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洪幫’的高層對於常洪海突然冒出來的乾兒子秦龍十分的疑惑,許多道充滿敵意的眼神在不知不覺中從四面八方投向秦龍,就連站在秦龍身後的‘坦克’也都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空氣中瀰漫着的那股敵意。
常洪海會不知道嗎?
不過,他的臉上始終掛着笑意,他顯然是知道的,不過,他並沒有將這些人的對秦龍的敵意放在眼裡!
“現在你們不是都見着了嗎?”,面對衆人的疑惑,常洪海只是咧嘴一笑,卻沒有多做解釋,他也沒有必要跟這些人解釋什麼。
‘洪幫’幫主莫名奇妙多了一個乾兒子出來,衆‘洪幫’幹事雖然心中納悶,不過卻也沒有多問,倒是有人比較好奇,常洪海爲什麼突然心血來潮把他們都給叫來。
“海哥,你今天把我們都叫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說話的,正是那個光頭中年男子,此人說話陰陽怪氣,還戴着個大大的墨鏡,笑容給人感覺很陰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
“今天把你們都叫來,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一來呢,大傢伙也都已經很長時間沒在一起聊聊了,平時大家都各忙各的,都抽不出時間來,我就想呢,讓大家坐到一,好好聊一聊,培養培養感情,你們手下現在有很多後起之秀,也得找時間給他們彼此認識認識才是嘛!”
頓了頓,常洪海補充道:“二來呢,我就是想將我這個乾兒子介紹給大傢伙認識,他呢,年紀還小,什麼都不懂,對‘洪幫’的生意更是一知半解,我想讓各位兄弟幫我好好的教教他,讓他長長見識,看看,日後能不能成大器,那樣,我常洪海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常洪海很會說這樣的場面話,他並沒有直接向衆人表明要讓秦龍接管‘洪幫’的想法,不過,在場的都不是傻子,而是一步一步從底層爬上來的,常洪海的這番話他們立馬就能夠會意,誰都聽得出來,常洪海是要培養秦龍,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那句‘後繼有人’!
這下子,這些‘洪幫’的幹事知道常洪海今天爲什麼會突然冒出一個乾兒子來了,敢情常洪海已經有了繼承人。
“小龍啊,跟各位叔叔伯伯打個招呼吧!”,常洪海對着秦龍使了個眼神。
秦龍雖然年紀還小,但卻並非沒有見過大場面,雖然面對的是‘洪幫’的一衆幹事,但秦龍卻一點兒都不緊張,反倒很是淡定,一派大將之風。
“你們好,我叫秦龍,請多關照!”
簡單的話語,幹練的作風,輕鬆的微笑,無一不在表明秦龍此刻淡然的心態!
無數雙眼睛投向了秦龍,其中各種感情&色彩都有,彷彿是要將秦龍給剝光了看個透徹,換做普通人,面對這樣一羣‘非善類’人士的注目禮,肯定已經緊張得身體都在顫抖,但秦龍不會,他無視衆人的注目禮,反倒是看了回去,淡然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並且毫不膽怯的和每個人對視。
這是他的天性,在山中的時候面對各種野獸時秦龍都沒有畏懼,更何況面前的只是一羣人。
“秦龍,你今年幾歲?”,一個頭發斑白的中年男子,脖子上戴着一條粗大金項鍊的中年男子在和秦龍對視了之後問道。
“剛滿二十!”,秦龍微微一笑說道。
“二十?”,在場的人無一不露出吃驚神情。
“哈哈哈,二十歲的娃子,不回家喝奶,跑這兒幹什麼來了?”,說話的又是那個光頭,他一身名貴灰色西服,脖子上和手上都帶着金燦燦的項鍊與名錶,一身行頭,似乎深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在道上混的一樣。
“哈哈哈~”,被光頭這麼一起鬨,衆人頓時鬨笑一堂,看來,秦龍的年齡是被他們當成笑話來看了,在座的,就連那些‘洪幫’幹事手下的年輕人,年齡最小的也都要比秦龍大上幾歲,毋庸置疑,秦龍二十歲的年齡,在這些人眼中只是個孩子,乳臭未乾的孩子。
光頭來帶頭對秦龍起鬨,常洪海的眉頭在那一瞬間皺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臉上始終掛着微笑。
被衆人這樣取笑,換做其他人肯定感覺十分的難堪,然而,這些人取笑的對象是秦龍,秦龍的心態,遠比他的年齡要成熟得多。
他有意的看向了那帶頭起鬨的光頭,露出邪邪的笑容,說道:“你弄了個光頭,不出家當和尚,又跑這裡而幹什麼來了呢?”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顯然,秦龍的這一句反問變成了對光頭的倒戈一擊,不止把其他人給鎮住,害得光頭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
