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那幾個豔麗女子剛貼近身來時,封紹便覺有有幽香撲鼻。因初時他自恃魔體護法,並沒十分防備迷霧之香,乃至現在防備已是不及,一絲幽香已從鼻端躥了進去。
馬上,他便察覺嗓子發乾,渾身躁熱,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
好霸道的催情香!
比那什麼千里春淫香還要霸道百倍!
僅僅一絲,便叫封紹全身發燙,呼吸急促,心神難定,甚至連靈力運轉都略阻滯起來。若是旁人,身處迷霧幻境,又有活色生香的豔麗女子投懷送抱,只怕沒有能把持得住的。便是自身能把持得住,其小兄弟也把持不住了。
封紹雖然中了這等厲害的催情香,卻並不爲這些極盡誘惑的女人所動,在他眼裡,她們與腹下的慾望毫無干系。他腦海裡波起的情景,反而是這幾年來與那白虎日夜交纏的畫面,那靈活的粉舌,那疙疙瘩瘩的物事……
他用盡全身力氣艱難無比地吞了吞口水,老實說,若非元陽之身已破,封紹只怕連一息也忍不得,非得自瀉了不可。
爲免再被幽香侵蝕,封紹甩了甩頭,連忙運起斂息訣,強忍難定心神,提劍朝那幾個搔首弄姿的女人揮去……
孫道人先是驚訝這小劍修居然本心如此堅固,連合歡草的催情香都能抵擋,後是驚訝那小劍修居然有二重天的劍意!不然怎麼可能一劍就將他的合歡草劈成兩段!
那可是他小心翼翼栽培了三十年的黃階變異靈植!
本想叫封紹牡丹花下受辱而死,沒想到……孫道人氣得手腳發抖,化心痛爲力量,枯瘦的手指立馬掐出一道牽引訣,正是要操縱另外兩株合歡草合力夾擊那小劍修。
他就不信一個金丹初期能抵擋兩株黃階的變異靈植!
但法訣還爲吟完,集中神識施法的孫道人忽然暗生警覺,正待反應,已是遲了!
衆目睽睽之下,一道快如虛影的龐然大物不知從何處飛縱上碧橫波,直接撲向孫道人,待能看清來者之時,衆修者才驚覺這竟然是隻矯健昂首的白虎!
可憐孫道人滿腹心思都還放在封紹的頭上,聚力在合歡草之上,被白虎趁虛而入。不過不過眨眼之間,白虎便將回神收力不及的他咬斷了脖子,靈力之盛,鋒利無匹,一擊便使孫道人色身就死。
白虎殺氣騰騰,心底那妄圖壓制自己的意念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哪怕那囉囉嗦嗦的經文聲將他攪得頭痛欲裂,哪怕那意念死死揪着他的神識心魂,將他逼得四肢百骸的刺痛,也無法阻擋他。
哪怕痛得幾近崩潰,他也只有一個念頭——咬死那個敢動他叔叔的人!
“竟然能突破我飄渺的碧波禁制!”立在飛燕寶船之上的掌事女修一驚。
她身後的一衆女弟子也莫不驚疑,爲防鬥法時有意外爭鬥,每當開始鬥法,所啓動的可是元嬰期都未必能輕易闖入的禁制陣法!還一口咬死了金丹修者,那隻妖獸是什麼來頭!
哪怕看不上孫道人手段下作,卻也更不能見有妖獸禍亂鬥法,折損飄渺顏面。掌事女修運起一朵蓮蓬,御之從寶船飛向碧橫波。她正要掐訣阻止那白虎吞噬孫道人的金丹,但卻遲了,那白虎卻先一步轉首,殺氣四溢的金眸直瞪向她手裡。
她手裡的是那忘了收起來的寶盒,就這麼低頭一眼,那白虎就猛然躍起,一爪撲走了這寶盒!
掌事女修哪裡吃過這樣的虧,惱怒得祭出法器時,她身後的女弟子們也一同趕到,將白虎齊齊圍住,攻勢即上。
白虎毫無所懼,戰意沸騰,在丹田洶涌的靈炁支撐下,他仰頭長嘯。
這一陣震耳欲聾的虎嘯,直擊得掌事女修神識翻滾,差點站立不穩。
在場衆人的腦門也彷彿被當頭一砸,一陣嗡嗡。
與此同時,伴隨着嘯聲而來,滔天殺意瞬間如同崩塌的山洪,驟然迸發,席捲全場!
這聲毫無遮掩的虎嘯甚至隱隱波動到了更遠的地方。
在那百萬丈高遠的天際,祥雲盡頭,有一處穹頂極高的大殿。大殿之內,那四周的支柱上嵌着明珠,兩側擺着的木案上銀燭高燒,每隔幾步便有銅鑄的仙鶴吐出絲絲縷縷的乳白煙霧。
一個身着八卦圖的鶴髮老者盤腿坐在殿中,他頷下有三綹長鬚,身上羽衣之上涌現出道道金霞似的流光在其身外繚繞。他聞得此動,然後屈指一算。
“這是何故,明明還不到時候……”老者若有所思了許久,才輕聲道:“這等兇殺之氣,看來再不點化,只怕要出禍亂。”他眉眼之間風起雲涌,似是看向無盡的虛空。
這邊廂,掌事女修好不容易定神,正要回擊,卻聽得有傳音入神,是宗中長老碧玉仙子。她語氣鄭重:不可妄動。這是聖獸白虎,至少是五階,其祖更是上古凶神,你等不是對手,勿要白白送死。
聖獸?五階?那相當於修者的返虛期!
