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哥哥,別愛我 24 情敵強勢來襲!(萬更)
【24】情敵強勢來襲!
“之允,你果然,是喜歡我的,對吧?!”
男人的聲音動情地呢噥着,霸道中卻又帶着忐忑的不自信。
寧之允被他緊緊的抱着,他交纏在她背後的手,緊得,讓她呼吸變得困難。她的雙手用力地抵住他的胸膛,試圖將他推開,只是,袁弈結實的身板,卻像一堵鐵牆紋絲不動地立在她面前。
“弈少,你先放開我,好嗎?”
寧之允喘着粗氣艱難地說道。
“不!你告訴我,你是喜歡我的,對吧?”
袁弈固執地,像個耍賴的孩子,又再問了一次。
“弈少,對不起!我確實有喜歡的人了,但不是你!”
寧之允這個時候,也顧不上會不會傷害他,只知道,讓他誤會,纔是最傷他的方式。
袁弈這麼一個心高氣傲的男人,被寧之允這麼直接地拒絕,眼裡浸着傷痛,當下,用力地推開她,雙手扶着她的肩,琥珀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寧之允。
“你騙我!你明明是喜歡我的!”
“弈少,如果我做過什麼,讓你誤會了,我只能說,我很抱歉!”寧之允儘量用平緩的語氣。
“你有!你有做過!”袁弈雙手搖着她低吼道。麥色臉容浮起幾分微紅,目光直直地射進她的眼眸。
寧之允很是無辜,雖然,她的目光是有那麼一段時間狂熱地追隨着他,但現在,他是要她爲了那種比崇拜偶像要熱烈一點的目光,而硬要她負責嗎?她不過是在陳列廚窗前多看了幾眼裡面的漂亮陳列品,店主就硬要讓她買下廚窗裡的商品?
從別處借來急救箱的兩位化妝師,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口,也不知看這一出好戲看了多久了,兩人都站在門口,不敢再看前一步。
寧之允已經不想再和他糾纏,這種事,本來就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說清楚的。如果非要追溯到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的細緻,估計,兩人說到天明也沒辦法解決。
“欣姐,表演的時間快到了,快將急救箱拿過來,給弈少包紮傷口。”
說着,使盡力氣將袁弈推開,袁弈脣角浮上一抹冷笑。
“我就知道,你喜歡的,只是區楚凡那個混蛋!”聲音森冷得
寧之允已經無力再去解釋,但又不得重申。
“弈少,很抱歉。無論對你或是老闆,我都只是當你們是好朋友。”
說着,將急救箱塞給另一位化妝師,自己拉起欣姐往外走。
“欣姐,我們找別的地方吧。”這個時候,再面對着,無論是她還是袁弈都不會好受。
化妝師雖然很怕眼前這個森冷的男人,卻還是盡職盡責地拿出消毒水,小心翼翼地伸手想要拉起男人還在滴血的手。
男人卻用力一揮將化妝師的手大力甩開,然後朝着她怒吼:
“滾!”
化妝師雖然習慣了他的冷淡,卻從沒見過他發如此大的脾氣。驚慌無措地奪門而逃,在門口碰見袁弈買早餐的小丁正提着早餐進來,化妝師如獲大赦地呼了一口氣,朝小丁指指裡面,小聲道。
“小丁,快去看看你家少爺。”當小丁提着早餐進了化妝間,先是看到自家主子一張凍得像要結冰的臉,再看那一地的玻璃碎片、還有自家主子那隻尚在滴血的手,直嚇得臉如死灰……
“哎呦……我的祖宗,你這是搞哪出呀!”
早餐隨便一扔,連忙跑過去手忙腳亂地幫着處理傷口。
“弈少,你這是……”小丁的動作很輕,目光小心地留意着袁弈的臉色。
“少廢話!”
袁弈冷着臉,沉聲斥道。
小丁想說的整肚的嘮叨話,頓時被迫硬生生地吞回肚裡。雖然,這麼多年他從沒真正見過冷漠的主子爆發過,但主子現在這個狀態,就是他是傻子,也能感知主子已瀕臨爆發邊緣!