光頭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冷漠,他緩緩的摘下那大墨鏡,用冰冷的眼神瞪着秦龍。
“你在取笑我?”,光頭冷聲說道。
“不敢,小子我怎麼敢呢?只是你那樣問我,我也忍不住好奇一問罷了!”,秦龍咧嘴一笑,完全
沒有將光頭那殺人的眼神放在眼裡。
秦龍顯得越淡定,光頭的臉色就越難看,他怒視着秦龍,說道:“你這個連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傢伙,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哈哈哈,是啊,秦龍,喪狗怎麼說也是你的前輩,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他的頭開玩笑!”,一坐在‘喪狗’旁邊的‘洪幫’幹事笑着幫秦龍打起了圓場。
“小龍,還不快點兒向喪狗叔道歉?”,一直沒有開口的常洪海這個時候也開口了,當然,看他那眉開眼笑的樣子,剛纔秦龍那番取笑喪狗的話也讓他很受用。
“是小子的不對,還望喪狗叔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子一般見識!”,秦龍微微一笑,向喪狗陪了不是,不過,那輕蔑的態度看不出任何的真誠,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看得出來,顯然,秦龍只是在逢場作戲而已。
“喪狗,小孩子不懂事,別放在心上啊!”,常洪海也幫着秦龍說起了好話。
“哼~”,喪狗冷哼一聲,看了看滿臉笑容的常洪海,又看了看同樣滿臉笑容的秦龍,心中看來氣得不輕,其他‘洪幫’的幹事也在看他的好戲,於是,冷哼一聲,猛地起身。
“海哥,我還有點兒事,先走了,走!”,說罷,喪狗一揮手,領着身後那染了滿頭金髮的男青年,向着大門走去,站在牆邊的衆手下見狀第一時間跟了上去。
沒有人發現,那個滿頭金髮的男青年在離去的時候冷冷的看了秦龍一眼,那眼神,如同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劍一般。
看着喪狗揚長而去,全場一片譁然,沒有人出來阻攔!
“喪狗~”,就在喪狗和他的手下即將走出大廳時,常洪海突然揚聲叫住了他。
喪狗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過頭來!
“今晚七點,我在海天安排了酒席,別遲到!”,面對‘喪狗’的無禮,常洪海始終面帶微笑,他並沒有制止喪狗離開,或許他也知道會是這樣的下場,當然,這句話絕對是客套話,喪狗來與不來,那不是常洪海說了算。
作爲‘洪幫’的二把手,綽號‘喪狗’的楊彥軍在‘洪幫’之中的勢力僅次於幫主‘常洪海’,也是跟着常洪海一路打拼下來的功臣之一,是‘洪幫’的中流砥柱,在‘洪幫’中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他的冷血和毒辣也是出了名,在‘洪幫’之中,除了常洪海,其他人根本就治不了他。
‘喪狗’分明是聽到了常洪海的話的,但是他始終沒有回過頭,聽完常洪海的話後,他就領着他的手下揚長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內。
對於‘喪狗’這種在常洪海面前的無禮舉動,在場的人看來都已經見怪不怪了,顯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他們都瞭解喪狗的脾性,這個人,性格火爆,最不能氣,一氣起來就發表,誰都不敢惹,如果這次惹他的人不是常洪海的乾兒子的話,恐怕他當場就發飆了。
“好了,我們繼續!”,喪狗走了,常洪海保持着原來的心情繼續主持大局,他似乎並沒有因爲‘喪彪’的攪局而被影響到了心情,相反,心情似乎比之前還要好,尤其是看向秦龍是眼神中所流露出來的那份欣喜,比之前更甚,顯然,秦龍剛剛的表現讓他感到滿意。
常洪海如此,衆‘洪幫’的幹事自然也就沒有再去替‘喪狗’了,反正,惹上‘喪狗’的人不是他們,而是秦龍。
不過,他們心中恐怕都在替秦龍捏着一把冷汗,因爲他們都很清楚,得罪了‘喪狗’的人,往往都不會有好的下場,要麼暴屍大街,要麼碎屍後巷,反正沒幾個能夠活下來的,那麼,秦龍呢?作爲常洪海的乾兒子,‘喪狗’敢打他的主意嗎?
這是衆人心中所關心的問題,不過,這些人或許並沒有發現,此時的秦龍,臉上的笑意依舊輕鬆,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還是說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呢?
秦龍根本就不知道‘喪狗’的身份和在‘洪幫’當中的地位,他不知道,他叫板的是‘洪幫’的二把手,一個以狠辣而聞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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