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都很敏感,能夠感知到危險與安全。
比如這匹狡猾的黑馬,她知道姜錦威脅不大,纔敢朝她齜牙,威脅示意。
但顧寒傾就不一樣了,沾了血與火的顧寒傾,氣勢一放,連地面的青草都壓彎了身子向他致敬,更不要說是這匹敏感的黑馬。
她稍稍安分了些,也是稍稍而已。
這是第一步。
顧寒傾親手給她套上馬鞍,過程中黑馬倒是安分着沒動,撲扇撲扇的大眼睛總像是醞釀着什麼陰謀。
待顧寒傾乾淨利落上馬之後,黑馬就開始使壞了。
不是撅蹄子,就是故意仰身,時而衝得很快,時而放慢速度,折騰過的地方塵土飛揚,活像是什麼戰場。
姜錦捂着口鼻,往後退兩步,免得吃了一嘴沙子。遠遠在旁邊的她,也幫不上忙,除了擔憂地看着和安靜地等待。
馬背上的顧寒傾很冷靜,他似乎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狀況,還能從容不迫地緊緊夾着馬背,不讓自己被甩下來,一邊扯着繮繩,強勢地牽引着黑馬的方向,氣勢完全沒有被黑馬壓下去,反而凜然一身的征服者風範。
姜錦捏着拳頭,目不轉睛地看着這霸道帥氣的一幕。
好像第一次發現,顧小叔長得也很出衆,尤其是他凝目抿脣的時候,有一種時下女性們最喜歡的禁慾般的美感咳,她在想些什麼!
阿元也難得把關注力放在了爸爸身上,小拳頭悄悄捏得比姜錦還緊,期待爸爸能享福烈馬的眼神,比星星還要閃耀。
他們眼睜睜看着顧寒傾被那發狂的黑馬帶着奔向遠處,卻沒有半點辦法,唯有看着他的背影,祈禱不會出什麼意外。
顧寒傾,永遠是完美的代言詞。
只要他出手,就沒有不成功的事情。
然後。
姜錦和阿元牽着手,欣喜地看着顧寒傾騎着那匹性子倔強的烈馬回來,深黑騎裝的他如駿馬背上巡視領土的君王,目含威嚴,吾見吾至吾征服!
他的英姿!他的俊美!他的威嚴!他的強大!
就像彗星狠狠撞擊着姜錦的心,她感覺到心跳瘋了一般失去控制,凝目看着顧小叔的眼睛也完全失神,她的靈魂都彷彿被那抹黑沉着,卻比天上煌煌大日還要耀眼的身影所攥住,不斷沉淪。
阿元興奮地一躍而起,揮着拳頭轉圈圈的動靜驚醒了姜錦,她來不及去整理方纔紛雜的思緒,和阿元一起陷入爲顧小叔高興的情緒當中。
成負和安瑜晚了一步過來。
“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高興?”成負素來不願意錯過任何熱鬧。
姜錦咧嘴笑得眼睛都完成月牙兒了:“剛纔那匹烏雲踏雪,顧小叔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完全馴服了!你看!他回來了!”
她的腳下更快感受到她的情緒,歡快地點着腳尖,恨不得就地起舞。
沒人看到安瑜探究的眼神。
她好像沒聽錯?這個姜錦喊三哥顧小叔?
安瑜一挑眉,淡淡的情緒浮現又迅速消失不見。
成功歸來的顧寒傾,宛若得勝的大將軍,姜錦毫不客氣幫他吶喊助威,啦啦隊還要算上一個成員成負,阿元沒喊出聲,動作卻很到位,勉強算半個吧。
安瑜依然一副優雅的大家閨秀模樣站在哪裡,微笑着看顧寒傾歸來。
“三哥依然好厲害啊。”她忍不住讚歎。
騎術這種作爲上流社會小姐們的必修課,安瑜從小學就開始學騎馬了,當然知道馴服一匹有多艱難。有人用鞭子,還有人用刀,顧寒傾就用了氣勢,便馴服了這樣一匹烈馬。
感嘆讚歎驚歎最後歸結一句,不愧是顧三哥!
顧寒傾騎馬到了幾人身前。
成負一邊爲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