於是,他默不作聲地爲袁弈處理着傷口,看着拳頭上血肉模糊的傷口上還摻着幾片碎的玻璃片,皺着眉將碎片拔出來的時候,才止住的鮮血又再直流。
他單是看着就覺得痛,但袁弈,卻連眉頭都不曾皺過一下。只是用一雙冷得像冰的眼眸瞪着遠處虛無的地方。
小丁跟着袁弈這麼多年,多少還是能揣摸這冷漠男人的心思,他邊給袁弈包紮傷口,邊將這陣子的前前後後發生過的事聯想起來。主子的反常,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麼久以來,能讓他反常的人或事,不外乎是與那個寧之允有關。
“弈少,我說,那個寧大小姐,還是少惹爲好!”
小丁冒着被砍頭的危險,戰戰兢兢地勸說着。
袁弈抿着薄脣,目光仍舊盯着遠處,臉上的神色也未曾變過半分。
“雖然,我這話,有點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但寧大小姐,真的不是普通人呀!以區老闆那樣的背景,尚且要看着她的臉面行事!再說,你惹了她,就連帶地連老闆都得罪了,你得想想,你想要在歐美市場發展多久了,現在終於成功地邁出了第一步,你真的願意爲了一個女人,毀了你自己的大好前途嗎?”
小丁苦口婆心的勸說,袁弈卻無動於衷。要是他聽了進去,他自然不會如此淡定地讓小丁說下去。小丁一看袁弈一絲不表的表情和臉面,知道自己說的全是廢話,全是白說了。
小丁嘆着氣幫他將手包紮好,從自備的大大包包裡掏出黑色的皮手套。
“弈少,這個有點緊可能有點痛,但得忍一下。呆會別亂說話,你得知道,自從上次你在發佈會說了那幾句引人遐想的話之後,那些狗仔現在一味地盯着你和寧大小姐的事……”
袁弈仍舊冷着臉,不耐煩自己將手套戴好,一旁的小丁看着他眼也不眨地硬將受傷的手塞進手套裡,只替主子痛得直呲牙。
“那就由他們說好了!”袁弈卻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看來,他已經從寧之允那番打擊的話語中恢復了過來。
小丁那裡知道,現在袁弈心裡,巴不得自己和寧之允真的有些什麼,然後他就可以大方跑媒體面前,甜蜜公開二人的關係……
所以,在天不怕地不怕的袁弈心裡,狗仔愛寫就寫,區楚凡愛阻止就阻止,寧之允愛拒絕就拒絕,都是他們的事,而不是他袁弈的事。
他袁弈心裡認定的事,絕不會因別人的意願而輕言放棄!
……
登臺的時候,兩人穿着惹人熱議的情侶裝,當然這是公司策劃部的主意。適時的製造緋聞,然後又適時地澄清,撲朔迷離似真似假的遊戲,從來都是製造話題吸引歌迷觀衆的伎倆。
至於是真是假,只有臺上兩個貌似正在含情脈脈對視而唱的袁弈和寧之允才知道。
雖然剛纔上演過那麼激烈的一出,但彼此都已是有足夠經驗的老手,此時一站上臺,聽着音樂,自然就帶着歌曲的情緒投入地表演,這讓臺下的小丁和兩位捏着一手冷汗的化妝師這幾位知情人,終是鬆了一口氣。
等兩人合唱完,寧之允還有個人要表演的節目,而袁弈,因爲另外的安排而先行離開。中途在後臺休息,妙姐給寧之允遞上水。
在化妝室那一幕,她因爲給寧之允去買消腫的眼霜,所以並沒有親眼目睹。回來的時候,化妝師趁着寧之允進了更衣室換衣服的空檔,簡略地跟她說了一下。
這下,妙姐自然又擔心起自己小姐來。
“小姐,聽說,弈少剛纔向你表白了,然後,你拒絕了?”