這樣高階的妖獸掌事女修簡直聞所未聞,更遑論親眼所見,但聽得這話,她不敢不信,恭敬迴音:是,長老。
然後她急忙招呼衆女弟子,退回飛燕寶船。
衆女弟子們雖不知何故,但方纔也足被那聲靈力雄渾的虎嘯驚得神識翻涌,幾乎受傷。她們全都只有築基修爲,其中還有煉氣期的,哪裡受得如此一擊,聞得退後,莫不從之。
封紹劈斬了一個女人後才發現,這根本不是解決的辦法,那女人一死便化作一株奇異的靈草,被斬斷的靈草源源不斷的散發着最後的幽香……那濃烈刺激的催情香不同與幻象,是真切存在的,他的魔體對這個無效。
他只能暗運靈力,此時卻沒有任何作用,不由在心中驚駭莫名
——好厲害的法訣!好厲害的靈植!
正當時,剩下的兩個女人忽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蒼老枯萎,猛地瘋狂起來,四肢化爲青藤,利刃般的朝封紹襲來,威力十分不弱!
全身痠軟難運靈力的封紹,破釜沉舟之下,福至心靈,思及頓悟的魔道合一,逼出僅剩靈力強壓慾念,勉強將一絲魔炁化入赤炎劍內。霎時,劍身轟鳴了一聲,劇烈抖動起來。他憑藉魔炁操控着赤炎劍,劍光所指,火龍飛出,那張牙舞爪的女人頃刻便化作灰燼……
兩女消亡之時,封紹的身心也到了快要爆裂的時候,燥熱得渾身難受無比。
也顧不得這是個什麼地方,高興什麼地方就什麼地方去罷,他下意識的撕扯着身上的法袍,一手去除腰帶,只想好好紓解一番……再不紓解,這催情香的毒非得使他色身爆體不可!
白虎奪走那隻封紹想要的寶盒,將它扒拉進了從孫道人身上弄下來的錦囊袋後,一轉身便發現封紹竟然連外袍都解除了。他中衣半褪,露出了白皙的肩胛,又見封紹面色妖異的潮紅,簡直叫封白連金眸都透出了血色!
再顧不得其他,他現在只想將封紹立馬帶走藏起來,一點也不叫外人看到。
白虎猛躍上去,前肢一低一拱,便利落的將封紹馱到了身上,向來時那樣,他高高躍起,藉由懸空的衆多飛劍、飛行法器落點,快得無人敢阻,他起跳落地,便飛奔回岸。
顛簸中,封紹勉強攀援着白虎的脖頸,斷斷續續的說道:“別往凡人的城裡去,往藏鋒山上去……”
嘴裡咬着錦囊袋的白虎嗚咽了一聲,當做應答,其實他也知道不能往凡人的地方去,他從來都曉得凡人有多怕老虎。
封紹是本是想在山上找處偏遠的地方,但事實上,剛看到山,他就忍不住了,一手扶着白虎的背脊,一手就往身下探去。他一口氣斬殺的那個三個女人,不,三株靈植,所噴薄出來的催情香簡直致命!
這不能怪封紹急色急欲,因爲他本能知道,再不釋放出來,就算沒有蠢蠢欲動的混元荊棘,他也非死不可!這簡直不是春香,而是春毒,這究竟是什麼詭異靈植,竟聞所未聞。
攀山越嶺的白虎感覺到背上的異動與灼熱,又聽到封紹的喘息與呻丨吟,原本就已經冒火的他此時再也等不得了,遠遠的見到山腰那處破廟,便咬牙急蹦而去,恨不能縮地成寸。
正是黃昏之時,那破廟雖破,卻住有兩個過路人,他們原本正在燒柴煮食,一邊閒話。忽然一隻大虎映入眼簾,他們幾乎嚇得要暈過去。
兩人腿腳發顫,幾乎預料要落入虎口之時,那大白虎只低吼了一聲,竟是驅趕多用餐一般,兩人相視一眼,什麼也不敢想,轉身翻了那堵爛牆,慌不擇路的逃了。
白虎將身上的封紹馱到了那些人鋪好草鋪上,剛欺身過去,封紹已比他還急不可耐,按着他毛茸茸的虎頭,催促他道:“快,快幫我弄出來……”
這不催,封白都忍耐不得,何況被他這樣疾聲一催,他爪下輕輕一撓,封紹下面的中衣就破碎殆盡,露出了那已經聳硬了許久的物事。
剛被那溼潤的長舌觸及到,封紹就忍不住舒服得打了個激靈,封白早不像當初那樣蠢笨,那物一直向下,靈活的滑過他大腿的內側,輕輕磨娑過去……
伴隨着熱辣的催情香,封紹感覺到無法抗拒種一股難以言喻的戰慄佈滿全身!
被催情香影響的不只是封紹,封白獸形的時候,嗅覺更爲靈敏,早在背伏着封紹奔走時他便嗅到了此香,那香的威力霸道無比,便是他獸軀壯健,也不禁爲腹下的慾念火上澆油。
在封白高明的挑撥下,沒要多少時候,封紹腹下便噴涌而出,他一陣痙攣,似痛苦似興奮的呻丨吟着。
封紹這副饜足潮紅的面色落入封白眼裡,簡直比催情香還來得催情,他的身體緊繃而亢奮,瘋狂的慾望,連自己都帶了懼怕。
雖紓解了一次叫封紹輕鬆了許多,但這並不足夠,他見白虎金眸通紅,便知他也是忍耐不住了,於是勾着他的虎頭親了親,哄道:“我難受得要死了,先再幫我幾回,回頭我加倍還你。”
封白蹭到他胸前,金眸微眯,並不是嗚咽,而是傳音問:怎麼幫?
封紹樂了,揪着他的毛耳朵,笑道:“我哪回不叫你滿意了?”這熟悉極了的聲音,呢喃着還帶着歡好後的喘息,叫封白腹下邪火又高漲幾分,簡直不能滿足以往的那種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