不已。忙將妝卸了,又畫了個美美妝,這才作罷。
至於安雅瑜那個賤人,她可是準備了好東西給她呢,當然,她有的是時間。想到自己花大價錢買來的東西,張曉玲的眼底露出了瘋狂的笑意,安雅瑜,錯就錯在,你遇上了我。
和李欣汝告別,安雅瑜回家的腳步也變得輕快不少,心想着正在家裡的冉浩謙,安雅瑜沒有給他打電話,打算給他一個驚喜。鑰匙的開門聲,安雅瑜推開眼前的門,嘴角的笑意猶自掛在嘴角,一擡頭看到了沙發上正相擁而吻的男女,頓時……愣住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