寧之允喝着水,側頭瞟了妙姐一眼,等將水吞了下去,才問。
“不然呢?還能怎麼樣?”
寧之允接着又說,作爲拒絕的人,她也不好受。
“我不是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只是,他要的不是同情也不是憐憫之情,他要的愛情,我又偏偏給不起。除了拒絕,還有其他方法嗎?”
妙姐搖搖頭,她向來都不太擅長安慰人,而且,她現在連自己的事都解決不了,有什麼資格說小姐什麼呢。妙姐因爲想到一些自己的事,心神有些恍惚,接過寧之允喝了兩口之後遞過來的水,昂頭喝了兩口而不自知,直到察覺小姐用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才放下瓶子。
“小姐,你怎麼盯着我看?”
寧之允指指她手中的水,妙姐看看手中的瓶子,一臉紅暈。
“妙姐,我說,你別總是關心我,也得關心一下自己!抽個時間,認真地談談吧,逃避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寧之允沒有說明,那個“他”指誰,因爲她知道,妙姐自然知道。
妙姐低着頭,低聲地應了一聲“嗯!”
“我今天有點累,中午待韻揚休息一下。下午我沒有外出的任務,你在下班的時候接我就行了。如果不行,我就讓興叔另外安排司機來接我!”
見妙姐想張口拒絕,寧之允一臉包容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妙姐,別怕。如果他欺負你,我讓哥哥抽他!”
這種類似小孩子的安慰話,讓妙姐差點忍不住噴笑,沉重的心好像放鬆了不少。不過,真要說欺負,在體力上來說,並沒有幾個男人能對她造成威脅。
中午時分,妙姐將寧之韻送回韻揚,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將車子開往某個熟悉的方向。
車子拐進市區某個高級公寓羣,妙姐將車子開時停車場,進了電梯按了某個樓層。
妙姐全名陳思妙,出生在某邊遠山區的一個窮苦孩子,十五歲之前沒有踏出過那座大山一步,初三的時候因爲體育選拔賽被縣體校破格錄取進縣體校。三年之後替該體校掙了不少省際甚至全國性的獎牌,畢業的時候,以體校的職工應徵入伍……
對於現在二十七歲的陳思妙來說,她的人生,簡單純淨得如一杯開水,無色無味卻能讓人悠然舒心。
只是,她的簡單純淨,因爲某個男人,而搞成一池污渾,而她的悠然舒心的生活,也被這個她認爲是惡魔一般的男人,搞得亂七八糟。
現在,陳思妙站在某公寓的門前,決定與某個可惡的男人攤牌。
“叮咚叮咚叮咚”
她用力地按了三下門鈴,門內,一點點反應也沒有。
“叮咚叮咚叮咚”
她再次用力按了幾下門鈴。卻依舊,一點反應也沒有。
終於,她無可奈何地從包包掏出電話,快速地按了一串看來並不陌生的電話。電話那邊,居然是一個熟悉的女聲,告訴陳思妙,“你拔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於是,陳思妙窩了一肚火回到韻揚,見到寧之允,臉色不太好看的臉扯了扯,露出牽強的笑容。
寧之允這時正好睡完午覺,一見妙姐那一臉不太妙的臉色。
“妙姐,咋啦?吵了?談崩了?”
妙姐將自己的身體重重地摔在沙發上,撇撇嘴。
“屁,那花心破大叔,不見了,可能,死在花叢中了!”
寧之允“啊?!”,一臉不相信。憑她的直覺,師父不是這樣不靠譜的人啊。
“不信,你拔他電話試試吧!”
寧之允疑惑地抓起電話,按了華藝揚的號碼。當然,結果和妙姐拔打時的一樣。
這個時候的寧之允,好像無法再幫自己師父說什麼好話了。
只得轉身去倒了杯咖啡,遞給陳思妙。陳思妙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什麼主僕的問題了,只覺得心裡有把火在燒,燒得她喉嚨乾涸……
……
而就在這個時候,軍區裡的寧希唯,正埋着頭批閱着什麼文件,頭也沒擡,只是扯起嗓子喊。
“小王,給我泡杯咖啡來,去糖去奶!”
