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傭人正輕聲敲着安雅瑜的房門,但是不管她怎麼敲,就是沒有人迴應。久而久之,她搖着頭離去,向餐廳中的老爺回話。聽到外面的腳步聲緩緩離去,安雅瑜的心也微微定了下來,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危險的還在後面。
餐廳裡,傭人將安雅瑜沒有迴應的事情上報給了冉老爺子,看着冉老爺子緊皺的眉,大家也知道老爺子不高興了。張曉玲看着這一切,心底閃過得意的笑,雖然不知道早上的安靜是真是假,但是安雅瑜出事是肯定的,“一整天不出來,不會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張曉玲的話雖然很不好聽,但是眼下卻沒有人反駁,今天安雅瑜的反常一直困擾着衆人。李欣汝略略擔憂地想着,不由爲安雅瑜辯解道:“或許雅瑜是出了什麼事情……”
聽到李欣汝的話,張曉玲當即一聲冷哼,“到底是你說的那樣,還是我說的情況,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張曉玲臉上的笑容帶着一絲不屑,對於張曉玲越來越不把長輩放在眼裡,冉正淳和趙清憂都很是不滿,偏偏她是冉正信和邱慈的媳婦。
張曉玲一馬當先走在前面,李欣汝不想去,但是卻又有些擔心。在和幾位長輩請示過後,隨後追上了前面的張曉玲,“曉玲,雅瑜她……”聲音腳步聲越走越遠,連兩人的談話聲也減弱了不少。
安雅瑜的門口,張曉玲看着緊閉的房門,不由嗤笑道:“我看你還是睜大眼睛看清楚,那個女人可不是什麼守規矩的女人,指不定就在偷男人呢。”
張曉玲的聲音不小,穿透門板落到了安雅瑜的耳中,聽到她的話,安雅瑜腦海中似乎所有的東西都串聯到了一起。她以爲是誰呢,原來對付自己的是她。只是自己已經毫無防備地落入了她的陷阱,又該怎麼逃離呢?而張曉玲帶來的人又是誰?
因爲安雅瑜的門反鎖着,所以任憑外面的人怎麼折騰,還是隻能敲門敲門再敲門。只是到了張曉玲手裡,大有砸門的趨勢,“安雅瑜,我知道你聽着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要躲躲藏藏的,做都做了,幹嘛又怕別人知道呢。開門,再不開門,我就讓人把這門給砸了,到時候你更難看。”
看着張曉玲頗有幾分潑婦罵街的姿態,李欣汝的雙眉微顰,伸手擋住了她正在砸門的手,“曉玲,我記得你和雅瑜以前是好姐妹,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這麼說雅瑜,但是明顯你不適合在這裡待下去。你先回去,我和雅瑜談談好嗎?”
眼底閃過一絲不解,張曉玲凝神看了李欣汝好幾眼,又是狠狠地砸了下門,這才說道:“我倒想看看你要怎麼把她帶出去,我可是很期待看到她那副樣子。”
“雖然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相信雅瑜不會做什麼奇怪的事情。”說完,李欣汝定定看着眼前的張曉玲,似乎等着她主動離去一般。
冷哼一聲,張曉玲沒有再說什麼,爽快地離去,只是那臉上的笑容卻是帶着無比的得意。看到張曉玲離去,李欣汝輕輕敲響了安雅瑜的房門,溫潤的聲音傳到了安雅瑜的耳中,“雅瑜,曉玲已經走了,我是欣汝,讓我進來談好嗎?”
雖然對於張曉玲那麼爽快地離去有幾分懷疑,但是安雅瑜確實聽到了她離開的聲音,而現在門口應該只有李欣汝一個人。對於李欣汝,安雅瑜還是信任爲多,只是還不到能訴說這種事的地步。
裡面沒有任何的聲音,但是李欣汝知道安雅瑜一直在門後,便不厭其煩地繼續說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人商量總比你一個人要好,兩個人的力量總比一個人強大,不是嗎?”
是這樣嗎?可能吧,安雅瑜只顧着聽李欣汝的話,卻忘了去想爲什麼她會這麼說。只是單純地用這個爲理由,還是說她知道什麼呢?
“難道真的是暈倒了?看來我還是找管家把這門撬開好點,以免久了出事。”李欣汝的喃喃自語傳到了門後的安雅瑜耳中,如果真的按照她說的,那不就暴露了?
相比起在一羣人前暴露,安雅瑜還是咬牙決定相信李欣汝,只希望她能不辜負她的信任吧,“等等欣汝,我沒有昏迷,我馬上給你開門,只是不管看到什麼,你都要安靜地聽我說完。”
腳步在安雅瑜的話下微微頓住,在安雅瑜看不到的地方,李欣汝的眼底閃過一抹喜色。也不催促,李欣汝就那麼站在門口,聽着裡面保險被拉開的聲音,然後看着眼前房門露出的縫隙,安雅瑜的聲音也傳了出來,“欣汝,你進來吧。”
她的聲音有些忐忑,也有些害怕,但是李欣汝卻恍若未聞,順着那縫隙拉開,整個人走了進去後,自覺地將門關上,然後拉上保險。看到一旁的安雅瑜有些愣愣地看着她的舉動,李欣汝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是覺得既然你那麼小心肯定有理由,既然是這樣,我還是把門關牢點好。”
李欣汝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看着她眼前的安雅瑜,帶着些許的不敢置信。剛要說什麼,就注意到安雅瑜不自在地拉了拉自己的衣領,想起剛纔安雅瑜的話,“這就是你躲在房間裡的原因?看來我有必要仔細聽聽。”
輕輕嗯了一聲,安雅瑜也覺得整個人很不自在,便轉身向着屋內走去。李欣汝看着安雅瑜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暗色,嘴角的笑意也微微下滑了些,但是轉瞬恢復,沒有人發現。
房間裡,安雅瑜和李欣汝對坐着,對於安雅瑜的緊張和不安,李欣汝握住她在一旁的手,觸手冰涼,“別緊張,不管你說出什麼難以置信的話,我也會選擇相信你。所以你不要害怕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只知道……”響起昨天的事情,安雅瑜有些難以啓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