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青衣公子的話,左特嘴角冷笑,斜眼看了他一下,便搖搖頭表示不屑。
鍾離帥和藍袍男子靜靜地站着,姿勢甚是優雅。
葉雲飛端坐在原位,仔細觀察青衣公子和藍袍男子,他發現青衣公子的靈力很弱,而藍袍男子的靈力卻感應不出來。
他心下一驚,接着靜靜地關注這個藍袍男子的實力和身份。
不一會兒,一樓的樓梯處走上兩個青衣侍女,一個端坐筆墨,另一個端着四份竹簡。
老闆娘也緩緩走上來,走到左特他們四人面前。
老闆娘悠然笑道:“讓四位公子久等了,奴家甚是抱歉,有件事先要告訴四位公子。”
“請說。”藍袍男子抱拳溫和地道。
老闆娘嘆了一口氣,道:“蘇靈姑娘身子有些不適,所以不能親自前來,她特地讓奴家把她的要求告訴四位公子,如果你們當中有人能夠完成,今晚她便爲勝利者彈奏夢花魂遊。不知道四位公子意下如何?”
“無妨。”藍袍男子溫和地道。
“您請說。”鍾離帥也非常客氣地道。
左特微笑點頭,而那個青衣公子則是有些高傲地道:“老闆娘儘管說來,無論蘇靈姑娘有何要求,本公子都能爲她完成!”
“好!奴家就直說了。”老闆娘頓了頓,接着高聲道:“蘇靈姑娘覺得以前的琴棋書畫太過儒雅,沒有新鮮感,所以現在換另一個方式考驗各位。”
“不論是什麼,本公子都能遂心應手!”青衣公子冷傲地笑道。
“蘇靈姑娘希望四位在三個時辰內到城外西部的梧桐山取來紅色梧桐葉,如果四位能夠接受,就在竹簡上寫上名字作爲登記。”老闆娘和悅地笑道。
“啊?!”青衣公子聽了頓時失聲大叫一聲,臉色不由地發青,接着雙手捂住肚子,急聲道:“本公子剛纔喝太多酒,現在肚子鬧病,失陪了!”說完慌張地快速往樓下跑去。
“他剛纔還是盛氣凌人,怎麼聽到要去梧桐山就嚇得臉色發青,難道梧桐山有什麼特別的詭異之事?”看到青衣公子的舉動,葉雲飛心中奇道。
左特、鍾離帥和葉雲飛的想法差不多,不過他們都沒有害怕,反而興趣更濃。
左特打趣道:“剛纔本少爺以爲那個公子哥是最有把握贏得美人歸的人,不想竟是如此頹廢。”
“哈哈……!”其他客人聽到一陣鬨笑。
“看來三位公子都沒有異議了。”老闆娘對着左特、鍾離帥、藍袍男子三人溫和地笑道,停頓一會兒,高聲道:“剛纔那位公子既然身體不適,就當自動放棄,在場有哪位客官要頂替他的位置?”
老闆娘話一說完,左特和鍾離帥便一齊轉身盯着葉雲飛。
葉雲飛微微一驚,然後從左特和鍾離帥的眼神中看出意思,於是微微一笑,站起來高聲道:“讓我來!”
“好!又是個年輕公子!果然都是英雄出少年!”老闆娘喜悅地笑道。
葉雲飛走到左特旁邊,臉容保持微笑。
“請四位寫上名字,待會兒出了飛花雪月閣到太陽落山之前,第一個拿着紅色梧桐葉回到飛花雪月閣的人,便是這次考驗的勝利者。”老闆娘說着右手一揚,兩個侍女便端着筆墨和竹簡到藍袍男子面前。
藍袍男子悠然提筆在竹簡上寫下“藍城星”三個字。
之後鍾離帥、左特、葉雲飛紛紛提筆寫下名字。
“他叫藍城星……看他的打扮以及氣度,來頭應該不小。”左特瞥了藍城星一眼,心中細想。
葉雲飛也微微移動視線,放在藍城星身上,心想:“看他的神情以及氣度,和師弟那種強者有些相像……對,他應該是個實力很強的人。”
“好!四位公子可以準備出發了!”老闆娘看到四人都寫下名字,微笑道。
“在下對城外西部梧桐山不熟悉,請老闆娘告知一下。”藍城星抱拳溫和地道。
“出了西城門,看到對面遠處最高的山峰便是梧桐山,紅色梧桐葉在那座山峰的頂部纔有。”老闆娘溫和地道。
“多謝。”藍城星抱拳溫和地笑道,然後瀟灑地轉身往樓下走去。
“看他的樣子,應該很有把握。”看着藍城星緩緩離去的背影,葉雲飛心想。
“老闆娘,請問近來梧桐山上有沒有什麼怪事發生?”鍾離帥當然不會忘記那個青衣公子對梧桐山的反應,所以謹慎地問。
鍾離帥這一問,葉雲飛和左特都十分關注,一齊看着老闆娘。
“聽說近十天來,那裡有邪惡的怪獸盤踞,至於是否屬實還不清楚,三位要多加小心。”老闆娘溫和地說完,便悠然地下樓,兩個侍女緊隨其後。
“難怪那個傢伙會逃得那麼快,原來知道梧桐山上的怪事。”左特右拳捶着左掌,小聲道。
“想不到這個蘇靈姑娘竟然給我們出了一個難題……雲飛、小特,我們還要去嗎?”鍾離帥想了想,小聲道。
“我覺得應該去,就算不爲了聽花魁的曲子,我們也可以當做一次冒險之旅。”葉雲飛樂觀地笑道。
“說的不錯,本少爺最喜歡去看怪事了。”左特嘿嘿一笑,然後斜視鍾離帥,問:“你不是害怕了吧?”
“怎麼可能?本公子風流倜儻,氣度不凡,不管有多困難,今日一定要見到這裡的花魁。”聽到左特的質疑,鍾離帥頓時表現出一副高傲又自戀的態度。
“好。我們出發吧。”葉雲飛走回原來的客桌,拿好寶劍,與左特往樓下走去。
鍾離帥有些猶豫,看到葉雲飛和左特悠然地離開時,心想:“他們的法力和我差不多,既然他們都不畏懼,我又有什麼必要害怕呢?”想通了這一點,他便快步跟上去。
出了飛花雪月閣,葉雲飛和左特都沒看見藍城星的身影,鍾離帥隨後一副悠哉的樣子走出來。左特回頭白了他一眼,問:“剛纔在那裡喝酒,花了多少錢?”
“這個嘛……八十兩。”鍾離帥右手食指點着右臉頰,淡淡地道。
“喝一次酒就用了八十兩,你可真會風流。”左特冷眼看着鍾離帥,冷笑道。
“除了喝酒,還要打賞撫琴的姑娘嘛。”鍾離帥淡淡一笑,認真地道:“別的不說了,我們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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