過了不久,一杯咖啡推到他的面前,冒着熱氣的咖啡,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的。不同的是,隨後亮起的女人柔聲的嗓音。
“寧司令官,咖啡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寧希唯低着頭,目光一直停在文件上,本來已經將咖啡送進了口裡。被這柔聲的嗓音嚇了一下,嗆着一口氣咳了幾下。
“咳咳咳……”
擡起頭,劍眉不禁就擰成了一團。
“小舒,你怎麼會在這裡?”
站在他對面的,正是一身軍裝的舒佩文。自從他離開空軍基地之後,他就沒和舒佩文有過任何聯繫,唯一一次聽到她的消息,是小王在寧家吃飯那次,告訴他說舒佩文在搞調動的事。
“寧司令官好!”舒佩文先是立正行了個軍禮。寧希唯回了個禮,只是探究的望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寧司令官,怎麼了?只許你調回L省,就不許別人調動了?”
舒佩文笑着的眉眼,竟如這初秋的午日陽光燦爛熾眼。
“你是說,你調到L省軍區?”
寧希唯一臉不可置信,他是軍區的司令官,人事調令這種小事雖然不用他親自過問,但舒佩文和自己曾是同一個基地的同事,人事部的人不可能不知會他。
舒佩文的心情似乎非常的好,與寧希唯心裡開始陰霾滿面的情形完全相反。辦公桌前有張椅子,舒佩文將椅子拖了過來,坐下。
原來,寧希唯走了之後,舒佩文就跟基地遞交了調動申請,只是,空軍基地和L省軍區無論隸屬的省份或是職權都有所不同,所以,調動申請被無限期擱置。
不過,舒佩文有個背景非常顯赫的爸爸,舒爸平時雖然是個極威嚴的高級軍官,但對唯一的寶貝女兒卻是一向是言聽計從的徹底服從。
不過,一開始的舒爸爸,並不情願幫這個忙。因爲,將寶貝女兒調到他鞭長莫及的L省,他捨不得。
但當寶貝女兒將這調動的原因跟他明說了之後,本來並不十分情願幫忙的舒爸爸,反而變得十分地殷勤。至於這轉變的緣由,舒佩文也是在臨行前接過爸爸的一袋沉甸甸的物品並交待了一堆話語時,她才徹底明白過來。於是,這幾個月來舒爸爸動用了很多的人脈,想要將女兒調到L省軍區。
但軍區畢竟不是普通單位,這幾個月來,舒爸可謂折騰得夠嗆的,也沒能將女兒的事順利辦妥。
就在父女倆基本處於絕望放棄的時候,打算讓舒佩文轉業調到L省政府任個文職的時候,大好機會倒是自動找上門來了。
坐在對面的舒佩文,打量夠了幾個月不見的男人,心裡的喜悅怎麼也掩不住。櫻脣輕挽,自覺呈上一紙。
寧希唯接過那紙一看,卻是一紙任命通知。
大致內容是:空軍基地特聘L省司令官寧希唯少將爲空軍基地秘密防禦系統開發工程師一職,空軍基地特派遣原助手舒佩文前往L省軍區全程協助寧希唯少將。
寧希唯盯着手中的任命通知,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這是工作。
至於工作這外的,他寧希唯自有辦法掌控,就算她的企圖再明顯,也奈何不得他半分。
寧希唯想到這裡,站了起來,朝舒佩文伸出手。
“小舒,歡迎你!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儘快完成國家交予我們的重大任務!”
