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體外涌入的真元力越來越少越來越少,終至消失,軒轅狂不知道那條該死的大蟒蛇怎麼樣了,不過他卻聽到補天神石長長的舒出了口氣,懶洋洋道:“可累死我了,果然不愧是最精純的真元力,若注入那至尊王爺體內,可真的是宇宙之內無敵手了,哈哈哈,那該死的傢伙恐怕怎麼也想不到,我會在半路上攔截了一下,把他千萬年培養出的老本吃光光,嘿嘿,不過這些真元力還真是太猛了,爲了降服他們,可真的是費了我不少功夫啊。”
軒轅狂這才明白,原來這些真元力之所以沒有狂猛之勢,是因爲補天神石在旁協助,他心中十分感激,原來補天神石只是爲了讓自己得到更大的好處,纔沒有在最開始幫他,誠懇的一揖到地,他對補天神石道:“多謝神石前輩了。”說完,卻見那神石前輩將一隻鼻子朝天,哼聲道:“小子少在那裡說好聽的了,之前罵我是該死的不知道是誰,好了好了,你們現在肉身都重塑了,擠在我的身體裡,讓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趁早給我滾出去吧。”他說完毫不留情的用腳一踹,軒轅狂驚叫一聲,一個身子如同騰雲駕霧一般,轉瞬間眼前景象已是大變。
且說葉春花和晚舟,見到軒轅狂竟被大紅蟒蛇徹底的吞噬掉,不由得都瘋了一般撲上來,那大紅蟒蛇哪會將他們放在眼裡,但就在此時,它的真元力已經開始泄露。所以無暇對付葉春花和晚舟,只不過那兩人的追殺也讓它十分地不好受,拼命的掙扎着,卻最終也逃不過真元力盡泄的命運,不但如此。就連它的骨肉筋血,都被補天神石給化爲了源源不斷的力量渡給了軒轅狂。葉春花晚舟殺着殺着,就覺得不對勁,兩人呆呆看着那巨大地蟒蛇就如同被人吸取了真元一般漸漸的乾癟下去,最後只剩下一條如長龍般的蛇皮飄落在地上,不由得全都呆了。
呆愣過後,便想起軒轅狂,只是找遍了上下左右的方寸空間。卻是連徒兒的一根骨頭都沒見到,只見到那個山芥荷包,晚舟捧着荷包,怔忡了半晌,忽然坐在地上,悲痛哭道:“什麼洪福齊天,什麼蓋世英雄,什麼九天諸界的救星,假的,全都是假的。狂兒死了,肉身盡毀神識俱散,爲什麼……爲什麼?”他淒厲地擡頭向天吼着,葉春花見他如此。忙奔過來勸道:“晚舟不必悲痛,這條大蛇死的着實離奇,因此軒轅或者未死也不可知,現在就哭還爲時太早。”一語未完,晚舟已經搖頭道:“我也希望他沒死,可是前輩,你說他在哪裡?他現在還能在哪裡?若有個去處,哪怕是天涯海角龍潭虎穴。哪怕拼得我神魂俱散,我也要去找他。所以他死了,我可憐的狂兒,他連個屍身和神識都沒有留下,都怪我,都怪我這個做師傅的沒有用……”他說到這裡。只覺得心中似是被千萬把刀子戳着一般。猛然就是一口血噴了出來,頭上身上冷汗涔涔而下。竟是心神大損,眼前影像重重疊疊,接着就是一黑,已是不省人事。
葉春花大駭,不知該怎麼辦,心裡是知道晚舟與軒轅狂的感情的。就在此時,便聽山芥荷包裡傳來一聲悶響,接着一個人衝破荷包而出,在半空旋了幾圈,才哈哈大笑道:“出來了,終於出來了,哈哈哈,老子是天滅不掉地殺不死的混世魔王,哈哈哈……”聽聲音不是軒轅狂還會有誰。只把葉春花氣得,牙都癢癢了,向天大吼道:“你個臭小子,還有臉自稱什麼混世魔王,看看你師父都被你嚇成什麼模樣了,還不給我趕緊下來呢。”
這句話比唐僧的緊箍咒還靈,軒轅狂一聽到師傅二字,就立刻流星般俯衝下來,看見昏迷的晚舟,只把他嚇得魂靈出竅,抓着葉春花的手臂就是一陣搖,邊嗷嗷叫道:“葉師傅,你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師傅會這樣?他難道被大蛇攻擊了嗎?不可能啊,我被那廝纏住後,明明就迅速離開了師傅地身邊,就奔着你能帶師傅走,這……這爲什麼到最後會成這樣?”他哇啦哇啦的叫着,葉春花早已氣得翻了好幾個白眼。
“你個臭小子自己做的孽,還敢賴別人。”葉春花一指頭戳上軒轅狂的額頭:“你師傅見你被大蛇吞噬了,過來找,結果連個骨頭渣子都沒看到,他以爲你肉身盡毀神識俱散,因此又急又痛,就成這樣了,你看看,這衣服地前襟都是他剛剛噴出來的血,他怨自己沒用,沒辦法保護你,說哪怕就是你有一絲神識,他找遍天涯海角龍潭虎穴刀山火海也要找到你,哎呀,成日裡我只以爲你是個癡情種子,沒想到這晚舟明明就是清淡無爲的性子,竟也被你勾成了這樣,你這個禍害真是害人不淺。”她說着,心中仍是氣憤難平,又一腳踢了過去,吼道:“臭小子,你倒是給我說說,你剛剛到底在荷包裡鼓搗什麼呢?把你師傅急成這樣。”
軒轅狂心中又是擔心又是甜蜜,好在用神識探了一下晚舟的體內,發現並沒有什麼大礙,就是一時間急痛攻心,心神也受了些損傷,但自己荷包裡有現成的金線盞花瓣,只要一瓣也就夠了。因此放下心來,再聽葉春花這麼說,不由得委屈道:“葉師傅,你以爲我是故意嚇唬你們玩兒呢,你就罷了,我捨得讓我師傅着急嗎?我是真的肉身盡毀,神識也差點兒都散了,幸虧荷包裡這塊補天神石,方讓我因禍得福,哼哼,我就說嘛,不把這塊神石給神帝那老小子是對的,不然我現在早就形神俱滅了,還有這種好事兒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