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鵬說到這拿出手機來給我們看了一段視頻,視頻裡張寧被兩個男子一頓毒打,打完了以後給個特寫,把他的手按在一旁,拿了把菜刀在旁邊比劃了一通以後說着還剩一天。
這個時候輪到我詫異了,你說你們兩個沒有點背景也就算了,張寧他老子可是當官的,他也不缺錢花,怎麼就跟你們一起混成這樣了?
劉鵬這個時候說道:“你去外地上大學了你不知道,你去大學沒兩個月他老爺子就被雙規了,之前的那些關係都恨不得離他們越遠越好,他老爺子一輩子順風順水的也沒碰上過這種事,一氣之下直接心臟病突發人沒了。他家裡住的房子也沒收了,所有財產都凍結充公了。她媽媽也瘋了,被他外婆帶回農村了只剩他一個人了。”
聽到這裡我頓時不說話了,連續抽了兩根菸以後問道:“你們現在湊了多少錢了?”
劉鵬開口道:“我們昨天把車子賣給了車販子,車販子看我們要錢要的急,給我們把價錢壓到了很低,我們現在所有錢加在一起只有25萬不到,還差20多萬。”
我看向一旁的陳剛問道:“你能拿出多少錢來?”
陳剛瞪大了眼睛問道:“天哥,咱們幹嘛要給他錢,這視頻在這,咱們報警啊,這都是犯罪證據,他們跑不了的。”
聽他說完謝文濤不耐煩的開口道:“能報警我們早就報了,報警得把我們自己拉進去,去年一年我們的收入都是靠這種手段來的。就算我們報警我們也得罰不少錢,高低一人也得在牢裡蹲幾年,對面那夥明顯是吃定了我們不敢報警纔敢這麼有恃無恐。”
我聽他這麼跟陳剛說話也有點不樂意了,但是還是忍住了,大局爲重。我連忙說救人要緊拿出了手機看了看自己卡上的餘額,還有七萬多一點隨即轉了七萬給劉鵬,一邊跟陳剛說道:“有多少錢哥幾個湊一湊先把目前的問題解決了。”
陳剛聽我說完倒也爽快,把銀行卡里剩下的所有錢都轉給了劉鵬,但是還是差10萬多。事到如今只能先給對面打個電話帶着這些錢先過去了不然張寧免不了毒打。
給對面打了電話以後到了前兩天他們被帶去的爛尾樓以後,謝文濤和劉鵬不自覺的在顫抖。隔了老遠我就看見對面那個大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抽着煙不怒自威。
我越看越熟悉,走近一看發現對面的男的居然是之前和我爸有生意往來的一個承包商,我連忙走到邊上叫了句:“崔叔,是我,李天,您還有印象嗎?”
對面那個男子聽我一叫也連忙打量了我一番說道“天天是你啊,你來這幹嘛,沒你什麼事你先回家吧。”
我連忙開口道:“我同學被你帶走了,這另外兩個也是我的同學,我們在學校關係挺好的,您看能不能讓我把他帶走?”
聽到這裡他沒有理我,只是看了眼旁邊的劉鵬開口問道:“錢帶來了沒?”
劉鵬聽到這裡以後開口說道:“崔哥我們真的湊不到那麼多錢,我們所有錢加在一起只有35萬。您看能不能減點?”