舒佩文也站了起來,纖手伸出來,有力地握住男人的大手。心裡暗暗道:這一次,她不會再讓他逃。
兩人各懷心事,一個心不在焉的禮貌應酬,一個是分隔數月怎麼也看不夠的喜悅,聊了十來分鐘,寧希唯望望手頭一堆代批閱的文件,直接說。
“小舒,我讓小王帶你到你的辦公室。順便給你安排宿舍,有什麼不明白的,問小王就可以了。他來這裡有一個多月了,這裡的事情,他都摸得清清楚楚了。”
舒佩文點點頭,走到門口,轉頭笑望着寧希唯。
“寧司令官,如果我有什麼不明白的,問你也可以吧?”
寧希唯正了正臉色,不着痕跡地說。
“小舒,我希望我的部下,都能各司各職。”說着,也不再望她,埋頭繼續做自己的事。
舒佩文沒料到,自己不過是一個玩笑的試探,他都要拒絕得如此徹底。臉上的笑意被寧希唯公事公辦的作風給打蔫了。
“舒姐,你跟來!我帶你先參觀一下軍區,然後幫你安頓好住處,明天開始正式上班,行嗎?”
自從王沐青調來之後,他除了還是以伺衛的身份呆在寧希唯身邊之外,工作上,還是寧希唯的助手,等同秘書。
舒佩文再轉頭凝視了那個早已無視她而埋頭工作的男人一會,脣邊卻逸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寧希唯聽着兩人的腳步聲漸遠,才從文件堆裡擡起頭,打開電腦,點了名稱極爲隱晦奇怪卻是暗着的頭像。
【首長,我申請過,需要安排助理嗎?】
暗着的頭像,倒是很快就回復過來。
【寧希唯少將,這關係到國家安全,越快越好,才特意安排助理一名。請勿附上個人感情!怎麼?不合適?!】
寧希唯一挑眉,想像着坐在那邊電腦前那位首長那張算計人的臉面。
【首長同志,您倒是明察秋毫,居然知道這附上個人感情?!】
寧希唯在空軍基地四年,和首長除了上下組關係之外,私人感情也介乎亦師亦友的關係,所以,兩人偶爾的對話,也會有些調倪的硝煙火藥味。
【寧希唯少將,希望你正確對待工作和個人問題!有個大道理你不可能不懂,有家纔有國!】
寧希唯端起咖啡輕抿一口,想起家裡那個現時讓他不知所措的寶貝妹妹,現在多了誰來摻一腳,他都覺得心煩莫名。
【首長,敢問一句!您老人家,是空軍基地首長,或是婚介所所長?】
這話,看來,已經越來越離題,也越來越變味了。
【好了,希唯,我承認,我是有點私心,想着公事私事都給你這傢伙一起給辦了!既然你不領情,當我白當好人!但基地這邊,現在情況非常嚴峻,實在不能等太久。你是系統的開發者,應該很明白那套系統即使修復了也沒法撐多久!所以,基地這邊,是希望你能在最短的時間開發新的防禦系統,所以纔給你配予最合適的得力助手。至於其他的,我相信,你會自己把握分寸!】
寧希唯瞧着這一長串的話,除了看到開頭那小段話語心裡極不爽之外。但心裡卻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都是實話。
【瞭解!給我兩個月時間!到時,會將完善的新系統連同您的寶貴人才一起打包還給你。】
寧希唯已經暗自盤算,接下來的日子即使沒日沒夜,也要儘快將這系統給弄出來。
【我不介意你只給我係統,留下人!】
男人間的對話,一句是一句,沒有任何嬉鬧錶情,只有黑乎乎的方塊字,但字裡行間,卻又不乏調倪幽默。
這邊的寧希唯,看着屏幕那一些字眼嘴角抽搐。
【首長,有人說過,您老的臉皮很厚嗎?】
【兄弟,臉皮厚才能混得長久!】
寧希唯一額黑線,開始覺得,自己不是在和軍區首長對話,而是和一位黑道大哥在對話!
