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是啊,七皇子,那些人到這裡來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七皇子……”
“七皇子……”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像足了是在對宇文晨澤發起圍攻。
秦龍看在眼裡,恨不得上前給這些人每人來一巴掌。
這些人的舉動無疑是自私的,都知道大軍壓境,也知道大難臨頭,可是這些人卻表現得憤慨和怨恨,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宇文晨澤身上,深怕宇文晨澤給他們惹來一場巨大的浩劫。
雖說這些人的出發點也只是爲了他們自己和‘奔放之森’的和平,但是在這個關節眼兒,在宇文晨澤最最脆弱的時間,他們將矛頭對準了宇文晨澤這讓秦龍很難接受。
宇文晨澤也被這些人說得很不好受,他的心情原本就很低落,被衆人這麼一逼問,心情更是跌到了谷底。
“夠了!”,令狐瑞靜實在看不下去,大喝一聲,強大的上位者氣勢瀰漫開來,當場震懾住了抓狂中的衆人,房間終於安靜了下來。
“你們這是做什麼?”,令狐瑞靜不悅的看向衆人,只有她能夠體會到宇文辰澤的心情。
“首領……”,衆人還喋喋不休,畢竟事關生死和整個‘奔放之森’的安危,任誰都無法冷靜下來。
“各位!”,這時宇文晨澤卻突然開口,並走了上前。
當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時,他緩緩說道:“他們是來抓我的!”
宇文晨澤大方的承認了那五萬大軍是衝着他而來的事實。
衆人聞言,盡皆露出了吃驚的神情,跟着又一次變得情緒激昂。
“七皇子,那些人不是你們國家的軍隊嗎?爲什麼要來抓你?”,這些不知道‘耀輝國度’已經易主的人紛紛提出了疑問。
“我的親皇叔宇文拓閆在數日前抓了我父皇……”,宇文晨澤將‘耀輝國度’政變的事情告訴了衆人。
“什麼?宇文拓閆和宇文拓峰不是親兄弟嗎?
“怎麼會這樣?”
衆人聞言議論紛紛!
“我此次前來,就是想請令狐首領和諸位幫忙,將父皇和母后他們救出來!”
宇文晨澤將事情的原委告訴衆人,當然不是爲了替自己開罪,而是希望能夠以此來說服這些‘奔放之森’的人,求他們出手幫助自己。
但是,這些人都是久經世故的老江湖,他們的腦子一點都不輸給令狐瑞靜,他們甚至會比令狐瑞靜都更冷靜的分析這件事,因爲令狐瑞靜和宇文晨澤的母親有那麼一層好友的關係在,而他們卻沒有,如果不是因爲令狐瑞靜和宇文晨澤母親的關係,他們甚至不認識宇文晨澤,甚至可以直接無視宇文晨澤的存在。
現在,宇文晨澤這個和他們不相干的人說要他們出手幫忙,也就是要他們和‘耀輝國度’的新國主宇文拓閆對抗,他們有可能答應嗎?
他們比令狐瑞靜更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七皇子,宇文拓閆派了五萬大軍來,現在我們自身難保,還能怎麼幫你?”
“是啊,首領,我們還是快點想辦法,看看怎麼渡過這次的難關吧?”
“有沒有辦法讓那些人退兵?”
“萬一他們大開殺戒,到時候很多人都要遭殃啊!”
“…………”
衆人議論紛紛,房間中一下子又變成了菜市場,不過這次這些人的意見依然相當的統一,那就是宇文晨澤想請他們幫忙那是不可能的,因爲他們連那些正在朝這裡趕來的五萬大軍都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父皇和母后他們!”,宇文晨澤不住的哀求着,在宇文拓閆面前,他是個弱者,他無能爲力,而在令狐瑞靜和這些人面前,他更是隻能以哀求的方式希望得到他們的幫助,此時的他是無助的,是孤立無援而最需要幫助的。
但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奔放之森的人自顧不暇,他們根本不可能幫宇文晨澤,所以直接將宇文晨澤無視,將矛頭對準了他們的首領令狐瑞靜。
“首領,怎麼辦?宇文拓閆的大軍就要到了!”
“首領……”
“首領……”
一聲聲首領叫得令狐瑞靜一點脾氣都沒有,她如果有辦法此時也早就已經提了出來,但是她確實一點辦法都沒有,宇文拓閆雖然只是出動了五萬大軍,但那卻足以讓整個‘奔放之森’無能爲力。
“傳令下去,所有人立刻退入‘大陣’之中!”,既然沒有辦法對抗宇文拓閆的大軍,那麼令狐瑞靜便只能想一個萬全之策。
“是!”,手下匆忙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外面傳來了悠長的警笛聲。
秦龍沒有出去,也看不清外面的情況,不過靠着對空間的感覺依然可以清楚的知道,大量‘奔放之森’的人在聽到那警笛聲後紛紛攜家帶口的進入到了那個巨大的陣法之中。
如此看來,令狐瑞靜口中的‘大陣’是爲了這種危機情況而準備的,畢竟‘奔放之森’的人好勇鬥狠的人很少,能夠戰鬥的人更少,有這樣一個‘大陣’能夠保護他們,也算是一大保障。
只是,讓秦龍好奇的是,這樣一個巨大的防禦型陣法又是誰佈置出來的呢?
