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翰林路過垃圾分理站的時候,順手把自己身上已經千瘡百孔的破衣服給扯下來,丟進垃圾桶裡去。
現在已經是凌晨了,天色漸亮,用不了多久垃圾車就會將附近地區的垃圾桶都集中到這個垃圾分理站,經過簡單的分類和壓縮處理以後,由專門的垃圾車拉走,送到城外的垃圾處理站做最終的處理。而且這一套程序一定會在天色大亮以前完成,因爲天亮以後環衛工人和清潔車,就要上路開始清理街道了。
顧翰林很有自信,在見識過巨人一拳的威力以後,彬彬的母親肯定死都不會對警察說一個字的,也不會讓彬彬說一個字。
昨夜安迪_楊死在自家別墅裡,他的保鏢團也死傷慘重,又是爆炸、又是地雷的,單單這一件案子,就足以吸引警方大半的注意力了……因爲安迪_楊的身份和死的方式、時機,都太敏感了,有可能會直接引到兩大組織是否會發生大戰,到時候連國家都會動盪。
這種情況是上面無論如何也不會坐視的,所以魔都警方至少一半的注意力,都會集中在安迪_楊的身上,不管他們自己願不願意。
然後還有凱撒會所查抄案,還有南楠他們追逐彭軍的飆車案,還有顧翰林化身巨人營救彭軍的撞車和戰鬥,還有顧翰林接應艾琳時幹掉的那些追蹤者,以及沿街店鋪所有監控全部被砸的案子……昨夜顧翰林有意無意地製造了許許多多的案子,足以把魔都警方的每一分潛力都壓榨出來,再也沒有精力去追查幾件破衣服。
就算他們追查的比較快,幾件破衣服也被送去城外的垃圾堆場了,到時候數以萬噸的海量的垃圾都在哪裡,各種恐怖的氣味兒都有,怕是緝毒犬去了都要臭的恨不得戴口罩。
退一萬步講,就算破衣服被找到了,也沒什麼大不了,顧翰林沒留下什麼證據,有空的東西都在臨時找的塑料袋裡兜着呢,一切痕跡在[建築掃描]的掃描下也是無所遁形,都清理的一乾二淨。
又等了差不多十分鐘,彭軍才姍姍來遲。
“怎麼這麼慢?”顧翰林沒好氣地說道。
“老大,你沒看見我換了一輛車嗎?原來的那輛報廢了啊。”彭軍拍着方向盤,叫起了委屈。
“報廢了?沒有吧,我記得昨晚見到你開着還挺好的啊,修理修理應該還能用啊,這輛新捷達怎麼也要十萬塊出頭吧?你也太浪費了,這麼花錢,多有錢也不夠花的啊。”顧翰林有點兒沒明白彭軍的意思。
彭軍只好嘆了口氣,解釋道:“老大,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那輛車已經暴露了,再開出來只會給別人提供追蹤的線索,所以我得換一輛車再來,沒辦法,這個錢是不能省的。”
顧翰林這才明白過來,看來還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錢沒有了可以再賺,但是要是人暴露了,有沒有命就不好說了。
點了點頭,顧翰林說道:“是我想的太簡單了,你說的有道理,難怪你要經常天南海北的跑,還要身兼數職,原來錢都丟在這種細節上了,的確比較浪費,但是肯定值得,我要向你學習,這種錢是不能省的。”
見顧翰林竟然主動認錯,彭軍也是有點兒受寵若驚,摸不清楚顧翰林是受到刺激了,還是轉了性子了,於是小心翼翼地說道:“老大你就是沒想到而已,這不算什麼,你平時都在想着大事,這種小細節有時候就會忽略掉,以後我會給你提醒的。”
顧翰林怔了一下,沒想到彭軍會跟自己這麼的客氣,還一口一個“老大”的叫着,難道是真把自己當老大了?
顧翰林奇道:“軍哥,你怎麼了?說話這麼小心,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額,今天是不是感冒了沒吃藥?”