反對無效之後,寧希唯也不再作任何無謂的掙扎,對他來說,一個舒佩文,確實不足以讓他煩擾傷神。
他從來都很自信,所有的事,他都能夠掌控自如,如果非要說有例外,那就是他的寶貝妹妹。
一想到寶貝妹妹昨晚的突變,寧希唯的眸子就不由得黯了下去。揉揉發脹的眉心,昨晚他回房後輾轉反側一直折騰到大半夜,才慢慢地睡去,幸好,他的精力一向極好,這時,也不至於影響工作。
想到剛纔首長話語裡不經意提到的嚴峻形勢,他開始考慮,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要不要在軍區加班加點地工作?
畢竟,那是關係到國家領空安全的大事,自己這點兒女情長的小吵小鬧,實在應該先擱置一邊。
想通了的寧希唯,沒再爲那一已私情而糾結,而是重新專注地投入到工作上。也不知過了多久,王沐青將幾份新的文件送了進來。
“少將,這是新的安全議案。”
寧希唯“嗯!”地接過議案。
“小王,小舒的事,都安排好了吧?你呆會跟軍區裡的幾個女職員說一下,讓她們多點關照一下小舒,畢竟,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
寧希唯雖然對舒佩文沒有其他心思,但他對部下從來都照顧周到。
“我知道了,對了,舒姐她剛纔離開軍區了。”
“啊?!她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她想幹嘛?你怎麼就讓她離開呢?”寧希唯責怪起王沐青來。
“她說在T市有個世家伯父要去拜訪一下,還問清楚坐車的路線。剛纔軍區食品補給的車子要出去T市一趟,我讓她坐順風車出去的。應該沒有問題!”
王沐青跟在寧希唯身邊多年,做事也頗有分寸,寧希唯聽他一解釋,也不再多想,埋頭認真看起手上的安全議案。
傍晚時分,寧希唯開着車子在回家的高速公路上,直到這個時候,他一直被工作佔着的腦袋,才得以空閒下來,細細想起妹妹的事來。
中午,發信息給她,她照舊和平時一樣輕鬆的語氣,沒看出什麼異常,難道,昨晚的事,是自己多心或是幻覺?
傍晚的高速公路,黝黑的瀝青公路上鋪着紅紅的霞光,照着他前方的路,看似一路坦途……
一個多小時後,寧希唯將車開進寧家大門,他下了車,值班的保安過來準備將車子開到車庫泊好。
“小林,小姐回來了嗎?”
“還沒有,不過,老爺回來了。”
寧希唯有些失望,“哦”地應了一聲,往家的大門口走去。爸爸是不是回來了,他根本不關心,和他也沒什麼關係,他關心的,只是妹妹而已。
打開門,寧希唯先是將軍裝外套脫了下來,一邊的傭人將外套接了過去,當他彎腰換鞋的時候,發現在鞋櫃邊放着一雙有點陌生的高跟鞋。
允兒平時多數不愛穿高跟鞋,工作需要時也是到了現場纔會換上,媽媽穿的款式又要比這要端莊老氣一點。
寧希唯一邊糾結着這雙鞋子的主人一邊鬆着領帶,往客廳走去。通常他回家之後,在等待吃飯的時間,都會在客廳裡看看報紙喝喝茶。
等他離客廳越來越近,開始隱約聽到爸爸聲音,中間夾雜着一把年輕的女聲,這把女聲,還相當熟悉。
寧希唯腦門撲撲狂跳,不可能吧,這天下,哪有那麼巧的事?
不過,事實證明,這世界真的很小,這天下,真的有這麼巧的事,家裡客廳沙發上,除了坐着多日不見的爸爸,還有幾小時前在軍區見過的舒佩文。
“爸爸,小舒,這是……”
寧希唯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個女人執着到如此程度,居然厚着臉皮自個找上門來了。當下,他的臉色雖然如常,但心裡,已經極爲不悅了。
“寧司令官好!”舒佩文倒好,該有的禮節一樣不少,一見寧希唯進來騰地站起來,唰地敬了個軍禮。
寧希唯回了禮,這時寧沛毅纔開口。
“小唯,這事真的太巧了。原來小文竟是我老戰友的女兒呀!呵呵!”