說完以後對面崔叔說道:“看在天天的面子上你們拿30萬就算了,剩下的算是給他面子。”說完以後指了指我。
我還想繼續開口說點什麼,對面崔叔也是老江湖了,指了指我說道:“再說就過分了,這都是他們的報應,蒼蠅不叮無縫蛋。”說完以後便走了,走之前對我們說錢轉過來以後他就會放了張寧。
我們轉了賬以後就在那棟樓裡等着,過了大概一個小時以後,張寧鼻青臉腫的朝我們走了過來。看到我以後一臉不好意思的開口叫了句天哥。說完以後我們就坐在一旁的臺階上抽菸。
過了好一會兒以後我開口道:“行了,別一副這種死樣子了,這兩年過的應該挺瀟灑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說吧接下來準備幹嘛去?”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的迷茫。
我這個時候開口說道:“你們幾個要是暫時沒地方去就先去咱們飯店先幫幫忙吧,反正不能餓着你們,要是將來咱們飯店萬一開出名堂來了就開分店,都給你們股份,讓你們也參與進來。”
聽我說完他們倒也沒有說別的,只是嗯了一句我們就起身離開。
就這樣我們回到了飯店裡,他們把剛纔給崔叔30萬剩下的錢都退給了我,我也沒說別的給他們一人轉了2000過去讓他們先用着。因爲他們之前一直是住在賓館裡,每天居無定所,現在這種情況讓他們天天住賓館也不實際了,於是我跟劉茜商量了一下,讓他們先在我們家暫時寄宿,劉鵬跟他女朋友一個房間,張寧跟謝文濤一個房間。剛好勉強住下。
回到家以後劉茜問我那個被打的像一個豬頭似的是誰,我說是咱們四大金剛的最後一塊拼圖,劉茜聽完後樂了說道:“還四大金剛,這造型比彌勒佛差不了多少。”接着又問我他怎麼被打成這樣被我兩三句搪塞了過去,我不想她對我這幾個摯友有什麼不好的看法。
說完以後我便叫哥幾個到餐廳來坐着,打電話叫了兩個小菜,家裡拿了點花生米,拿了兩瓶白酒,懶散的坐在一起開啓了話茬。劉茜和李芸倒也識趣,帶着依依一起去我跟劉茜房間聊天去了。
一人抽了根菸以後還是沒人主動開口,我知道這個時候我得出來說兩句了。我端起酒杯說道:“兄弟們,從咱們高中畢業到現在,整整6年了,這是咱們第一次聚會,來,敬緣分,不準養魚。”說完我便把杯中剛倒的二兩酒一飲而盡喝完還不忘把杯子倒扣過來。
幾個人在我的號召下也一飲而盡,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先是劉鵬笑呵呵的說道:“天兒,你在讀書那會酒量就是咱哥幾個最好的,現在看來還是頭一把交椅啊。”
我撇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看着張寧一副魂不守舍悶悶不樂的樣子,順手把打火機拿過來扔他頭上罵了起來:“你大爺的能不能有點出息,多大點事。現在事情都過去了,咱想想辦法把日子過好了纔是正經的。不就捱了頓打嗎,咱們上學的時候挨的打少嗎?”
聽我說完劉鵬哈哈大笑地說道:“就是,你忘了上一次咱們一起去學校旁邊那飯店吃飯,你看上人家服務員,要讓人家來陪酒還摸人屁股,人家老闆娘提着把菜刀出來把你嚇得大氣不敢喘,出來倆老爺們把我們一頓打,我們哥仨跑了老遠發現你還在那傻呵呵的抱着頭站在那讓人打。”
張寧這會兒也不樂意了開口道:“能不提這事麼,鵬子你也好意思說,你經常去那兒吃飯你知道那個小姑娘就在咱們學校上學,而且那老闆娘是他媽,擱誰誰不急眼。你還慫恿我拉着她喝酒,最後人爸媽急了出來要揍咱們你還忽悠我說哥幾個一起削他們,等我站起來的時候你們都跑二里地遠了,我雙拳難敵四手我能咋辦。”
劉鵬這會也自知理虧歉意的開口道:“咱們當時還小呢,我心想人老闆也不會怎麼滴咱們,頂多是嚇唬嚇唬就完。哪知道那老爺們是真虎啊。”
一邊的張寧也開始揭短了淡淡的說道:“鵬子你還記着咱們當時在網吧玩cf玩通宵麼,第二天直接到學校上課,咱們在教室睡到課間,要下去做操你說給體育委員請個假說咱們發燒了不去,等他們都走了以後咱們在走廊裡抽着煙看着他們做操,你看見小青(我們高中班主任)在樓下擡起頭望着咱們,你把煙一撇說了一句發呀的後,就跟中彈了一樣趴在地上撅起個屁股跟條死狗一樣麼。”
“嘿,我說你小子喝多了咋啥都說,你不說我都忘的差不多了。”劉鵬忿忿的說道
聽他們兩個懟完我跟謝文濤笑的人仰馬翻,謝文濤更誇張,咧着嘴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一邊笑還一邊拍桌子。
這時我看見兩道殺人的目光趕緊咳嗽了一下正襟危坐,那邊的謝文濤還在笑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有這麼好笑。一旁的張寧說了句:“老子殺了你讓你笑”就一個老虎捕食把謝文濤壓在了身下一頓撓癢,劉鵬這時也跑了過來掐他身上的肉。整個房間都傳來了謝文濤痛苦的哀嚎。這時我們房間門也打開了,劉茜和李芸還以爲我們在打架呢,我淡定的伸手一揮,她們也知道我們鬧着玩的白了我一眼轉身就回去,還不忘提醒我們小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