彭軍頓時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沒你說的那麼誇張,但是我是真的真的非常非常感謝你,我沒想到老大你真的會親自來救我,你不知道,當時我真的是自盡的心都有了,真的。”彭軍感激地說道。
“不對吧,軍哥,你可是給我幫忙出的危險,再說你之前都幫過我多少次了?這要是我不出頭幫你,我成什麼人了?”顧翰林撓着頭皮說道:“軍哥你這麼說話,我這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臥槽,我都被你弄的不會講話了……我說,軍哥,你好好說話,要不然我可就下車了。”
彭軍頓時被顧翰林誇張的肢體動作給弄笑了。
用力拍了拍方向盤,彭軍狠狠地吁了一口氣,說道:“翰林,不是我……我跟你你說你不明白這件事兒的意義。”
“我就不明白了,你幫我、我幫你,咱哥倆互相幫助,還談什麼意義不意義的?兄弟義氣唄!我說,軍哥,朋友之間還有個禮尚往來呢,你怎麼突然這麼客氣,我去,我真有點兒適應不了?”顧翰林懷疑地看着彭軍,突然說道:“軍哥,你該不會是……我可不喜歡男人,我只喜歡美女。”
“我去,你這傢伙,我也喜歡美女,不喜歡男人。”彭軍頓時又給逗笑了。
時間緊迫,要趕緊送顧翰林回酒店,天色大亮以後顧翰林就沒法跳着空調主機進房間了。不過彭軍還是騰出手來點了一支菸,狠狠地嘬了一口,讓煙霧在肺部旋轉一番,然後才悠悠然噴了出來。
顧翰林也沒打擾彭軍,他明白彭軍在激動什麼,但並不是很理解彭軍爲什麼這麼激動,在他看來,你幫我、我幫你,互相幫助,真沒什麼好說的,這麼激動就顯得有些刻意和做作了。
彭軍也沒多說什麼,一根菸抽完,菸蒂丟到窗外去,然後對顧翰林說道:“翰林,你可能不明白這件事的意義。”
顧翰林皺了皺眉頭,說道:“你說,我聽着。”
彭軍呵呵一笑,說道:“我幫你是在我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包括去救你,那也是你自己把人都幹掉了,而且幫你的忙我面對的都是普通人,所以我其實沒有冒什麼風險,所有的風險都是可控的。”
聽到彭軍這麼一說,顧翰林似乎有些明白了。
彭軍繼續說道:“但是你幫我的就不同了,你面對的不是普通人,而是跟我們一樣的異能者,而且是一對四,還有,連我都不清楚對方是怎麼追蹤的,這個風險實在是太大了……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解釋了,就一句話,我幫你那是幫忙,你幫我,這是救命啊。”
顧翰林頓時就笑了:“那意思是說,軍哥,你欠了我很大的人情?”
彭軍斬釘截鐵地說道:“當然是,我欠你一條命啊。”
顧翰林嘿嘿一笑,說道:“那回頭有時間了,你把你調教女人的本事都教給我,不許藏私的。”
彭軍頓時哭笑不得,這點兒小事兒算什麼啊,大家都是異能者,你要是花個十年時間利用職業和金手指的便利條件去研究、去探索,就算是個處男也能變成專家了。
彭軍沒說什麼,他認爲這是顧翰林拿他當兄弟、當自己人的表現,所以他把這份感激記在了心底。
很快車子就開到凱薩大酒店,不過天色也已經大亮了,這個時候再挑空調主機上樓,那就太驚世駭俗了,純屬找死。所以乾脆彭軍去買了一些衣服之類的,顧翰林換上以後,易容換臉,無驚無險地進了酒店,電話叫艾琳出來上外面的洗手間。
艾琳穿着睡衣出來,值班的保鏢就很自覺地迴避了,於是艾琳正好悄悄地過去把門打開,然後顧翰林順利進屋,輕鬆搞定。
關上房門以後,顧翰林快速地換回睡衣,因爲他現在的衣服都是保鏢出去幫他買的,不換回來就要露餡的。脫掉衣服,躺在溫暖的被窩裡,享受着艾琳香軟的懷抱,顧翰林的神經和身體,纔開始真正放鬆下來。
等到顧翰林平復了一會兒,艾琳抱着顧翰林的頭,柔聲問道:“事情辦好了嗎?”
顧翰林點了點頭,說道:“有驚有險,不過還是順利趟過來了,以後我們不可以低估任何人。”
艾琳贊同地點了點頭,這句話是對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小瞧,不然吃虧的是自己。
說完話,顧翰林突然很想發泄一下,殺人、惡戰,險死還生,顧翰林雖然內心足夠強大,但也積累了很多負面的情緒和壓力,如今有一個青春漂亮的小美女就在懷中,予取予求,顧翰林自然而然地就想要在溫柔鄉里,肆無忌憚地發泄一下。
看到顧翰林紅果果的眼神,聰明伶俐的艾琳頓時什麼都明白了,白皙的臉蛋兒頓時“刷”地一下就紅透了,小聲啐道:“壞人,你輕點兒,人家昨晚纔是第一次,那裡的傷還沒好呢。”
顧翰林沒說話地直接翻身壓上去,幾秒鐘以後,艾琳就發出一聲壓抑不住的尖叫……顧翰林的動作粗魯,直接,兇狠,純純粹粹就是在發泄。
艾琳也明白,但是她沒有抱怨,只是默默地咬住了枕巾,拼命忍耐着顧翰林無情的撻伐,直到結束。
門外的幾個保鏢有些無語,尼瑪,沒完沒了的,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你就算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多少也體諒一下我們這些光棍漢的感受吧?
不過顧翰林註定是不會在乎他們的感受的,完事兒以後就把艾琳摟在懷裡,輕聲說道:“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艾琳疲憊地笑了笑,縮在顧翰林的懷裡,傾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突然說道:“我不會有名分的,對嗎?婷姐要是還在,也不會有的,對嗎?”
顧翰林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道:“抱歉……不過婷姐有的,你也會有,我保證。”
艾琳喃喃說道:“我只要你答應我兩件事,第一,一定要給婷姐報仇,第二,以後要是我想走了,你要放我走。”
顧翰林摟緊了艾琳,怒道:“想什麼呢,做了我的女人以後還想走?想也別想,以後你生是我顧家的人,死是我顧家的鬼。別做夢了,我不會放你走的。”
艾琳沒有生氣,反而抿嘴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