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話及妖雲心驚寒

“奇怪什麼?有什麼奇怪?”聽着葉雲飛的提問,左特本來急着逃跑,哪裡有心情顧及葉雲飛話中的意思,當下隨意地問。

“這股妖雲一直向西而飄。”葉雲飛很認真地道。“傻瓜!我們不也是一直向西跑嗎?”左特嘆一口氣,眉頭巴皺,嗔道。“我的意思是,這股妖雲真的是追我們的嗎?”葉雲飛眼神透露出睿智,提到關鍵之處。“那股妖雲在青雲城遇人吃人,我們也是人,它們會不吃我們?”左特想起幾個時辰前身處青雲城看到的慘烈景象,至今恐懼的骨子裡打哆嗦,提起這一點時口齒有些哆嗦模糊。

“青雲城附近有很多村落百姓,那麼那股妖云爲什麼只是向西,而不向其他方向呢?”葉雲飛繼續提問。“是啊!”左特似乎茅塞頓開,拍手喜道:“你的意思是那股妖雲只是向西,沿途若遇到人才吃人,若是我們向其他方向遠離,那股妖雲就不會追來?”

“不錯。根據我的觀察,那股妖雲是有目的向西飄去的。”葉雲飛說的十分堅定。“管它們有什麼目的,知道它們不找上我們就好了。我們快向其他方向跑吧。向東正面遇上了,絕對不行!就向北吧!”左特似乎在自說自話,忽然眼眸閃過一絲狡黠,對葉雲飛訕笑道:“兄弟,用你的寶劍向北飛行吧。我實在是跑不動了。”

“沒問題。”葉雲飛一臉真誠,默唸口訣,揮出靈宇寶劍變成寬一米、長十米懸浮面前。接着兩人跳上寶劍的劍身,在葉雲飛的一聲默唸命令下,向北迅速飛去。御劍飛行,臨風飄灑,何其暢快!沿途只見兩邊飄過片片白雲,清風陣陣吹來,兩人的髮絲隨風飄蕩。眼眸回顧後方,只見那股烏黑的妖雲徑直向西飄去,正如葉雲飛所料。

“管它們向什麼方向飛,只要不找上自己就好了。”左特總算能放下心安睡一覺,於是勞煩葉雲飛在前方御劍,自己則是雙手抱着後腦勺悠哉地躺在劍身上,嘴裡不時哼着隨意想象的詞曲。一曲又一曲,左特不知是太疲累還是太幸福,哼着哼着竟不知不覺睡去。醒來的時候,發現已是夜晚。

他躺着向天空直視,只見一彎新月高高掛在墨藍色的天空,清澈如水的光輝普照着大地。點點的繁星好似顆顆明珠,鑲嵌在天幕下,閃閃地發着光。他用雙手簡單地撐起上半身,發現旁邊架着一堆篝火,周圍是一塊大平地,更遠一點便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圍着這塊大平地。

他輕巧地站起身子,感覺體力和靈力經過安穩的一覺之後全都恢復。他揉揉剛睡醒的雙眼,清醒地看到在月光的照耀下遠處遠處山脈連綿高聳入雲,山上綠樹成陰。他更清醒地發現自己正處於山腰之中,整個環境十分寧靜。

他徘徊周圍,卻不見葉雲飛,心想:“難道葉雲飛這傢伙把我一個人孤零零地扔在這個僻靜的山間?不好!不好!萬一有大鬼怪出沒怎麼辦?這壞傢伙!不對……這篝火是誰點燃的?難道是他?”

正在左特前後思想懷疑這懷疑那的時候,葉雲飛左手提着劍,右手提着一個布囊悄聲悄息地走到左特的身後。“左特。”葉雲飛淡淡地道。“啊?”左特大驚失色,急退幾步,藉着火光才緩緩看清來者的面容。

他撫撫胸口,嗔道:“你幹嘛從後面嚇人?還有,我們爲什麼會在這裡?你剛纔去哪了?”“我御劍飛累了,就停在這裡。天色已晚,肚子又餓,我只好去找野果啊。”葉雲飛在篝火旁,藉着火光把布囊打開,只見裡面有幾個梨子、幾個野芭蕉。

左特立馬抓起一個梨子往嘴裡咬,邊吃邊咕噥:“餓……餓死……我了。”經過一頓飽餐之後,左特抹抹嘴巴,朝葉雲飛微微一笑:“謝啦。”“呵呵。”葉雲飛淡淡微笑,忽然想起白天遇到的那股妖雲,於是問左特:“左特,那股妖雲是怎麼回事?”

“啊?”左特微微一驚,道:“問它幹嘛?”“你說那股妖雲從青雲城飄來,遇人吃人,那麼現在青雲城怎麼樣了?”葉雲飛急切地問,眼眸中有着真誠的關懷。左特兩隻拳頭握緊,搖頭苦笑,些許無奈地道:“青雲城已經不存在了。”“額?怎麼回事?”葉雲飛急問。

左特繼續苦澀地道:“今天上午,一陣烏黑得妖雲忽然降落於青雲城上方,接着天空由藍天白雲迅速變爲烏雲滾滾雷鳴不斷。城內的衆人見狀皆不明白麗日春光爲何會有這種突變。正當衆人疑惑之際,無數只妖怪從空中的烏雲涌出,有長着翅膀的黑色巨蟒、長着翅膀的金黃老虎、吸血蝙蝠、狼妖、狗妖……等等,它們騰着烏雲到城內大肆殺人吃人,登時青雲城內血光四濺、哀嚎遍野。當時我在城中游蕩,幸好夠機靈,又有些靈力快速逃離。我一路狂奔,顧不得青雲城的情況,最後在城外三十里遇到了你。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現在青雲城可能已經變成一座死城了……”左特越說聲音越沙啞,葉雲飛還看見他不時全身微微顫抖。

“真的有這麼可怕?”葉雲飛認真地問。“當然是真的!你以爲我在騙你嗎?”聽到葉雲飛這樣問,左特有些惱怒地大聲嚷嚷,剛經歷一幕幕妖怪吃人的慘象,左特似乎真的被妖怪的可怕所嚇到了。“那明天我們回青雲城去看看。”葉雲飛眼睛一點也不眨,說的很堅定。

“你瘋了!萬一還有妖怪在那裡,你不就是自尋死路?”左特不明白葉雲飛爲什麼會想回危險的地方,雖然話語是惱怒葉雲飛,但似乎不知不覺在話語中透露着關懷之意。其實兩人經過一場生死逃離,友誼不知不覺已經建立。“反正我就是要回去一趟。”葉雲飛決定的事就一定回去做。

“隨你的便,你要回就自己回吧。”左特見葉雲飛很固執,無奈地攤了攤手。“我們要一起回。”葉雲飛微笑道。“爲什麼?我可不回去送死。”聞言,左特到是一臉不情願。“因爲我不認識路。”葉雲飛簡單地道。

“什麼?就這麼簡單。白癡!我不回,要回你自己回。”左特對葉雲飛大感無奈。“左特,就陪我回去看看……”葉雲飛的話還未說,忽然一陣寒風從後襲來讓兩人驚警。

兩人回頭,只見一個高大的黑影不快不慢地走來,他的身上散發一種怪味,讓兩人有種要嘔吐的感覺。那個黑影越走越近,嘴裡興奮地道:“好久都沒有聞到這麼香的人肉味了,你們不用走了,直接做我的晚餐了!”

“妖怪!”葉雲飛和左特同時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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