“首領,大陣能夠擋得住嗎?”,衆人紛紛看向令狐瑞靜,並提出了質疑。
“一時半會兒應該沒問題!”,令狐瑞靜點了點頭,給了衆人肯定的答覆。
“萬一‘大陣’被他們給破了怎麼辦?”
又有人提出了擔憂,而這一擔憂又引起了衆人的共鳴,是啊,那大陣畢竟不是萬能的,面對五萬大軍,就算能支撐一時半刻,但過了那一時半刻之後,大陣被破,那五萬大軍氣急敗壞,豈不是更糟?
令狐瑞靜沉思了起來,無視衆人在她耳畔不住的嘮叨!
一直在旁沒有說話的秦龍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五萬大軍壓境,秦龍心中也多少有點忐忑,畢竟那五萬大軍中高手無數,饒是擁有紫焰魔虎的他估計也難逃厄運。
但是,面對過多次生死考驗的秦龍卻可以在這緊要關頭保持冷靜,而在這冷靜中,他看不到的是令狐瑞靜這些手下的團結,反而看到了這些人的自私,也看到了令狐瑞靜在處理事情上的冷靜、沉着。
“來人!”,沉思片刻,令狐瑞靜似乎有了什麼決定,拿出一塊玉簡,手一揮,一團綠色能量射入玉簡之中。
“首領!”,一個手下匆忙跑了進來。
“立刻將這玉簡送到‘雷霆澗’雷洞主手中,不得耽誤!”,手一揮,玉簡飛到那個手下手中。
“是!”,手下得令,接過玉簡,第一時間衝出了屋內。
“首領想向雷天河求救?”
“是的!”,令狐瑞靜看向衆人,揚聲道:“宇文拓閆派了幾萬大軍前來我‘奔放之森’,我們不能力戰,那樣只會死傷無數!”
頓了頓,秦龍繼續說道:“我們有‘大陣’保護,只要我們能夠撐到雷天河的援軍抵達,我們就不用懼怕宇文拓閆的大軍,所以,大家不用擔心!”
“首領,雷天河和我們交情甚淺,他會派兵來支援我們嗎?”,衆人提出了疑惑。
“會的,一定會!”,令狐瑞靜信心十足的點了點頭,她很是肯定。
“如果雷天河真的派兵支援我們,我們確實可以不懼怕宇文拓閆的大軍!”
“可是,從這裡到雷霆澗,一個來回最快也要一個時辰,就算雷天河派兵支援我們,能趕得及嗎?”
“是啊,萬一大陣被破了,那我們豈不是……”
衆人聞言,又都露出了擔憂神情,是啊,雷霆澗離奔放之森有一段距離,如果援軍趕到前保護他們營地的‘大陣’便被破,到時候奔放之森必定生靈塗炭。
“依我看,既然這件事和七皇子有關,是不是讓七皇子……”,一個人小聲的說出了自己的意見,而此話一出,頓時激起千層浪一般,立刻引起了共鳴。
“有道理,這件事根本就和我們沒有關係,爲什麼要我們來承擔這一切?”
“是啊,現在只來了五萬大軍,如果宇文拓閆派了數十萬大軍前來,我們這裡豈不是要被他夷爲平地!”
“沒錯!”
“這根本就不關我們的事!”
“首領,我們有辦法避免悲劇發生的!”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雖然所說的觀點都很自私,都是爲了他們和奔放之森的利益着想,但是他們會這樣說無可厚非,這件事確實不關他們的事,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宇文辰澤這個‘耀輝國度’曾經的七皇子。
宇文辰澤聽着衆人說着各自的觀點,真切的明白衆人的意思,這些人的意思就是這件事情跟他們沒關係,既然宇文拓閆的人是爲了宇文辰澤而來,宇文辰澤就必須自己出來承擔,不要連累他們和奔放之森的人。
“哼!”,秦龍有點看不下去,這件事本來也不關他的事,但是這些人實在太無情,就算宇文辰澤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但人家的家裡畢竟剛剛出了事,而且還是被自己最親、最信任的人給害的,再怎麼樣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他決定上前說一說這些沒有人情味的傢伙,就算很有可能成爲衆矢之的。
“秦龍兄弟!”,宇文辰澤似乎知道秦龍的用意,秦龍正欲走上前便被他給攔住。
“宇文大哥,他們……”,秦龍有點替宇文辰澤抱不平。
宇文辰澤卻苦着臉,搖了搖頭,“是啊,他們說得對,這件事根本就不關他們的事……”
被這些人說了一大堆,又連遭拒絕,宇文辰澤早已心灰意冷,加上他也多少了解奔放之森的情況,知道奔放之森的人確實沒有能力幫助他,所以,他似乎已經想通,他決定獨自承當下這一切。
“你們說夠了沒有?”,然而,就在這時,令狐瑞靜卻拍案而起,令得吵得面紅耳赤的衆人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首領……”
衆人還想說服令狐瑞靜,讓令狐瑞靜交出宇文辰澤,但是,卻換來令狐瑞靜的冷眼怒喝:“全部閉嘴!”
衆人似乎從來沒見過令狐瑞靜如此憤怒,一個個閉上了嘴。
“誰都別想着要將七皇子交給宇文拓閆的人,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