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走進病房,就看見一名老者臉色蒼白的躺在病牀上,一旁一對中年男女雙眼微微泛紅,看樣子似乎是哭過。
而周圍還圍着不少人,其中幾人穿着白衣大褂,看樣子是醫生,也有幾人西裝革履,應該是來看望病人的。
至於剩下幾人,其中有一名白髮老者,竟然身具修爲,想起剛纔江少所說的話,想來這就是他們請來的玄門大師了。
只見這名大師在病牀上的老者周圍不斷轉悠,時而眉頭緊鎖,時而嘴中唸叨着什麼。
一旁的的幾名醫生皺起了眉頭,看着這老者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名神棍一般。
對於這些什麼神神鬼鬼的東西,他們打心眼裡是不相信的。
但現在這種情況,他們確實是治不好這老者的病,甚至按照他們醫學儀器的檢測,老者根本就一點兒病也沒有。
然而事實就是,人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怎麼可能沒有病,但偏偏他們就是檢查不出來。
看着這名大師鄭重的模樣,一旁眼睛有些泛紅的中年男子問道:
“孫大師,不知我父親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又或者真如猜測那般,是中了邪?”
然而,孫大師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鄭重道:
“李先生如今的情況,據我觀察,應當是中了苗疆的蠱術!”
蠱術?在場衆人聞言,無不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沒有人知道這所謂的蠱術是什麼。
似是看出了衆人的疑惑,孫大師解釋道:
“所謂蠱術,是盛傳於苗疆一帶的一種邪術,施術者往往會使用一些手段,讓自己所養的蠱蟲悄無聲息地進入受術者體內。”
“若是一些強大的施術者甚至還能通過一些法術相隔千里之外操控蠱蟲,想來李先生就是中了這等邪術!”
聽了之後,衆人小聲地議論起來。
“蠱術,真的有這種東西存在?”
“這不可能吧,相隔千里之外操控一隻蟲子,還使用法術,開什麼玩笑!”
其中不少人顯然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當然,也有一些人若有所思起來,顯然也是信了幾分。
“那孫大師,這什麼蠱術,你能不能解決掉?”
剛纔說話的中年男子聞言,眼神之中充滿了希冀。
他們家背景不凡,他可是知道眼前這名孫大師乃是整個東江省都赫赫有名的術法大師。
被東江省不少的富豪乃至高官給奉爲座上賓的高人。
對於這名孫大師的話,他是毫不懷疑的,現在他只想知道,孫大師能不能治好自己的父親。
孫大師聞言,傲然道:
“區區蠱蟲,想要除之簡直易如反掌,待我運轉法術,將這蠱蟲從李先生體內逼出來,屆時,李先生的病自然就好了!”
中年男子和中年女子聞言大喜,男子趕緊說道:
“那就勞煩孫大師了,到時候我們必定會奉上足夠的報酬,還請大師出手!”
孫大師聞言點了點頭,正準備出手。
這時,一道極其不和諧的聲音卻是傳入衆人耳中。
“一派胡言!”
所有人聞言都是一愣,就連孫大師也是皺起了眉頭,眼中泛起一絲不悅,衆人扭頭看去。
只見一名白衣少年站在一旁,而江少正站在少年聲旁,少年身後還跟着三名年輕人。
這少年,不是葉秋又是誰?
這時,一名中年男子趕緊對着江少喝道:
“混小子,誰讓你帶一些無關緊要的人進來的!”
這名中年男子自然就是江少的父親,江清市的市長,如今,正以探望的名義在這裡觀望着呢。
其餘人看見方纔說話之人竟然只是一名少年也是紛紛皺起眉頭,心中顯然有幾分不悅。
江少前幾天帶回來一種神奇的丹藥吊住了李老先生的命,所以如今也算是有他一份功勞。
所以不少人看見他帶着一羣年輕人進來之後倒也沒有說什麼,權當他是帶朋友來長長見識。
但如今這少年也太不知好歹了,沒把你趕出去就已經是留了三分情面了,就你這年紀,估計都還在上高中。
好好在旁邊看着就是了,現在居然還敢打擾他們探討病情,而且還說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來。
孫大師見狀,更是冷哼一聲,直接將雙手負於身後。
那對中年男女見狀,有些急了,孫大師這番態度顯然是對這少年的質疑感到不滿。
如今要是他們不處理這件事的話,孫大師就直接撒手不管了。
中年男女見狀,只能不悅地看向了江市長,江市長見狀,心中有些焦急,本來他來摻和這件事就是能搭上李家這條線的。
現在要是一個搞不好,這條線搭不上不說,還得被這對兄妹給記恨上。
江市長只能對着江少呵斥道:
“臭小子,還不快把你的這些朋友帶出去,不要打擾了孫大師的治療。”
江少聞言,有些不服,葉秋可是他請來給李老先生治病的,而且,別的不說,葉秋那可是真正的神仙。
面前這個孫大師他也有所耳聞,但且不說那些傳聞是真是假,有沒有誇大的成分,即便全部都是真的,在他看來,也是比不上葉秋的本事的。
葉秋當初一掌轟碎擂臺一角,還有在那荒山之中一劍斬殺那堪稱怪獸的蛇妖。
這些事,可比那孫大師的事蹟厲害多了。
甚至他親眼看見葉秋的丹藥那可都是憑空變出來的。
他反駁道:
“爸,葉先生也是我請來給李老先生治病的高人,而且葉先生也同樣擁有術法神通,甚至我帶回來的那些丹藥都還是葉先生給我的。”
衆人聞言,看向葉秋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驚駭,那一直吊着李老先生性命的丹藥是這少年所提供的?
這怎麼可能?
病房內不少醫生都好奇的打量着葉秋,相比於場中這些外行,他們更清楚,葉秋那種丹藥到底意味着什麼。
李老先生的生命力因某種他們不知道的原因快速枯竭。
沒錯,就是生命力枯竭,他們想不到其他詞語,明明病人器官完好,沒有任何快速衰竭的跡象,更沒有什麼病症。
但偏偏就是一天比一天虛弱,甚至一直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