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銳一聽,頓時大驚。他還指望着用這份工資交房租呢,沒想到第一天,纔剛剛來公司還不到十分鐘,就被告知這個月要白乾了,心裡十分難受。
“楊偉主管,我是新來的,不知道咱們這裡的工作時間,而且今天堵車也太嚴重了,所以我才遲到了,我保證就這一次,以後絕不再犯。我窮的都沒錢交房租了,您要是再扣我工資,我只能睡在大街上了。”程銳帶着點乞求的語氣說着,希望**可以發發慈悲開開恩。
其實在雷霆快運遲到是不足以扣工資的,員工基本工資也不是很多,大部分收入來源是計件得來的。遲到扣工資,根本就是**的歪腦筋,財務部每月發給朝霞區員痿私自扣留了多少。工的工資不知被陽
而且**還讓新員工押一個月的工資,讓這些員工想走都走不了。
“沒錢交房租了?關我什麼事?只要你來這上班,無論新來的還是老員工,遲到的都應該罰,好讓你長個記性。好了好了,出去吧,去庫房找。。。我看看啊,去找姜凱,先跟這他學學派件,學會了再讓你自己送。”楊偉不耐煩的揮揮手,將程銳趕了出來。
一時間,程銳悲從中來。不但要押一個月工資,而且還被扣了。看來房租的事情只能另想辦法了。
雷霆快運朝霞區分部的庫房佔地面積也是十分驚人,因爲朝霞區地處首都京北的核心地區。商業十分發達,直接帶動了這裡的物流業,每天的貨物吞吐量十分驚人。
楊偉能做到朝霞區的主管這個令人眼紅的位置,而且還敢肆無忌憚地胡作非爲,顯然一定是有非常大的後臺。
程銳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誰讓他讓衆人抓住把柄了呢?
庫房裡的人忙忙碌碌的,程銳問好幾個人了人找了好久才找到楊偉口中的姜凱。
姜凱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個子不高,皮膚曬得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外面風吹日曬的體力勞動者。他正在手腳麻利的挑揀着貨物,一筐一筐的往他的小麪包車上裝。
程銳湊上前去問道:“請問你是姜凱嗎?我是新來的,楊主管說讓你帶我。”
姜凱停下手中的動作,臉上帶着點疑問的表情:“我是姜凱。你是新來的?見到**了吧?怎麼樣?被扣工資了吧?”
“是的,遲到了,被扣了一個月的工資。”程銳心裡大致明白了,這些員工怕是對**的作風都瞭如指掌了吧。
姜凱不以爲意的說道:”正常,即使你不遲到他也會有別的藉口扣你工資甚至罰你錢的。自從楊偉被分來以後,我們這裡很久沒來新人了,都是受不了第一天來就被扣,很少幾個受得了的也都幹個幾天就走了。“說話時姜凱可沒閒着,又挑揀出來一筐他要送的貨物。
”行吧,你既然沒走那就先跟着我幹着吧,也別害怕。像我們這些老員工,只要不犯大錯,不被客戶投訴,他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好了。走,今天我帶你去送件。“
姜凱發動了麪包車,向程銳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然後準備去他負責的區域送件了。
姜凱負責的是朝霞區的幾個鄰近的小區和商鋪。並不是十分繁華,工作量在朝霞分部來說也不算是很大,屬於中等員工。
一路上倒也有時間給程銳講解一些送快遞的基本要點。兩人順便也瞭解了一下各自的老家年齡婚姻情況什麼的。。。姜凱是豫州人,初中畢業就出來打工了。這些年一直在京北做快遞員。
而當姜凱知道程銳是大學畢業時,着實吃了一驚:”我以爲大學生都是那種坐在辦公室的白領呢,你怎麼會想來做快遞員呢?“
”不是我想來,是一位朋友讓我來的。再說這年頭最不缺大學生了,你看看滿街都是,都氾濫成災了,也沒規定大學畢業不能做快遞員啊,回家養豬的都有。“程銳沒有說自己實在找不到工作,是一位老道士讓自己來的。
”呵呵,那倒也是,我們快遞員的工資不必一些大學生少呢,跟着姜哥幹,我保證讓你掙得不必坐辦公室少。“姜凱性格里頭**一股子豫州人特有的豪爽,不一會叫開始和程銳稱兄道弟了。
程銳是冀州趙城人,和姜凱的豫州老家又接壤,往南走不遠就是了。
”那就先謝謝姜哥了!“程銳一副聽話的馬仔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