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勞飛嘆息了一聲,自責的說道“這也得怪我太心急了,竟然這麼輕易的就上了別人的當,真是該死啊!”
古小云搖了搖頭,說道“飛叔,您這麼說就不對了。難道我們逛街被人打了,不去怪打我們的人,反倒怪我們不該上街嗎?好啦!所謂禍福相依,這件事未必也全是壞事。您寬寬心,容我一點兒時間,想個辦法,爲您報仇!”
古小云和薛一德又輪番了勸說了薛勞飛一眼,這才讓青皮將薛勞飛扶走了。
衆人走後,薛一德面色凝重的對古小云說道“小云,剛纔薛勞飛在,我不好說。現在他走了,我想跟你說說陳爽這個人。”
古小云面露訝異之色的問道“怎麼,薛伯伯您知道這個人?”
薛一德搖了搖頭,道“陳爽是飛龍集團的一個營銷經理,而飛龍集團又是全國數一數二,以經營藥材藥品爲主的大財團,我和陳爽也曾打過不少的交道。在我看來,陳爽十足就是個小人,他仗着飛龍集團的勢力,在醫藥界,那可是出了名的一霸。販賣假藥,欺壓良善,強買強賣,壞事不知道做了多少,可以說是個喪盡天良的畜生!”
“既然陳爽是一個如此惡劣的小人,那爲什麼飛龍集團卻能容得下他呢?”古小云不解的問道。
薛一德的面色更顯無奈,幽幽的道“這正是應了那句古話,上樑不正下樑歪!以前飛龍集團,在趙魁老爺子的打理下,是中規中矩,在業內頗負盛名。可是後來,趙魁因爲年紀大了,便將飛龍集團的事務一手交給他的兒子趙嚴祥來打理。哼!這個趙嚴祥比陳爽還不是東西,到處仗勢欺人,陳爽敢這麼囂張,那多半也是受了趙嚴祥的指使……”
“畜生!畜生啊!……”薛一德的話還沒說完,在房間裡忽然傳來了一陣聲嘶力竭的喝罵聲。
“是那位老人家!”薛一德和古小云對視了一眼,同時跑進了房間裡。
只見在房間裡,那被古小云撿回來的老者,猶如發瘋似的,一邊捶打着牆壁,一邊大聲的喝罵着。
薛一德費盡了力氣,想要幫他平靜下來,然而老爺子的情緒是越來越激動,越來越失控,最後竟然拿頭往牆壁上撞了起來。
古小云見狀,生怕老爺子撞出個好歹,趕忙揮出一指,點在了他的背上,讓他暫時陷入了昏睡當中。
“怎麼回事兒?這幾天來,他好像沒這麼激動過啊?”薛一德滿是驚異的望着老者,喃喃的問道。
“難道是和我們的對話有關?”古小云的眉頭一鎖,若有所思的問道。
“如果他的情緒失控,真的是和我們的談話有關的話,那不是因爲陳爽,就是因爲趙嚴祥!難道他和這兩個人的其中一個有關係?”薛一德沉吟着說道。
古小云點了點頭“有道理。”
“不過看這老人家一副深惡痛絕的樣子,我看和他們是敵人的機率要大過是朋友。如果他們之間是朋友,那倒還可以向他們打聽打聽,可如果他們之間是敵人,那就不能了。”
古小云道“不管怎麼樣,要想弄清楚老者的身份,只有在他們的身上想辦法。”
“重要的是要查清楚,他們爲什麼要害他,還有解藥一定要拿到!”薛一德補充道。
“看來,我真得好好的會一會這個陳爽了!”古小云半眯着眼睛,幽幽的說道。
“那你想到辦法了嗎?”
“目前還沒有,不過,我會想到的!”
……
夜深時分,三河村的村口,三個身影蹲在地上,一邊抽着煙,一邊等待着什麼。直到一陣汽車的轟鳴聲遠遠的傳來。三人站起身來,一輛麪包車吱嘎的一聲停在了他們的面前。從車上走下來的,正是一臉寒霜,殺氣騰騰的青皮。
眼睛從幾個夥伴兒身上一一掃過,青皮滿是感激的說道“兄弟們,你們肯幫我青皮,證明我青皮沒白交你們這一羣兄弟!”
“青皮,既然都是兄弟,何必說這些肉麻的話!飛叔不光是你叔叔,也是我們的叔叔,他這口氣我們不幫他出,誰幫他出?”一個身材魁梧,和牛飛有的一拼的小夥子張口說道。
“剛子說的對!青皮,你說怎麼辦吧!”另一人道。
“怎麼辦?哼哼……跟我走!”說完,一揮手帶着三人一起鑽進麪包車裡,發動起車子,快速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之中。
騙了薛勞飛整整兩百萬,陳爽私自里扣下了五十萬,另外一百五十萬則上繳給了趙嚴祥。
陳爽本身就是個酒色之徒,如今口袋裡有了錢,更是難免要花天酒地一番,等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了。
喝的醉醺醺的陳爽,一搖三晃的回到了家,剛掏出鑰匙將門打開,一隻粗壯的胳膊,便緊緊的扼住了他的脖子,陳爽本能的想要求救,一隻大手卻及時的捂住了他的嘴巴。隨後他便身不由主的被推進了房間了。
此時,陳爽的酒已經嚇醒了一半兒,然而陳爽畢竟是經過風雨的人,雖驚但卻不亂,手悄悄的伸進了褲兜裡,在手機上摸索着按下了幾個鍵。
“把他給我綁起來!”伴隨着一聲低吼,陳爽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了椅子上。
“你們……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麼?”望着猶如凶神惡煞般的青皮四人,陳爽嘴上一邊問着,一邊在心裡盤算着脫身的辦法。
“狗雜種!”青皮一想起薛勞飛的慘狀,心中就萬分惱火,揮手就是一巴掌,在陳爽的臉上留下了五根油條。
青皮的力道不小,這一巴掌,直打的陳爽眼冒金星頭髮蒙。
“幾位好漢,不要亂來,你們……你們要是求財的話,錢就在保險櫃裡,我現在就可以將密碼告訴你們,只是求幾位好漢,手下留情,留陳某一條小命!”陳爽沒想到青皮出手這麼狠,心裡突突的狂跳了幾下,心驚膽顫的說道。
“你TMD還挺識相的!”青皮滿是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冷冷的喝道。