寧希唯看着爸爸那張對着自己兒女也甚少露出笑意的笑臉,現在居然爲了一個老戰友的女兒而露出這樣的笑容,心裡不由得生了一絲厭惡。
“哦,是這樣嗎?那真是太巧了!”
寧希唯招呼舒佩文坐下,語氣平淡地迴應自己爸爸。
然後在離舒佩文最遠的沙發坐下。墨黑的眸子掃過女人掩不住欣喜的臉容,心裡,多了份給人算計的不爽。
這事,她絕對是早有準備而來,看來,自己是小瞧了她了呢,從首長到爸爸,她真可謂動用了太多人脈,只是,若果他寧希唯是會爲父輩的勢力而屈就的人,她舒佩文,根本就連認識他的機會都沒有。
傭人泡上幾杯香氣四溢的茶,寧沛毅端起來,聞了一下,連連稱讚。
“小文,這茶好呀,唉,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爸還記得我這個老戰友最喜歡喝他家鄉的茶。”
舒佩文乖巧地柔聲答道。
“寧叔叔,我爸爸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以前的英勇事蹟,還常常唸叨着無法抽時間來探望寧叔叔一趟,這次聽說我要臨時調來L省任職,高高興興就給準備了這些東西,雖然不值錢,但爸爸說,都是寧叔叔當年最愛的寶貝。”
說着,將一大袋沉沉的物品遞給寧沛毅,寧沛毅推託着,將裡面的東西一一掏了出來。
寧希唯瞥了一眼那些擺在茶几上的東西,確實如舒佩文所說,都不是些什麼值錢的東西。
但偏偏卻是這些不值錢的東西,卻更是顯得物輕情義重,要說值錢的東西,以寧沛毅今時今日的地位,要什麼沒有,但戰友將他幾十年前的那麼點小愛好都給惦着記着,這時還千里迢迢差世侄女給專程捎了過來,這份沉甸甸的心意,是多少錢也無法買到的呀!
寧希唯看着爸爸越來越放鬆有表情,他心裡的計較便越多,暗地打量舒佩文的眸光,便愈加地深沉起來。
而寧沛毅,摸着那一件件的寶貝,眼神是越來越柔和了,寧希唯心裡暗叫不妙,估摸着舒佩文這一招看來是收到了奇效。
果然,寧沛毅將那些寶貝一一摸過之後,便擡起頭對自己兒子說。
“小唯,小文這丫頭一個人來到T市,你有時間,多抽時間陪陪她吧,也帶她逛逛T市,儘儘地主之宜,當是代我這當爸的招呼老戰友的女兒罷了!”
這個時候的寧希唯,有被人強迫上賊船的感覺。
“爸,小舒這次來T市,任務緊迫,估計沒多少遊山玩水的空閒時間。等任務完成,我會組織一次軍官聯誼旅行。到時,保準搞得熱熱鬧鬧,開開心心。”
寧沛毅被兒子這樣推託,臉子當然有點掛不住。想說什麼,坐一旁的舒佩文卻爲寧希唯解起圍來。
“寧叔叔,寧司令官說得沒錯,我這次來,主要是爲了工作,不是爲了來玩!”
寧沛毅見舒佩文這樣說,這才放過兒子。轉而又對舒佩文說。
“小文,在寧叔叔家,你就別再寧司令官寧司令官地叫了,聽着多見外,你倆年紀差不多,叫希唯就行了。”
舒佩文柔情的眸子落在寧希唯臉上,很顯然,是在徵詢他的意見。寧希唯能說不嗎?如果真說不好,就顯得他太小家子氣了。
“嗯,叫我希唯就行了。”
舒佩文眼裡明顯地閃過狂喜,她以爲,這個稱呼是好開始的兆頭。
“小文,希唯有個妹妹,你有事可以讓她陪陪你,畢竟,女孩子家,還是女孩子方便些。等會她回來,我介紹你們認識。”
舒佩文點點頭,
“是允兒吧,上次她來基地探希唯的時候,我們三個人見過面。”
舒佩文刻意強調三個人的字眼,果然,寧沛毅一聽這話,深沉的眸子掃過兒子那一臉淡然的臉,似乎,想要看看這寶貝兒子還有什麼事瞞着他這個當爸的。
寧希唯低頭喝着茶,非萬不得已,他根本不想參與到這兩個人無聊話題中。上次因爲區楚凡的事,他和爸爸還有着芥蒂,這一段時間,父子見面也基本沒話可說,可謂相看兩相厭。
現在又加上舒佩文這一樁事,寧希唯這心裡,更別提是什麼滋味了。
舒佩文當然不會想到這父子二人有這麼多的歷史遺留問題,當下,只是用她的乖巧和甜美,努力去巴結着寧沛毅。
而寧沛毅,平時於人前,當然是端着臉的嚴肅模樣,但眼前這位,是自己多年前老戰友的寶貝女兒,遠道而來第一天就專程登門拜訪,於情於理,他也不可能像平時一樣端着冷臉去對這丫頭。
再加上,這丫頭無論外在的得體言談舉止或是內裡透出來的端莊氣質,都極得他心,這多方面一加起來,就讓他露出難得的和藹慈愛的長輩臉孔。
於是,這寧沛毅和舒佩文是越聊越投契,而寧希唯在一旁,卻是越聽越心煩,卻又不能表現出來。聊着聊着,幾天不曾歸家的莊雨菲也回來了,這讓寧希唯更加地肯定,舒佩文這看似偶然的拜訪,其實絕不偶然!
莊雨菲一回來,毫無意外地,莊雨菲和舒佩文一見如故,比起和爸爸聊天,這時的氣氛便更加地活絡,而莊雨菲很快就熟絡地摟着舒佩文,眯着的笑眸一直不曾離開過舒佩文的臉。
“小唯你這小子,以前,我問你,部隊裡有沒有女軍官,你居然告訴我,部隊裡,連飛的蒼蠅都是公的!想不到,居然藏着小文這麼漂亮的丫頭!”
寧希唯見自己媽媽盯着舒佩文的眼裡閃着光芒,那光芒,寧希唯再熟悉不過了,因爲早些日子,他便從秦珊看妹妹的眼裡看到過。
“媽!部隊是什麼地方,是男是女根本不重要!在我的眼裡,大家都是戰友,從來就沒有男女之分!”
言外之意,自然是抗議媽媽非要將舒佩文和自己拉扯上關係,他寧希唯不是商品,不需要任何人支配他地去向。
莫非,自己的父母,忘記了,自己在他們面前出櫃的事了?
還是說,他們正準備採取非常手段,想要將自己強行掰“直”?寧希唯喝着茶,冷眼看着舒佩文八面玲瓏地討着父母的歡心,逗得父母時時笑聲連連。
他的心裡開始思量着,要不要惡作劇一下,在這三人面前,公開承認自己“不喜歡女人”的事?
正在寧希唯打着壞主意的時候,他聽見傭人說:“小姐,你回來了!”
傭人這一叫,才讓寧希唯想起比起舒佩文及父母來說更嚴重的問題,心裡暗叫不妙。自己和寶貝妹妹這昨晚才鬧了彆扭,現在這舒佩文突然從天而降般一摻和進來,這一池水,算是徹底的濁了!
“嗯,華姐,我回來了!”
然後,隨着人聲,寧之允人已走到了客廳前。估計是被眼前熱鬧的陣勢嚇了一跳,寧希唯看着妹妹一臉震驚,硬是楞在客廳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允兒,看誰來探望你來了?”寧希唯輕鬆地迎上前拉着妹妹冰冷的手。
寧希唯近看妹妹那古怪的神色,心底的不安及不妙感反而消失了。現在,他開始覺得,舒佩文今天,真是來得太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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